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李清揚不置可否,原本的恐懼,被尷尬衝淡了不少。
薑寧道:“太麻煩了。”
說著,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子,幾步走到岸邊。
姚依瑤連忙提醒:“你小心…”
話還說沒完呢,下一幕,薑寧舉起木棒,一棍子掄在引路魚上,“砰”的水花四濺,一棒子給魚砸傻了。
薑寧再用木棒子一撥,一條大草魚被劃拉到岸邊。
“啊?”姚依瑤望著這條大草魚,傻了。
她一時語塞,竟是結結巴巴的:“這是引路的魚吧…不能…吧?”
薑寧淡定無比:“管它什麼引路魚,在我眼中,它隻是一道菜!”
他隨手一提溜,給大草魚扔到水桶裡:“三斤多的野生草魚,中午肯定夠吃了。”
薛元桐眼中放光:“足夠做三種口味油爆魚,甜口的,五香的,微辣的!”
薑寧:“我吃微辣。”
他們這邊的歡慶聲更大了,李翰他們跑來湊熱鬨,李翰望見桶裡的魚,人差點沒傻掉,你在逗我?兒童魚竿釣的魚?
於是,什麼“三斤草魚”,“油爆魚”,紛紛傳到釣魚佬的耳朵裡。
釣魚佬有些坐不住了,知道彆人釣到魚,比他手機被扔到河裡難受多了。
他好想起身看看,又擔心自己在看人家的漁獲時,自己快釣上來的魚跑掉了,於是隻能焦急乾坐原地。
……
“我們回家了。”薛元桐告彆。
姚依瑤瞅瞅李清揚,說:“洗發水,撤了。”
說完後,她跟上薛元桐和薑寧,尤其是薛元桐,一手拎裝魚的水桶,一手拎敲魚的木棒,如同一個老獵魚人,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
李清揚站在原地,熱鬨散儘後,她竟覺得有幾分寂寥,明明沒待多久,但不論是老對手搖搖車,還是剛才的小女孩,亦或是一棍敲碎詭異的薑寧…太彆致了…
可惜…李清揚清楚,世上的許多人,初次見麵,亦是人生的最後一麵。
李翰發現姚依瑤跟彆的男生走了,他心中一痛,他的瑤瑤跟彆人了。
李翰心中歎氣,道:“大姐,咱們繼續釣魚吧,回頭去農家樂嘗嘗,聽王哥說那農家樂飯菜相當不錯。”
李清揚收回目光:“行。”
回去的路經過釣魚佬旁邊,姚依瑤瞧瞧薑寧手中的小黃鴨魚竿,不禁好奇:“你們以前真用這魚竿釣到過魚嗎?”
薑寧:“薛元桐釣魚,願者上鉤。”
姚依瑤讀過書,知道這個典故,她理智的說:“可是釣魚很難的,你看那個叔叔,他多專業,但自從我們來了後,我看他一條魚沒釣上來呢。”
河邊的釣魚佬臉色一黑,氣的肝疼。
他能怎麼辦?隻好裝作沒聽見。
薛元桐哼唧道:“有誌不在年高嘛!”
釣魚佬鬱悶了,他釣個魚招惹誰了,手機被扔了,還被小丫頭暴擊。
姚依瑤:“啊,我們小聲點,彆被他聽見了。”
薑寧:“也許已經聽見了。”
姚依瑤錯愕,問:“那我們要不要道個歉?”
薑寧:“沒事,我替叔叔原諒你了。”
姚依瑤被占便宜了,她:“嗬嗬。”
幾個人漸漸走遠了。
釣魚佬的耳邊逐漸清淨了,他這才轉過頭,望向他們遠去的背影,有一說一,他還從來沒見過釣魚裝備如此簡陋的釣友,絕對屬於窮釣。
接著,他又轉到另一邊,望向另一群少年少女,他們顯得專業多了,打窩的,擺裝備的,雖不能和他的釣魚裝備相比,卻也不便宜,絕對屬於富釣。
小孩子啊,仍是吵吵鬨鬨的,釣魚佬打量的期間,有個小姑娘跑過來,給了他兩包零食。
他一瞅,居然是現在流行的三隻鬆鼠,給完後,小姑娘很快又跑走了。
釣魚佬望著這群吵吵鬨鬨的小朋友,那種年少時無憂無慮的感覺真好。
他恍然想到一句話:‘窮釣富釣都不如少年釣。’
……
回家的路上。
薑寧收到了薛楚楚發來的消息。
薛楚楚把所有要備的菜全部備好了,甚至連薛元桐所說的油爆魚的佐料,隻等桐桐帶魚回家。
潛移默化中,她沒意識到,已經極度相信薑寧了。
她想問問,釣到魚沒,卻沒問桐桐,而選擇問薑寧。
楚楚的消息,如她的性子那般含蓄,拐彎抹角:“在乾嘛?”
薑寧秒回:“在回你消息。”
薛楚楚抿抿嘴,繼續問:“那前麵呢?”
薑寧:“等你問我在乾嘛。”
‘油嘴滑舌…’薛楚楚眉頭輕輕蹙起,剪水眸透出一絲絲無語。
薑寧下一句:“釣到魚了,回頭讓桐桐跟你說。”
此時,桐桐提著水桶,走了好遠的路,她的手有些累了。
“薑寧我鍛煉好了,給你鍛煉鍛煉吧。”她說。
薑寧:“就這?”
姚依瑤看出薛元桐累了,她說:“薛元桐還在長身體吧。”
薛元桐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她還在發育,還能長高,不開心她現在在彆人眼中,貌似很幼稚。
薑寧:“未來可期。”
由於他接過了水桶,桐桐解放了最強右手,她拿出手機,給手中的兵器木棒,拍了張特寫照,發給陳思雨:“想不想要我的終極武器?”
陳思雨:“我要這個沒用哇!”
薛元桐:“可是,這是一根木棍,難道不酷嗎?”
陳思雨:“酷,但我用不到,比起這根木棍,我更喜歡你的手套,好可愛。”
薛元桐想了想,決定給她下一點了狠藥,她嚴肅的說:
“思雨,想象一下,某一天你回到家,發現你家裡進了小偷,他在偷東西,你怎麼辦?難道你要手套遞給他,說‘你戴手套吧不然會留指紋的’,還是拿起木棍呢?”
陳思雨想了想,為難的說:“可是我也不敢用木棍自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