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收入突然暴跌了,她略微不悅,肯定是東東偷懶了。
奴隸製唯獨這點不好,黑奴沒有一點主動性!
林子達道出原因:“東東聲稱,寒假過了好些天,他寒假作業還沒做,他準備好好學習了。”
薛元桐傻了,開什麼玩笑,東東寫寒假作業?
林子達分析,順便拱火:“他肯定是因為想躲掉苦役…啊,是躲掉福報,所以他才找借口的,薑寧你準備?”
他神情躍躍欲試,想讓薑寧打他一頓,他在旁邊看熊孩子挨揍。
“算了,總不能耽誤他學習。”薑寧決定暫時放過東東,累了這麼多天,該休息休息了。
不然,等到澮水河開放,他怎能保持最好的工作狀態?
林子達遺憾,繼續和張如雲打羽毛球了。
東東奶奶很興奮,跑到平房西邊炫耀,逢人就誇自家孫子上進了,居然知道主動寫作業,簡直是我孫有清華之姿。
……
陽光鹿院是禹州新區高檔小區,內有人工湖,假山涼亭,人車分離,容積率僅有1.1。
張池站在小區前,仰望氣派的大門。
他低頭摸出手機,撥打電話:“喂,哥,我到門口了。”
他一邊講話,一邊打量小區內部,笑著說:“哥,小區環境真不錯!”
陽光鹿院內部,樓王位置的5號樓。
南向一間次臥,湯晶坐在椅子上,隔著落地窗沐浴暖陽,她摸出手機,給黃玉柱的QQ發消息。
愣是十五分鐘,沒得到回複。
湯晶心裡不爽,有口氣出不來,他敢不回我消息?
強大的控製欲下,湯晶撥打黃玉柱的電話,‘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湯晶登錄手機移動營業廳,給黃玉柱充了100塊話費。
等了幾分鐘,再給他打電話,接通了。
湯晶劈頭蓋臉的質問:“為什麼停機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蠢?”
老城區,破舊的房子裡,因為當初的規劃問題,黃玉柱家的房子朝向東邊,冬天僅有很短的光照時間,導致屋內泛出陰冷。
其實,某種意義而言,陽光,亦有價。
黃玉柱任她罵了一會兒,才老老實實說:“我看到你給我充話費了,你充的太多了。”
湯晶不爽:“老娘缺那點錢?”
她現在暴躁無比,此刻隔著電話,聽到黃玉柱沉穩的聲音,莫名不爽。
憑什麼她那麼擔憂,黃玉柱卻那麼淡定?憑啥?
她隻恨,無法操縱黃玉柱的意誌,讓他變成自己想的那樣,以至於稍有不符合,便爆發脾氣的扭曲。
湯晶怒斥了兩分鐘,喘了口氣,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立馬變臉,問:“玉柱,你中午乾嘛呢?”
黃玉柱語氣欣喜:“我妹妹給我留了個橘子,我在家裡吃橘子。”
湯晶:“我也愛吃橘子。”
黃玉柱:“我可以分給你吃。”
得到黃玉柱的好意,湯晶心花怒放,她問:“但我現在不在你家怎麼辦?”
黃玉柱停手:“我下午帶橘子給你吃。”
湯晶瞅了眼父母的房間,她那張普通的臉蛋,帶了些誘色:“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橘子,隻有我倆在你家,你會乾什麼?”
黃玉柱望了望自己的房間,老實巴交的說:“我下樓給你買橘子。”
湯晶罵他:“你有病吧?”
黃玉柱一臉疑惑,覺得湯晶真古怪。
……
明明今天是考試日,薑寧依然興致盎然,他給躺椅搬到門口,手邊擺小茶桌,煮香醇的奶茶。
薑寧懶散的躺在椅子上,沐浴溫暖的陽光。
他品一口奶茶,捏一片薛元桐貢獻的‘貓耳酥’零食,再嘗一塊虎棲山培育的西瓜。
薑寧難得文藝一把:‘靜守時光,以待流年。’
門口打羽毛球的林子達,瞧見薑寧和薛元桐的愜意,感到納悶,為毛他們能把日子過得如此從容?
儘管是十六七歲的年齡,又出身那等家世,林子達仍覺得煩惱眾多,他不想一輩子活在長輩的羽翼下。
可惜,想超越又何其之難?
薛元桐戴墨鏡,捧手機,跟陳思雨聊天。
陳思雨:“我姐姐雖然長的像我,但她很沒用,平時出門還需要我指路。”
薛元桐:“薑寧雖然長的不像我,但他也很沒用,在家啥也不乾,隻能吃我做的飯。”
陳思雨:“我姐姐一樣,她不僅啥也不乾,還淨做錯事。”
薛元桐:“薑寧懶就算了,還經常主動找事,事後還需要我出麵擺平。”
陳思雨:“我姐姐生活不能自理。”
薛元桐:“薑寧一到家立刻變廢人。”
她跟陳思雨爭論誰家裡的那個人更沒用,喋喋不休,戰況激烈。
薑寧突然問:“你在做什麼?”
薛元桐若無其事收回手機:“討論學習呢?”
薑寧用看白癡的目光,盯著她:“你,學習?”
薛元桐反問:“如果我不學習,成績會好嗎?
薑寧懶得搭理她。
薛元桐意識到錯漏,她轉變思想:“嘻嘻,有人跟我攀比同桌呢,我告訴你哦,你從來沒輸過!”
薑寧回想桐桐剛才的聊天記錄,頗為無語,拿我比爛從沒輸過是吧?
他一怒之下,揚起手喊道:“林子達,整點西瓜。”
林子達跑過來,端起薑寧的小半盆西瓜,他吃了一塊,隻覺得果香四溢,他的驚歎脫口而出:“握草,那麼好吃!”
來不及說話,他猛吃兩塊,問:“你從哪買的?”
薑寧:“吃你的瓜吧。”
林子達發現薛元桐冒火的眼神,識趣的抱著瓜盆跑遠了,壓根不帶回頭的,準備給劍輝炫耀炫耀。
薛元桐望見這一幕,她嗓音變了,撅著小嘴,委屈無比:“你生氣也不能這樣呀!”
……
下午兩點半,陽光鹿院。
湯晶拎了手提袋,迎向暖和的陽光,踩在乾淨石板路上,走向小區外麵。
一個轉角,湯晶看見一個大叔,給一個保安服的保安,介紹情況:“這些區域,每天定時巡邏…千萬注意…”
湯晶沒在意,這些保安跟她的人生,毫無交集。
剛準備路過,無意間瞥見保安的臉,她不禁愣住了:“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