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這些念頭,薑寧催動飛舟向市區行駛,他還沒給桐桐買早中飯呢。
薑寧趕路時,摸出手機,果然看到丁姝言的消息:「我到南宏路了,你呢?」
薑寧:「我也快到南宏路了。」
聞言,正在開車的丁姝言,環顧四周,路上行車並不多,行人稀疏,她並未發現薑寧的蹤跡,不知為何,這一刻丁姝言竟然有幾分放鬆。
最近她投其所好,和超凡聊了好多禁忌話題,現在即將"奔現",她竟然有幾分緊張。
丁姝言握著方向盤,逼迫自己穩住心神。
丁姝言單手開車,發了張行車照片。
薑寧:「你在開車?」
丁姝言:「嗯,為了更早見到你。」
薑寧:「我要代替法庭判你有罪。」
丁姝言:「什麼罪?」
她以為是未到年齡開車的罪。
薑寧說:「判你私藏了自己的美貌,不與我分享。」
丁姝言難繃。
她穩住心神:「那就罰我,見麵對你再好一點。」
她又問:「在哪條路啊?我不知道怎麼走。」
薑寧:「不是說好了是躍進路嗎?」
丁姝言主動進攻:「我是說,去你心裡的那條路。」
靈舟上的薑寧,連忙捏了顆草莓吃,壓一壓邪魅的嘴角。
"這廝以後不會滿腦子這東西吧?"他惡趣味的猜想。
為了平息笑容,薑寧告訴自己:"桐桐還在家餓肚子呢,我該悲傷。"
……
薑寧飛得很快,提前一步抵達躍進路,他在巷子裡降落。
然後騎著電瓶車,載上一筐草莓,騎到路邊以後,他給炫酷的電瓶車停好,拎著蓋好的木筐,走到附近的路口。
沒到兩分鐘,一輛霸氣的白色大G緩緩停靠路邊,丁姝言的目光,瞬間被祂吸引。
薑寧一身黑色大衣,身材挺拔如鬆,尤其是一雙水墨般的眼睛,蘊含著極致的寧靜,似乎對周身的一切漠不關心。
丁姝言曾見識過
超凡,更加明白這份從容背後的力量,她眸波流轉,心輕輕的顫動。
深吸了一口氣,丁姝言下車,她手上拎了一個精致的手提袋。
丁姝言並沒精心打扮,卻依然不凡,她一身黑色連衣裙,上身披了件羊絨外套,羊
絨的溫暖柔軟,稍微衝淡了黑色連衣裙帶來的沉穩神秘,讓她有了幾分亭亭玉立。
她移步到薑寧麵前,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嗨,薑寧。」
薑寧盯著她看。
他的眼神有些威懾力,但丁姝言毫無畏懼。
薑寧清朗的嗓音響起:「怎麼不說話啦,欲拒還迎是嗎?」
丁姝言險些以為聽錯了,回來了,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她神色如常:「我隻是中邪了。」
薑寧:「中了我的邪?」
真在現實中如此對話,丁姝言難免扛不住,她的嘴角咧出了怪異的弧度。
為了掩飾尷尬,丁姝言將手提袋遞來,清泉般清澈的嗓音響起:「送你的。」
薑寧神識一掃,是一款相機,徠卡相機,嗯,正是後世華為和小米聯名的那個相機品牌。
丁姝言並未對他解釋禮物,其實這款相機是前兩個月,徠卡發布的徠卡M60周年版套裝,全球限量600套,每一套價值12萬,這是編號009的那一套。
當然,丁姝言清楚,對於薑寧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
可惜來的倉促,不然,她會讓徠卡幫忙定製一款獨一無二的相機。
薑寧拎著袋子,不用想也知道,單論價值而言,這是他收過的女生送的最貴的禮物。
薑寧將手中做了密封的草莓木筐遞去,「拿著吃吧。」
丁姝言接過後,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份量,她眼眸微微彎起,臉蛋漸漸浮現出了兩朵紅雲,笑得很矜持:「謝謝。」
不僅是一份禮物,更是進度條的證明,她的努力具有成效。
少年少女,街角,清風,微笑,整個場景仿佛被定格。
突然,後方卻傳來不和諧的雜音。
薑寧的電瓶車停在街邊,車身通體鈦灰,棱角分明,呈現流線型,比一般電瓶車帥氣太多了,哪怕與鬼火少年看到,也會自慚形愧。
此時,引人矚目的電瓶車旁,經過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她快八十歲,看了一眼電瓶車,隨即停下腳步。
然後,她伸出一隻手,搭在電瓶車車身,用儘全身力氣,將它往另一邊推。
若是尋常的電瓶車,經曆這一下,絕對被推倒了,後視鏡這些零件,絕對會摔壞,甚至車把摔歪。
薑寧察覺到了這一幕,他用靈力加固了電瓶車,老太太沒能推動。
她退出兩步,又使勁一推,結果啪的一下,自己居然滑倒了。
她疼得喊出聲,然後從不遠處跑來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珠子一轉,沒第一時間扶老人,而是喊道:
「誰的電瓶車,誰的電瓶車亂停亂放,把我家老太絆倒了!」
丁姝言認出是薑寧的電瓶車,她眼神示意他。
薑寧提起步子,慢悠悠的走到電瓶車旁,望著兩人:「咋了?」
中年男子見到是個小年輕,他語氣凶悍:「尼瑪的,是你的車嗎?」
薑寧懶懶的說:「是啊,怎了?」
男子指著地上的老人,語氣強硬:「你亂停亂放,把我家老人碰倒了,你們今天不給個交代,彆想給我走!」
丁姝言望著這人顛倒是非的模樣,她蹙眉道:「你在睜眼說瞎話嗎?」
中年漢子厲吼一聲,更加咄咄逼人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亂停車還有理了是吧,來人啊,來人看看啊!欺負人了!」
他喊的聲音很大,最近天氣寒冷,這條街道很偏僻,隻有遠處兩個做生意的老板,投來目光,竟然沒能聚集人看熱鬨。
丁姝言掏出手機,準備叫人
,給他定一個尋釁滋事,這種事,她早已尋常。
薑寧製止了她,說:「太麻煩了。」
丁姝言側目。
薑寧盯著有恃無恐的中年男子,還有躺在地上亂動的老太太。
他的眼神逐漸變冷,如果換作是旁人,車真的會被推倒,這種事追責很麻煩。
如果老太太在推車時,意外摔倒了,車主更難了,責任如何劃分?
普通人要麼忍氣吞聲,要麼憤起反抗,哪怕最後能撇清責任,但不知會經曆多少麻煩。
憑什麼?
薑寧語氣平淡,帶著幾分不悅:「沒錯,是我亂停車。」
中年男子的亂叫停止了,又驚又喜:「所以你認了吧,哈哈你把我家老太絆倒了,你賠我們錢!」
薑寧冷著臉,問:「要多少?」
中年男子獅子大開口:「1萬,不對,我要10萬!」
薑寧忽然笑了:「可以,不過要去地獄領。」
正是這類垃圾,敗壞了整個社會的風氣,讓好人也變成了壞人。
此言一出,中年漢子勃然大怒,想來扯拽薑寧。
下一秒,薑寧右腿高高抬起,淩厲的高鞭腿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破風聲,直奔他的下巴而去。
薑寧本想表演一把藝術行為,打算將中
年男子的頭顱和脊椎,從身體中完整的踢出,而保持肉體在原地不動。
可是,他想到,剛送了丁姝言的草莓,不能影響對方的食欲,薑寧放棄了藝術行為。
伴隨著清脆的「哢嚓」骨裂,中年男子整個人被踢的淩空飛出十米高,劃出一道拋物線,再如同破布娃娃一樣墜落。
「砰!」的一聲響,中年男子的身體與地麵發出沉重的回響,塵灰四散。
丁姝言的心臟同樣一顫,這是何等的力量啊…
接著,薑寧隨手一招,將在地上掙紮的老太太,引為站立。
薑寧問:「我的車放在路邊,你為什麼要推?」
老太太眼神混濁,表情略有神經質,說話還算流利,她並不知道兒子已經躺平了,她佝僂著腰,重複道:「我就要推,我該推!」
「你還承認了。」薑寧樂了:「罷了,你這種人,活著是浪費糧食。」
他手掌虛空一擰,老人白花花的頭顱跟變魔術似的,瞬間被某種力量,擰轉180°。
接著,薑寧掌心火焰顯現,高速噴湧的靈火,轉瞬間將她噴燒成一團塵灰。
他揮了揮衣袖,風起,塵灰飄散。
薑寧似笑非笑的看向丁姝言,問:「這份禮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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