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的話,不出所料的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
郭坤南:“我想問問,還有啥你不敢抓的?”
盧琪琪說:“我覺得有一種恐怖的東西,他肯定不敢。”
胡軍:“你確定?”
盧琪琪:“你敢抓大蜈蚣嗎?”
胡軍頗有高手風範的回複:“巧了,接下來將由我給大家展示,我新抓的鮮活大蜈蚣。”
“彆眨眼,驚喜馬上來!”
胡軍已被禁言】
黃忠飛:“大家繼續聊天,彆發奇奇怪怪的東西。”
俞雯:“班長真好!”
江亞楠:“妙呀拍掌。”
繼胡軍消失後,單凱泉講:“掏龍蝦太麻煩了,我以前用細竹子加繩子拴肉,扔到池塘釣龍蝦。”
“一個下午能釣上來很多。”
單凱泉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對於摸魚逮蝦不陌生。
他剛說完,很少發言的白雨夏問:“釣龍蝦和釣魚有什麼區彆嗎?”
原本單凱泉隻是興趣所致,才說的這句話,誰能想到,白雨夏竟然出來發言了。
驚喜居然來的如此突然,單凱泉激動壞了,奮力打字。
董青風竄出來說:“龍蝦還能釣?他用嘴咬鉤嗎?”
郭坤南:“龍蝦有鉗子啊,它夾住肉不帶鬆的,蠢得一批。”
董青風:“受教了。”
兩人說了好幾句,單凱泉的長篇大論才發出來:
“釣魚和釣蝦不同,釣魚的話,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條會釣到什麼樣的魚,很有驚喜。釣蝦的話,沒啥大的區彆,釣蝦比較簡單,適合新手,而且釣蝦的手感非常好,我喜歡在繩子上栓一塊田雞肉,因為釣蝦的杆子很短,所以你能清晰的感受龍蝦上鉤以及那種拖拽的手感。”
單凱泉這段文字,占滿了整個聊天界麵,一看就知道,他絕對廢了心血。
白雨夏:“明白了,多謝。”
僅僅一句謝謝,單凱泉便笑得跟傻子一樣,他的世界一片晴天。
王龍龍:“田雞?太浪費了,我能不能用癩蛤蟆釣蝦?”
郭坤南:“你能不能對蝦好點?”
黃玉柱說:“千萬彆用蛤蟆釣蝦!”
董青風:“咋說?”
黃玉柱:“蛤蟆有毒,我小時候不小心踩到過,它身上的毒汁濺到我右眼裡了,我現在右眼的視力,不如左眼。”
王龍龍:“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經常側身玩手機,導致兩眼視力不一樣呢?”
班群裡聊的火熱。
耿露放好手機,繼續和薑寧摸蝦。
河邊安靜,天氣極好,藍天白雲,令人心情開朗。
池塘的水麵,偶爾蕩起一圈漣漪,似乎是小魚兒弄出的動靜。
可惜他們今天隻掏蝦,不捉魚。
魚兒逃過了一劫。
太陽逐漸南移,陽光越發濃烈耀眼,耿露出發前,特意看了手機上的天氣軟件,顯示今天最高氣溫32度。
她原以為今天很熱,媽媽還告戒了她可以換一天。
然而耿露不在乎,難得有和薑寧一起玩的機會,彆說32度,哪怕42度,她依然敢出門。
隻是,不知何種原因,耿露沒感覺到熱,相反,周身卻有一種大自然的清涼,舒適無比。
她隻當這是貼近河邊的原因。
薛楚楚同樣有此感,倒是薛元桐絲毫未察覺。
實際,薑寧特意施展了法術,控製了一定範圍的溫度,否則大太陽底下的,很曬人。
掏蝦十分順利,桶裡龍蝦堆了好多,咋眼望去,黝黑暗紅的小龍蝦擁擠在一塊,叫人覺得不適,隨之,卻又有種收獲的快樂。
薑寧掂了掂桶,感受了其中的份量:
“我覺得夠了。”
薛楚楚到池塘邊清洗胳膊,蘸水搓洗兩下,滿是淤泥的手腕逐漸恢複嫩白:
“嗯,可以回去了,不然桶裡太多龍蝦,說不定要死很多。”
薛元桐跑來查看,一見如此多蝦,她本想習慣性的掐腰,可轉念想到手上全是泥,隻好悻悻收起動作。
“這些蝦,我貢獻了一半!”
薑寧:“你真厲害。”
“那當然了。”薛元桐全盤收下他的誇獎。
嘻嘻,今天是薑寧刮目相看的一天。
薛楚楚打開手機,背向太陽,勉強看清屏幕上的時間。
“10點多了,我們收工吧!”
薑寧表示沒問題,回去還要處理小龍蝦,同樣費時間。
耿露欣賞了一會蝦,又拍了兩張照片,先發給媽媽,然後又發到班群,還有她平時所在繪畫的群。
郭坤南:“真多啊,這得好幾斤吧?”
耿露詢問薑寧,得到答桉:“快10斤了。”
10斤蝦,足足有一百多隻,大半是她和薛元桐一起掏的,現在回想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薑寧倒不奇怪,掏蝦時,他不光給薛元桐和耿露施加“不壞’法術,還順便用法力壓製洞裡的小龍蝦,導致此次掏蝦極為簡單。
群裡的張池跳出來:“有10斤?”
耿露:“對呀,好多隻。”
張池說:“現在小龍蝦多少錢一斤?”
孟桂說:“十幾塊吧。”
張池:“那這桶裡的小龍蝦,不得賣一百多?”
孟桂:“差不多吧。”
張池說:“我在工地乾一天,才150啊!我能掏蝦嗎?”
崔宇:“你可以試試。”
他看張池不太順眼,最近張池鑽錢眼裡了,跟他們聊天,張口閉口誰誰誰賺了多少多少錢,之前搞路由器,對他的那種鄙夷,崔宇一直記著呢。
張池:“試試就試試。”
崔宇:“發達了彆忘了兄弟們。”
貨車邊的陰涼地。
張池正在玩手機,他打算@耿露,突然,遠處有人喊道:
“彆特麼玩手機了,繼續乾活!”
張池抬頭望去,便看到大機器的駕駛位,坐有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年輕人長得痞痞的,朝他們喊話。
張池由於欠彆人錢,所以他周末沒回家,在附近找了個工地,主要是加工混凝土空心磚。
苦力活,很累,
年輕人是老板兒子,大家喊他‘小老板’。
小老板負責操控機器,順便管理工人,而張池是乾活的工人之一。
他不情不願的起身。
“小張,咱倆搭夥!”說話的是個中年人,他衣服上沾滿水泥灰,麵孔黝黑老實,久經苦難。
張池和他配合,彎腰奮力抬起一袋沉重的水泥,倒進機器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