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琪琪掃了掃滿地的小青年,不免煩憂:“他們怎麼處理?”
聽到這話,嚴天鵬:“是啊,那可是王總的女兒!”
張池不屑一笑:“王總的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給老子惹急了,王總老子也敢打!都是一條命,誰比誰高貴?”
他的世界觀裡,人人平等,任你再多的財富,再高的地位,敢把老子逼到極致,他耐心下來,觀察對方的行程,逮到機會一刀下去,眾生平等,管尼瑪什麼身份。
盧琪琪無語:“張池,你太誇張了!”
他以為是人生是遊戲呢,有九條命嗎?
“還得處理一下。”盧琪琪說。
嚴天鵬:“趕緊開溜吧,王總很有實力,人家在禹州有兩個大足療店呢!”
莊劍輝沉吟兩秒,準備表示他來擺平。
這時,薛元桐發話了,她掃了掃地上橫七豎八的小青年,道:“我覺得他們原諒我了。”
“啊?”眾人懵逼。
薛元桐:“小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一條狗尾巴,狗嗷的一聲叫,然後在原地打轉,但他沒咬我,為什麼不咬我,因為他已經原諒我了!”
薑寧補充:“而這群小青年,我打了他們一頓,他們沒站起來報複我,恰恰說明他們已經原諒我了。”
林子達豎起大拇指:“你倆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袁霖感到匪夷所思,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碰到如此自洽的邏輯,他質疑:“有沒有可能,他們是被撞傷了,根本起不來報複?”
衛子珊沒糾結後果,因為幾個小混混,對她來說,跟幾條狗沒什麼區彆,至於那什麼很有勢力的王總,其實在她眼裡,跟小混混同樣沒區彆。
她的注意全在薑寧身上,這個男人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薑寧,我知道你爸是做什麼工作的。”衛子珊最近和丁姝言日夜相處,從她那裡學到了很多撩人的手段。
盧琪琪知道薑寧爸好像在長青液上班,好像還是什麼領導…
莊劍輝和林子達瞅瞅衛子珊,尋思:‘她打聽的那麼清楚嗎?’
上一個被衛子珊打聽的如此清楚的,是一個特彆傲氣的留子,二十歲左右,家裡是搞房地產的,放在贛省排得上號,這些家庭的人,最喜歡將家裡的孩子送到國外。
對方家庭知道衛家在打聽他們後,興奮無比,畢竟搞地產的,最吃政策優惠,於是反複叮囑留子和衛子珊好好相處。
結果衛子珊很快膩了,將留子給踢了,對方最後還低聲下氣的求她彆分手。
而現在,衛子珊的行為,瞬間驚起莊劍輝他們的警惕。
薑寧盯著她:“你認識我爸?”
衛子珊笑的特彆燦爛,熱情的說:“我不光認識,我還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薑寧:“哦?”
衛子珊捂嘴:“你爸以前是不是做賊的,然後把最亮的星星偷下來,放在你的眼睛裡?”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了。
林子達:“老妹,你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
薑寧嘴角一抽:“我爸把你腦子偷走了,還是咋了?”
人群中響起一陣笑聲。
這般愉快中,冰冷的地麵,一個趴著的小青年,手指動了動,悄悄握住手中的鋼管。
之前的混亂中,他為了躲過一劫,機智的選擇了趴下裝死。
而今,他終於等來了機會。
下一秒,歡騰的笑聲中,猛然響起一聲怒吼:“草,你們他媽的,真以為老子原諒你們了嗎!”
斜對麵的盧琪琪,窺見薑寧身後,突然蹦起一道人影,那人高舉鋼管,奮力砸向薑寧頭頂。
小青年五官猙獰,他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今,這一切,即將全數奉還。
他嗜血的眼裡迸發出仇恨,那是隱忍之後的釋放!
距離太近了,又是突然襲擊,在場的人沉浸在歡快中,根本來不及反應。
當薛元桐和薛楚楚發現之時,鋼管已出現在了薑寧的頭頂。
她們陡然想到了一句,電影裡打敗了所有壞人的英雄,在慶祝之時,被狡猾的惡人偷襲,中了暗槍而死!
所有人全部窺見了這一幕,卻隻能眼睜睜的目睹。
裹挾著強大力量的鋼管,破風砸下,人們幾乎可以預判到下一秒的慘烈。
危機時刻,薑寧右腳後退半步,身形側轉,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鋼管的襲擊。
偷襲的小青年,竟是砸了一個空,因為力量太大,他的身體因為慣性的原因往前踉蹌。
薑寧的右手如同鉗子一般探出,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憑空抓起,如同拎起一隻瘦弱小雞。
“就這?”薑寧輕輕一笑,未有半分慌張。
林子達脫口而出:“我靠,這能閃?”
“這點本領,還學人偷襲!”薑寧反手幾個大耳刮,抽的小青年滿嘴是血。
他哭喪著臉,跪地求饒:“大哥,彆打了,求你了,實在太疼了!”
剛才還是恐怖襲擊者的小青年,現在淒慘無比的跪在地上,給眾人的反差太大了。
薑寧又給了他一腳:“老子的車壞了,怎麼賠?”
“我們有錢,有錢!”小青年為了不挨打,爬起來把在場所有小青年的兜全掏了,連豹紋女孩也沒放過,最後獻給薑寧一千三百二十七塊。
有一張五十的紙幣,薑寧嫌棄太破,不願意要,被薛元桐勸住,畢竟是錢。
做完這一切,薑寧問地上的小青年們:“還有人不願原諒我嗎?說話,不然打死你們!”
原本寂靜的環境裡,響起亂七八糟的叫喚:“大哥大哥,我們願意!”
薑寧滿意:“行了,取得他們的諒解了。”
盧琪琪瞠目結舌:‘這…“
她驚歎的是薑寧處理問題的離譜手法,而和莊劍輝一行人中的袁霖,乃是一個非常好學的人,丁姝言愛吃蛋炒飯,他直接學,還因此刺激了莊劍輝擺攤。
他不止一次見識到薑寧的實力,念及此處,他問:“薑寧,你這種實力的程度,我如果練,需要練多久?”
此言一出,連張池也感興趣了,剛才薑寧從躲避鋼管到反手還擊,簡直行雲流水,宛如藝術。
哪個男人不向往?
薑寧笑嗬嗬的:“現在開始練,下一個人問你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