“什麼幾回?”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顧時歡聽不懂。
但杜玉蘭聽懂了,婆婆問小姑子房裡事,她在一旁尷尬得很,於是趕緊找個借口走了。
大長公主又稍微不那麼委婉的問道:“就是男女那方麵的事啊,上次你跟女婿圓了房,後頭還有沒有?”
後頭......怎會沒有?他那人得了滋味,哪裡肯再放過她,有好多回呢,可這話跟母親說實在羞人得很。顧時歡的耳朵瞬間就泛紅了,支支吾吾的回道:“有......有一些。”
見女兒不好意思,大長公主便也不再問下去,有就好,就怕女兒不開竅又要把人往外推。
“既然如此,怎的肚子還沒動靜?莫不是身子有問題?啊呀,夭夭,等會兒我讓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
“彆、彆,阿娘,大夫已經看過了,嬤嬤清楚的,她說沒事呢,就是得調養幾個月。”
“行吧,嬤嬤在你身邊我放心,一會兒我讓人從庫裡頭挑些補品給你帶回去,好好養著,爭取年底懷上,你也不小了,該要孩子了。”
“知道啦!”
又是孩子的事,在丞相府有老夫人嘮叨孩子,在娘家也還有人嘮叨,她心裡苦悶得很。
隨後又坐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就回了。
她回到正院時,見丫鬟們往屋子裡頭端茶送水擺糕點,就猜到祝長君來了。她悄悄走進去,見他拿著本書坐在榻上看得認真,已經沐浴過,身上隻穿著寢衣,鬆鬆垮垮的搭著,露出大片胸膛,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沒有認真擦乾。
她走過去,拿起搭在一旁的白布巾子,細細給他擦起來,“夫君今兒怎的這麼早?”
聞言,男人抬頭看了看外頭天色,黃昏即將擦黑,都是要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她竟然還覺得早。
索性撂下書本,把她撈過來坐腿上,“早?你整日出門玩到這個時候才回,連我都回得比你早,你說你,像話嗎?”
顧時歡老實認錯,認真搖頭,不像話!
“今兒去哪了?”
“回柳明街了,夫君吃飯了嗎?”
“你說呢?彆人家妻子都是在家備好飯菜等夫君回來,你倒好,反而是我備好飯菜等你回來。”他眼神十分嫌棄的睨著她。
顧時歡懺悔,頭越埋越低,抵著他敞開的胸膛甕聲甕氣道:“我這不是沒事做麼,不玩兒能乾什麼。”
祝長君挑眉,“原是如此,行,回頭為夫給你安排些事。”
“什麼事呐?”
“暫時不說,先吃飯。”
兩人吃過晚飯後,祝長君讓人抬了張條桌進來,上頭擺著筆墨紙硯,顧時歡新奇,“夫君,你要在這兒寫字麼?”
“不是我寫,是你。過來!”
“我?”
“是,從現在開始,我每日教你寫幾個字,然後你自己練習。”
顧時歡簡直如晴天霹靂,看來自己真是嫁了個夫子啊!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挪過去,被他捉著寫字,她自己先寫了兩個,結果被祝長君嫌棄得不行,直言如春蚓秋蛇亂七八糟,將顧時歡貶得做人毫無自信。
她心裡氣得很,倒真激發了幾分血性,“我就不信我真如你說的這麼笨!”
祝長君好笑,“笨不笨不是嘴上說,要看做得如何,你若是能練好這幾個字,下個月南國來朝貢,朝廷設了許多有趣的活動,屆時我帶你去玩。”
“真的?”顧時歡興奮得兩眼發光。
“嗯。”
她歡呼一聲,跳起來掛他身上,然後‘吧唧’親了一大口。
祝長君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被她這舉動弄得愣了半晌,隨後嘴角便漸漸笑開了。
有了彩頭,顧時歡練字勤奮得很,甚至連祝長君再三催促她睡覺,都還嫌他呱噪,最後實在是練得手酸脖子酸才肯罷休。因此,等她沐浴出來,無視某男人巴巴兒泛綠光的眼神,倒頭便是呼呼大睡。
等了半天的祝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