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的段世剛快步趕上前,喊道:“商采薇!”
之前為了嫁禍四大金花,他和柳傳道半夜痛打柴威,請的便是商采薇,他深知這位女同學具有強悍的天賦。
商采薇聽到聲音,她止住腳步,低垂小臉回應:“你好。”
商采薇是一點沒攻擊性,溫順的跟一隻小鹿似的。
段世剛瞅瞅商采薇的便攜袋,看到了裡麵特彆齊全的考試用具,他不由得問:“你帶橡皮沒?”
商采薇:“帶了。”
最近失意的段世剛眼眶一熱,睹物思人。
他不禁回憶起了過往的蒼茫歲月,曾經發生的事跡,恍如冬日的校園,蕭瑟中又生有富含生機的綠意。
“商采薇,說句大實話,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學同學特像,不過,她有你兩個那麼胖哈哈!”
“有次數學考試,我沒帶橡皮,她特友好的借橡皮給我哈哈。”
“後來有天放學,她被高年級的男生欺負,我直接上去打!我當年不會打架,隻能挨揍,不是我吹,我一出手,那些高年級的全打我了,我一下給女同學推跑了!”
提及過往,段世剛洋洋得意,又罵道:“但那群狗日的,下手真狠啊,他們把鐮刀頭包在書卷成的書筒裡,給了老子一下!”
“我胳膊現在還有疤呢!”段世剛把可樂罐一扔,脫掉外麵的棉襖,準備擼袖子給商采薇展示展示他的勳章。
突然之間,無數次單挑,群架,養成的戰鬥意識,陡然刺激的段世剛大腦皮層發麻,他當即往後一退。
一隻拳頭砸在他左臉,此時的力度已很輕了。
若非段世剛閃躲及時,這一拳挨了,他鐵定被打出一嘴血。
“臥槽泥馬!”段世剛抬起頭,看見一個身穿黑風衣的英俊男人,這人滿臉寒氣,眼神猶如吃人的野獸,凶狠暴戾。
商采薇慌忙喊道:“哥!”
她心中恐懼無比,初一那年,他哥暴打她班男生的慘烈畫麵,再度出現在腦海中。
她喊道:“段世剛,你快跑!”
她哥是散打高手,聽他爸媽說,是業餘裡麵的高手,當年如果不是覺得擔心危險,以及散打沒前途,他哥恐怕會打職業了。
商徵羽原本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男生,和妹妹走的很近,非常親密,他隻是憤怒,現在聽到親妹妹讓他快跑。
頓時升級成了暴怒,他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雙目死死的盯著。
他上前一步,迅速拉近距離,右拳以極快的速度打出,攜帶風聲轟然砸出。
速度太快了,縱是段世剛的經驗,竟然也沒能躲開,他架起胳膊,擋在麵前,“嘭!”的一聲悶響。
段世剛整條手臂被轟麻了。
眼見著又是一道拳影轟來,段世剛再度支起胳膊抵擋,同時往後閃躲。
商徵羽麵色陰冷,右腿一個側踢,狠狠踢中段世剛的膝蓋。
段世剛慘叫一聲,身體跪地。
電光火石之間,段世剛被打的幾乎失去戰鬥力。
商徵羽還想再補上一擊時,段世剛借住倒下的作用力,身體一歪,竟然抱住了商徵羽的右腿。
‘找死。’商徵羽蔑視,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任何奇思妙想全部不堪一擊。
他後撤一步,拉開身位,欲想一道淩厲的低鞭送出。
超乎想象的一幕出現了,段世剛跟特麼鱷魚似的,抱著敵人的腿,竟然使出了死亡翻滾。
猝不及防下之下,商徵羽直接被掀翻了。
段世剛再一撲騰,還有餘力使手抓起地上的冰雪塊,往商徵羽臉上砸。
商徵羽被砸的鼻頭一熱,他反應同樣不慢,一腳蹬腿踹中段世剛。
問題來了,一個達到職業門檻的散打運動員,和一個身經百戰的高中扛把子,兩人在地麵纏鬥環節,誰能建立優勢呢?
保衛處的王處長趕來時,就看到了雙方打的難分難舍的一幕。
王處長抽出橡膠棍,往下揮舞,呼喊著:“放手,放手!”
終於給兩人分開。
王處長望向兩人,大聲嗬斥:“哪班的,哪班的?”
段世剛胳膊疼得發顫,他憋屈道:“我是高二8班的段世剛,他突然襲擊我,我是被迫反抗的!”
他雖然憋屈和鬱悶,但他自己以前是小混混,知道有些人跟神經病一樣,打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王處長瞪著黑風衣男人,喝問:“你呢!”
商徵羽摸出紙巾,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他怒火未削的同時,心裡鬱悶:‘簡直離了大譜,現在高中生那麼能打嗎?”
商采薇低聲說:“不好意思,王處長,他是我哥哥,不是四中學生。”
王處長表情嚴肅:“你未經同意衝進學校打人,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這種案件已經不單單涉及到學生了,更是他的失職啊!
商徵羽掏出一張名片,遞來,說:“你好,我們找個地方談一下嗎?”
幫妹妹打同學,還沒打贏,現在還被那麼多人圍觀,商徵羽冷靜下來,覺得臉麵掛不住。
這話正合了王處長的意思,他表情依舊嚴肅:“走,去教務處。”
半個小時的談話裡,段世剛著重審明了,他手臂失去知覺,右腿瘸拐,腰子劇痛的症狀。
商徵羽表示願意花錢息事寧人。
最終,以段世剛獲得3萬8千塊賠償結果,了結這件荒唐事。
段世剛離開教務處,看著手機上的銀行到賬信息,突然覺得身體狀態恢複了9成9。
從小被打到大的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壓根沒受傷。
3萬8啊,比他在廠裡累死累活的打工,掙得錢多多了。
這架打的太值了!雖然前半程被壓製,但後半程的地麵戰,段世剛同樣打出了傷害,甚至他認為,他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可能比自己被打的嚴重,畢竟對方見血了。
“哈哈,這不比打龐嬌輕鬆?”
要知道段世剛打龐嬌,是很難破防的!
……
“哥,他沒…”商采薇微弱的解釋。
“夠了!你還要護著他,你要不要去照顧他?”商徵羽冷冷的說。
商采薇隻好給哥哥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段世剛的事跡。
聽完之後,商徵羽平靜下來:“你是說,你和他沒任何關係?”
商采薇:“嗯。”
商徵羽心中的大石落下,他拿出染了很多血跡的紙巾,繼續擦拭鼻子,開玩笑道:“真丟人啊。”
商采薇抬起臉,望著哥哥沾了汙漬的臉龐,忽然想到他在外麵創業的辛苦。
其實她的家庭條件以前隻是中等,但現在爸爸開上了大奔,媽媽開上保時捷,靠的便是望子成龍。
哥哥今年隻有28歲,憑借天賦和機遇,身價早已過億了…
商采薇從便攜袋裡,拿出濕巾:“哥,給。”
商徵羽怔了怔,盯著妹妹瞧了兩眼,輕輕接下。
他擦拭臉上的汙漬,男人不論多成功,對於勝敗總是在乎。
殊不知,聯合國開會時,各國代表能在會場大打出手,物理說服對方。
商徵羽打聽:“剛子那麼能打,在你們班豈不是說一不二?”
“啊?”商采薇思索了兩秒,說:“他根本排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