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正院。
顧時歡正拿著把剪子跟顧嬤嬤學裁剪衣裳,隻見桌子上散著大大小小的紅錦緞。她小心翼翼如臨大敵,對準畫好的線條......“哢嚓”!
顧嬤嬤趕緊閉上眼睛,顫顫巍巍再睜眼一看……剪過了,把原本該留的也剪成了兩半。
顧時歡歎氣,“唉......我就說我不是這塊料,嬤嬤你就彆難為我了。”
“小姐,趁現在孩子未出世,你趕緊練練手,小兒衣裳最容易做,一回生二回熟。等做好了小兒的,回頭說不定你還能給大爺也做一件呢。”顧嬤嬤苦口婆心,一心要把她在拉回標準當家主母的正道。
“行吧......我再試試。”
“在做什麼?”
祝長君大步走進來。
顧時歡拿了塊小小的布給他看,“在做寶寶的衣裳呢。”
等顧嬤嬤帶丫鬟們出去了,他將人撈起來抱在腿上,“孩子今日有沒有鬨你?”
那大手在顧時歡的小腹上輕輕摩挲。
“寶寶這會兒才三個月呢,如何鬨?”她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穿針,“我學做些針線,回頭親手給寶寶做衣裳,嬤嬤說了,娘親給自己的孩子做衣裳,日.後母子會更親近......啊呀......你......”。
那隻大手不安分的鑽進衣襟裡,惹得顧時歡心顫。
懷孕後,她整個人胖了一圈,但她原本就瘦,就算胖也看不出來什麼,但胸脯那裡卻胖得格外明顯。祝長君最是喜愛這處,每每夜裡摟著她睡都要先把玩一番。
顧時歡已經習慣了,他玩他的,她繼續穿針線說著近日瑣碎的事。
祝長君起初還聽得認真,可漸漸的便心猿意馬起來,最後索性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屋子裡燒了地龍,每個角落都暖烘烘的,沒過一會兒,厚厚的地毯上落了女子的腰帶和小衣。
顧時歡雖穿著長裙,可裡頭卻空空蕩蕩。
兩人磨蹭了許久,難耐得很,可又不能真做什麼,最是熬人。祝長君一開始還能忍,可忍多了就憋得難受。
他靠近她耳畔啞聲問道:“夭夭,你幫幫為夫好不好?”
顧時歡氣喘籲籲、媚眼迷離,心裡想,這如何幫啊,大夫說了得四個月之後才穩妥呢。
但祝長君有辦法,引著她的柔荑緩緩移動,“就這樣幫我......嗯......對......就是這樣......”。
顧時歡緊緊閉著雙眼,因看不見,以至於手中感受到的就格外清晰,實在是......太......覺得自己都要握不住了。
過得許久,她嬌嬌氣氣的問道:“好了沒?”
“再堅持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她帶著哭腔問,“到底什麼時候好啊,我手酸呢。”
“夭夭,你再堅持一下......”
他握住她手腕,幫她。
堅持堅持再堅持,顧時歡長這麼大還從沒這麼有毅力的做過一件事,當然,主要是男人有毅力,握著她的手不肯放。
最後結束時,她感覺自己的手都要廢了,吃飯都拿不穩筷子,還是祝長君一口一口喂的。
......
年關將近,家家戶戶忙著準備年貨,丞相府也如此。顧時歡懷孕後,中饋之事便交給了祝長纓接手,反正她翻了年就要嫁人,自己先練手熟悉熟悉。但新手上路,難免有許多地方磕磕碰碰,為此,這些日子累得不輕。
總之,全府都在忙著,就連元安堂的祝老夫人也精神抖擻的忙著給未來的小孫子準備禮物呢。
隻有顧時歡,閒人一個,到處晃晃悠悠沒事乾,祝長君又不許她繼續看話本,說那玩意會看壞腦子,日後孩子出生了也跟她一樣笨可怎生是好?若是女兒倒還好,若是兒子可是要繼承父親衣缽的。
顧時歡雖然不樂意承認自己笨,但想著萬一是個兒子真跟自己一樣,也覺得不好,最好還是像他父親聰明絕頂才華橫溢好些。於是便也安分守己,偶爾看看人物地誌之類的書,偶爾練練書法,偶爾繡繡小兒衣裳,偶爾......偷偷吃些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