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師兄,薑師兄!”
“師兄,萬魂宗無恥至極,他們護宗大陣是個烏龜殼,弟子們死傷慘重!”
“師兄,師兄,彆琢磨你那破法術了,快出山!”
女子黃鸝般的嗓音,響徹整個脆幽山穀。
這時,極遠之處的空中,黃色遁光一閃,頭戴玉冠,黃袍的長胡子老伯忽然出現。
他看著紅裙少女,氣的胡子衝起。
“什麼師兄,叫老祖,那是你老祖。”
“我才不呢!”聞月涵撇撇嘴:“薑師兄明明是和我同時進的師門。”
“看看薑寧,再看看你,他元嬰大圓滿了?你呢,金丹還沒修滿,同是天靈根,真為你丟臉!”
聞月涵瞄了兩眼徐師叔,道:
“人家正道盟盟主,和你一樣是一千二百歲,怎麼人家當盟主了,師父你還是元嬰中期呢?”
“氣煞我也!”
“孺子不可教!”徐師叔氣的一甩袖子。
空中又是一道遁光飛來,一個身著黑衣,騎著葫蘆的微胖男子現身而出。
“薑老祖還沒出關嗎?”他問道。
“是啊,魯師兄,薑師兄又在玩他那破法術了。”聞月涵無奈道。
魯師兄聽了,搖搖頭:“他那些法術,沒一個有用的。”
“你這是下山遊曆了?”聞月涵問道。
“沒啊,我是辦正經事!”魯師兄拍了拍他的寶葫蘆。
“整日神出鬼沒的!”
“那你冤枉我了,這是薑老祖交代的,要我去南域尋人,聽說是要找他老鄉來的人,我在南域鎮守了十年,什麼也沒有,唉!”
旁邊的黃袍老者,抽冷子道:“倒是正道盟有幾個金丹老家夥上門,要我給個交代,說我那個大弟子跟人私定終身了,你倒是好,一定三個!”
魯文豪:“師父,你冤枉啊,那不是我自願的!”
黃袍老者一甩袖子,正色道:“念在你為宗門儘孝的份上,我不與你追究,那幾個小丫頭,你要善待她們,你五十年內的築基丹份額,我做主給她們了,免得讓彆的宗門笑話!
魯文豪訥訥不敢說話,師父平時和顏悅色,若是真的生氣,他討不了好果子吃。
“師父,薑老祖交代的事,還要繼續,兩百多年了,所謂他家鄉的故人,仍舊毫無蹤影,再這樣下去,怕是白費功夫。”
黃袍老者下了命令:“讓你辦,你就辦,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不光要辦,還要給我加大力度,再派十個築基修士去,每年修仙資源翻倍,一旦誰發現消息,再賜一份結丹資源。”
“是,師父!”魯文豪十分順從,又道:
“師父,你今天去北庭議事,能不能帶上我啊?”
“小孩子不要摻和!”黃袍老者道,他心裡歎氣。
北庭議事,上次還是八千年前,那張戰爭,死了十幾位元嬰大圓滿,數百位元嬰修士,修仙界險些斷了道統,不知這次,這方修仙界又發生何等災難了。
正當他心中籲歎之時,眼前那千丈之高的山峰,猛然閃爍一團赤紅的刺眼光芒,那赤紅光芒瞬間漲大,最後竟與千丈山峰齊高,如同一擎頂天立地的火焰巨人,隨之,灼熱的溫度席卷而來。
徐師叔一甩袖子,一張浩大的白色光幕迅速展開,籠罩方圓百裡的山峰,避免被火焰灼傷。
聞月涵乃是金丹修士,目力極佳,她看向那火焰巨人中的白衣身影,白衣男子大概二十七歲,容貌俊美無雙,眼神如有山河日月,隻是其中沒有任何情緒色彩,如同一汪冰冷的似水。
觸及那雙眼睛,聞月涵臉上的仰慕,緩緩消散,多了幾分落寞。
‘冰魄參生決’修煉到極致,整個人沒有任何喜怒哀樂。
每當聞月涵獨自麵對薑寧,總會以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傀儡,沒人任何情感波的傀儡。
她擠出笑容:“師父,薑師兄明明那麼冷漠,為何他的元嬰真身會是一具火焰巨人呢?”
“不應該是冰巨人嗎?”
徐世伯負手而立,他望著占據半邊天的火焰,忽然說道:
“你薑師兄的天靈根,是火靈根。”
聞月涵和魯文豪不可思議,同時出聲:
“火靈根,那他為何能修‘參生冰魄決’?”
徐世伯搖搖頭,他並不清楚,若非今日即將參加北庭議事,這件事他不會說出來,可是此次一去,怕是生死難料,宗門未來遲早要交在兩人手上。
一襲白衣身影站在火焰巨人的手上,那火焰大手握住白衣,灼熱的溫度不能傷他絲毫。
火焰巨人往前跑動,地麵顛簸震動,他巨大身形拉成滿弓,巨手毅然投擲而出,白衣人裹挾無比的力量,身形飛出,瞬間刺破蒼穹。
“轟轟轟!”炸響震徹天地,天空的濃雲被強大無比的氣流刺兩半,一道白痕延續出千裡之外。
徐師叔收回目光,看向兩個徒弟,眼神鄙夷。
聞月涵想說話,沒說。
玩葫蘆的魯文豪低著腦袋,每次見到薑寧逞威,他就會有種自己活到狗身上一樣的感覺,明明同時入門,結果人家已經元嬰大圓滿了,而自己還待在金丹境。
‘還好薑師兄的道侶沒我多。”魯文豪這樣安慰自己,好受了許多。
“魯文豪。”徐師叔點名。
“在!”
“幽絕嶺出了兩個異域金丹魔修,竟敢洗劫燕家的靈藥園,燕家老祖求援,你去走一趟吧!”徐師叔道,準備給大徒弟找點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