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近四十,野雞,野鴨子的野味,自然是品嘗過,那個年代偷偷獵鴨的人還是有的。
姚海闊曾親眼所見,那些人用電擊捕鴨的場景,他們找到野鴨群之後,觀察下它們常去的棲息點,然後把電網布置到水中或岸邊,再驅船驅鴨,短短十幾分鐘,一個上百隻的野鴨的種群就沒了。
更狠一點的,還有投毒,殺傷力更大
。
所以這也使得野鴨逐年減少,而保護力度同樣不斷加強,上次姚海闊得知野鴨的消息,還是在七八年前,一斤野鴨肉的150塊,按隻賣,像薑寧手裡這一隻,估計價值300塊。
那次姚海闊去買,結果以他的身份,竟然買不到,人家不賣。
他瞧著這鴨嘴的堅硬質感,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真貨。
這讓姚海闊開了眼界。
薑寧輕描淡寫的說:「家養的。」
確實是他養的,畢竟虎棲山和青禹湖地界的生態是他親手打造,全部屬於他,其內任何鳥禽,自然歸屬於他。
姚海闊瞧瞧這野鴨,心裡意動,不過他知道自己此來的目的。
略過這個話題,姚海闊誠懇的說:「上次那事後,我們回去想了很久,多虧了你幫忙,不然我不敢想象後果啊!」
一番訴說後,姚海闊呈上豐厚的禮品,一箱飛天茅台,6箱牛奶,兩箱堅果禮盒,兩箱醬貨禮盒,一箱桃膠一箱蜂蜜,還有一箱經典的猴菇餅乾。
看的薛元桐目瞪口呆,這麼多東西,她猴年馬月才能吃完呀?
又是一番寒暄後,所謂禮尚往來,薑寧邀請他們中午留下吃飯。
姚海闊再次意動,想了想,對方沒個家長,他一個老東西留下,也不自在,索性以中午有事為由告彆。
他走了,女兒卻被薛元桐挽留,畢竟送了那麼多禮品,留下吃頓飯是應該的。
姚依瑤抱著緬因貓,對平房的一切頗為好奇。
她懷裡的緬因貓又長大了一圈,頗為可愛。
薛元桐想摸摸貓,這貓居然傲嬌的不搭理她,非常冷漠,令薛元桐訕訕的收回手。
她背地裡撇撇嘴,這貓和以前的姚依瑤一樣的小公主體質!
遭受挫折後,薛元桐對她說:「我們殺鴨子給你看!」
姚依瑤對這種好客方式,感到微微驚詫,不過,她還沒見過殺鴨子的場景呢。
這野鴨子生長在靈氣充沛之地,又知道偷靈瓜吃,所以體質頗為強橫。
薛楚楚提著鴨翅膀,能感覺到其肉質的緊實程度,一定是一隻經常鍛煉的野鴨子。
薛元桐從屋裡拿出菜刀,又拿出磨刀石,先是磨刀霍霍。
野鴨子瘋狂掙紮,張嘴欲咬人。
薛元桐一刀落,鴨血出,野鴨斃。
薑寧在一旁點頭,不錯,有了楚楚輔助,現在居然無需要他出手打暈了。
姚依瑤蹙眉,看到了鮮活的生命凋零,她竟然生出了一種不忍,以及同情和悲戚。
天呐,她都不忍心吃這隻鴨子了!
至於她懷裡的緬因貓,更是浮現出驚恐之色。
薛元桐拿著滴血的菜刀,緩緩看向緬因貓,那貓惶恐的喵喵叫,險些跳起來了!
薛元桐大樂。
……
莊劍輝今天的運氣很好,竟然有幸釣上來一隻青黑色的大魚!
這是青魚,將近有40厘米長,二斤多重!
身為釣魚佬,不論出身如何高貴,釣到魚這一刻,那種喜悅是無與倫比的。
水塘周圍飛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周圍的釣魚佬假惺惺的恭喜,說他運氣真不錯。
莊劍輝強調是他釣魚技術高超。
他告訴林子達:「今天中午把這魚給楊老板,讓他做道酸菜魚吃。」
林子達同樣為之眼紅了,他在這魚塘待了有段時間,從未沒釣過這麼大一條魚。
莊劍輝先是拍照,發了朋友圈和QQ空間,然後把青魚丟進網裡,緊接著,拎起網,離開魚塘。
他先去了楊老板那,打了聲招呼,給周圍的客人看到後,他沿平房往前。
不為啥,就是開心,得瑟!
莊劍輝途經錢老師家,湯大爺,張屠夫…然後,走到了最東邊的桐桐家,恰好看到幾人在殺野鴨子了。
他愣了下。
仔細看了看那隻慘死的野鴨子,鮮豔的綠頭,棕色的身體,灰白的翅膀,以及最矚目的鴨腿紅布條。
‘這不是我在露台觀察到的那隻野鴨子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對吧?"
他有種現實與夢境顛倒的反差。
莊劍輝一言未發,恍恍惚惚的離去。
薛元桐注意到後,「哈哈哈,我厲害不,給人都嚇迷糊了!」
薑寧稱讚:「大刀俠。」
野鴨子放完血後,下一步是拔毛。
薛楚楚表示:「用開水燙一下再拔毛。」
薛元桐搖搖頭:「不能這樣拔,野鴨子皮薄,一用開水燙後,皮就破了,必須采用乾拔的手法。
這點涉及到薛楚楚的知識盲區,她是真的不知道這點。
薛元桐教育她:「楚楚呀,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姚依瑤全程旁聽,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她,對此根本毫無了解。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和同齡人之間,有那麼大的差距。
薛元桐找個大大的布袋子,把野鴨子裝進去,使勁的薅鴨毛。
……
魚塘邊。
莊劍輝受了刺激,跑來找林子達,將遇到的野鴨子事件,講給他聽。
最後問:「小胖,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薑寧去了青禹湖,抓了那隻野鴨子?」
林小胖否定:「咋可能,長青液的那些安保日日夜夜巡查,保護力量有多強,你我清清楚楚。」
長青液的安保放在業內是頂尖水平,全是嚴格篩選,工資待遇福利極好,甚至還有專門的調查組,專門管理這些安保,沒人敢監守自盜。
青禹湖和虎棲山外圍,最近還拉了鋼絲網,普通人如何翻越?
林子達:「你大概看錯了吧。」
莊劍輝堅持:「絕對沒。」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林子達皺眉,他想到上次靶場衝突事件,他語氣變得凝重:「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低估了薑寧,他父母在長青液的地位,可能高到了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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