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動彈,僵著身子,整個身心都在感受身旁男人傳來的雄性氣息,倒是沒注意到來人早已走遠。
至於裴寂嘛,不用看,光聽動靜他就知道人走老遠了,隻不過這會兒他腦袋一片空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要帶她上樹,但卻不後悔,這種美人在懷的滋味還挺不錯。
她的腰太軟,又細又軟,仿佛隻要他一用力就能掐斷。還有她身子太香,那香味直往他鼻子躥,入他身,更入他心。
女人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太他娘的香了,又香又軟。裴寂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這事,仿佛打開新世界大門,他新奇不已。
想探索更多,但礙於禮數手不敢亂動,於是,他也這麼僵著。
氣氛熬人得很。
過得許久,顧時嫣實在受不住了,她低低問道:“將軍?他們走了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走還是沒走?
顧時嫣抬頭看去,恰好見他也正在看她。這一幕,若按照正常發展,一般都是天雷勾地火,隨後各種不可描述。但是,此刻沒有天雷也沒有地火,隻有顧時嫣驚慌的心,她都快要哭了,因為她將將發現自己的腰帶鬆了,許是剛才被樹枝勾著了,這事太丟人,長這麼大都沒遇到這種糗事。
見她臉色有異,裴寂問道:“怎麼了?”
顧時嫣忍了忍,又忍了忍,“你轉過去,不許看我!”
他不明何意,但卻聽話的轉過頭,隻聽得一旁窸窸窣窣衣物磨蹭的聲音,乍一明白過來是在做什麼,他竟然也紅了臉,同時覺得口乾舌燥。
顧時嫣偷偷係好後,問他,“我們可以下去了嗎?”
“好。”
話音剛落,顧時嫣就被帶到了樹下,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麼的落地了,她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扶著男人好半晌才緩緩回魂。
總之,這是一次驚心動魄的約會,令她後怕不已。
......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狩獵日,不分文武,但凡會騎馬會射箭的都可參加。
顧時歡站在一邊看那些武將身姿挺拔的坐在高頭大馬上,著實養眼。她捧著一碗涼茶就著俊朗的將軍們喝得高興。
“姐姐,裴將軍呢?他參加嗎?”
裴寂對獵這些小動物沒什麼興趣,隻打算騎馬陪在皇帝身邊幫著撐個場麵,必要時候出手打幾隻野豬什麼的。
顧時嫣一大早就見他進了皇上的帳幕,聞言說道:“他應該不參加的。”
未能一睹大越朝戰神的風采,顧時歡有些遺憾,她歪著脖頸四處瞟,不經意間瞟到了自己夫君,他剛從皇帝的帳幕出來,穿著一身騎裝。筆直修長的雙腿,勁腰高束,手裡還拿著幾隻箭矢,這模樣倒是令顧時歡眼前一亮。
“夫君~”她招招手。
祝長君朝她看過來,見她跟一群官夫人站在一處,不好獨自前來說話,便隻是遠遠的朝她笑了笑。
丞相大人本就生得好看,如今又配著這身騎裝,豐神俊朗。他這麼一笑,如那皎皎天上月,著實迷人得很。
莫名的,顧時歡竟有些臉紅起來,彆開頭,不敢看他。
一旁的劉夫人見了,哼了哼聲,對另一個官夫人說道:“丞相大人與他夫人還真是......嘖嘖......也不知是當真愛恩還是如傳聞說的假麵夫妻。”
她自以為說得低聲,但顧時歡聽見了,她疑惑問道:“傳聞?什麼傳聞?”
康伯候府劉夫人與顧時歡年紀相仿,曾經未出閣時,在宴會上也常與顧時歡彆苗頭,但不曾想,她向來看不上眼的顧時歡竟然有朝一日嫁給了祝長君,而自己則嫁了個貪婪好色的人。上個月她夫君才又納了一名小妾,對她冷清得很,因此,她最是見不得彆人夫妻恩愛。
尤其顧時歡還是她曾經暗暗嘲諷過的人,這會兒以為她是麵子下不來,故意裝作不知,便開口道:“就是些您與丞相大人夫妻不合的傳聞,說你們指不定哪天要和離。可如今這麼一瞧,也不知傳聞是真是假。”
“夫妻不合?”
“合不合的,我們外人哪清楚,或許有些人為了顏麵做些假象也說不定,畢竟是聖旨賜婚,怎麼著也得捂著些不是?”
她這話陰陽怪氣的,聽得顧時歡心裡很不舒服,她趾高氣昂的走過去,“就是,合不合是我們夫妻的事,哪容得外人置喙,或許有些是見不得彆人夫妻恩愛,在背後碎嘴也說不定!”隨後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人啊,自己命不好,就嫉妒彆人,真是可憐又可恨!”
“顧時歡你......”
眼看兩人就要掐起來,那官夫人立馬將人拉住。這時顧時嫣也更衣回來了,見妹妹臉色不愉,問道:“夭夭,怎麼了?”
怎麼了?她也不知怎麼了,她跟夫君好好的呢,為何會有這樣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