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君心下一咯噔,驟然啞口,盯了她半晌後才問道“你何時記起的?”
“去彆院之前。”
顧時歡終於舒了口氣,發現了也好,自己也不想這樣一直瞞下去,索性將事情挑明,至於以後日子該如何過,再說。
祝長君愣了一會兒,“全記起來了?”
“怎麼,你還想騙我不成?”
說到騙她這事,顧時歡就生氣,這男人真是好不要臉,騙了她這樣久。
祝長君心裡歎氣,該來的總算來了,不過他現下不怕,記起來又怎樣,孩子都有了,她還能翻天了不成。於是也不慌不忙的繼續坐著喝茶,還悠悠的問了句,“我騙你什麼了?”
顧時歡瞪他,指著肚子,“這是什麼?祝長君,趁我失憶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他順勢看了一眼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閒閒的說道“那是咱們的孩子,生出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不是也有份,也不吃虧啊。”
啊,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她要氣死了,不認錯道歉便罷了,竟然還敢這般
“你你你無恥!”
祝長君好聲好氣,“夫人,咱們是夫妻,你不給我生孩子,我找誰生去?難道你就希望我祝家娶了你之後就這麼絕嗣不成?”
“誰愛生誰生,那麼多女人等著給你生呢,以前有個柳依依,如今還有個安蓉郡主,你愁什麼?”
她三句不離往事,祝長君聽得耳朵起繭子,“我已經說了,我對柳依依無意,那個安蓉郡主更是胡扯。”
“那你大可去找個可意的人給你生。”
“我找了啊。”
“什麼意思?”顧時歡的怒氣驟然噎住。
祝長君邪邪一笑,“這不就找了夫人你麼,所幸你也爭氣,短短幾年給我生了三個嗯也有可能四個或五個。”
麵對他這種潑皮無賴,顧時歡真是能氣炸,以往也是,兩人吵架,也鮮少能吵贏的。更何況如今已經
顧時歡捧著肚子氣得眼眶都紅了,梗著脖頸凶巴巴的模樣,看得祝長君無奈,又怕她氣性大了傷身子,不得不趕緊道歉。
“夫人,你若是覺得為夫騙了你,那我認錯就是了,你怎麼罰我都行,莫要生氣。如今咱們孩子都
有了,日子總該過下去。”
他嘴上說著認錯,眼裡卻是理直氣壯,顧時歡憤恨,“是了,你就是這麼打算的吧,趁人之危,祝長君,你不是人!”
“對對對,我不是人!”
“祝長君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
他索性走過去,將人撈起來坐腿上,顧時歡使勁打他,卻被他箍得緊緊的不放,“小心孩子!小心孩子!”
顧時歡心想,要不是小心孩子,她早就跟他拚命了,如今還輪到他這般欺負她?
掙又掙不開,打又打不走,顧時歡咬牙切齒,惡狠狠凝視他。
“顧時歡,你聽我說,我真不是有意要騙你,我承認最初娶你時,確實對你不喜,可後來娶都娶了,還能怎樣?自然是想好好與你過下去,可你卻總是與那沈慕言糾纏不清,我心裡也”
“祝長君,你少潑我臟水,明明是你跟那個柳依依糾纏不清!”
祝長君挑眉,“潑你臟水?言下之意,你與那沈慕言”
“我與他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蒼天可鑒。”
“那你為何總收他送的東西?”
“你不是也總收那個柳依依的禮物麼?”
他看著看著,突然眼睛發亮,“所以,你意思是說,你從未喜歡過沈慕言?”
“誰跟你說我喜歡他了?再說了,我喜歡誰又與你何乾?”
他突然高興是幾個意思?這男人臉皮厚就算了還神經兮兮的莫名其妙。
顧時歡抵著他胸膛,仰著頭離他遠遠的。
可再遠,她人還是坐在他懷中呢,好不容易挪出來些,又被他一把拉進去。
“當然有關係,我是你夫君,你若是紅杏出牆我臉上無光,”見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與瑾玉生氣時一個模樣,又立馬挽救道“就算心裡紅杏出牆那也是一樣。”
“我沒有!你胡說!”
男人笑了,“我現在知道了,你沒有。所以以前是誤會。”他又將她拉進了一些,“夭夭,你莫氣了,我本來就是想好好與你過日子的,咱們早晚都要生孩子。再說了,難道你覺得瑾玉瑾和不可愛?瑾年不聰明?難道你如今後悔生下他們了?”
“我何時說過後悔了?”
這話可莫要亂說,萬一被孩子們聽到了該多傷心。
不得不說,祝長君這嘴皮子厲害,三兩句話就把顧時歡繞得雲裡霧裡的,最後還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鬨似的。
她氣,可這氣又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無處發,最後狠狠的又捶了他一頓,“總之,祝長君,這事我沒法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