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拉大俯瞰視角,在一個河中島找到了一座神像。
顯示為不祥的水仙女,卻沒看到祂本尊。
圍繞著神像,是一個個穿著顏色鮮豔長裙的少女。她們頭戴花環,在神像旁圍著圈跳舞,或者站在水邊唱歌,還有一部分躺在水裡,仿佛在休息,身體卻並不下沉。
她們都是水怪魯薩爾卡。
然而在這群少女中,卻站著一名狼人和一名少年。
狼人名拜倫,少年叫花征。
這兩人陸堯都有印象。
拜倫是偵查局的高級探員,也是局長胡尼當初的四名手下之一。
花征本體是征服者紫玫瑰,是平克曼試點冊封的玫瑰使兒童。
此刻,拜倫正在詢問一名叫卡婕婭的水怪。
“……你和這三名死者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卡婕婭說。
“是哪種朋友關係?”
“就是……會一起聊天,看星星,遊泳,唱歌,跳舞,親吻的那種朋友。”
“也就是情人對吧?”
“不是。”卡婕婭強調說:“就隻是朋友關係!我不是那種隨便的水怪!大仇未報,我不會談情說愛!”
拜倫繼續說:“明白。你和這三個男性,阿馬甘,塔諾,科尼利厄斯,都是朋友關係,那麼他們之間互相認識嗎?”
“認識的。”
卡婕婭想了想:“他們好像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什麼來著……”
她想來想去。
旁邊路過一個像蛇一樣在地扭來扭去的水怪少女:“就是時序部落的人呀。”
“噢,莉莉說得對,是時序部落!”
那位叫莉莉的蛇形女孩說:“聽說他們死得很慘,頭都被割掉了,這些凶手可真殘忍……可怕。如果是魯薩爾卡複仇,就不會這麼凶殘,我們隻會將仇人溺死,然後會將他們放在岸邊,讓其他人能找到他們去埋葬。”
“……”
狼人探員說:“請注意一下言辭,雖然我們尊重當地風俗和傳統,但謀殺是犯罪行為……”
旁邊的卡婕婭附和說:“她說著玩的,每年都會有不少人溺死在水裡,可不能賴我們啊。這不也說明,盤水河這些漂流的無頭屍體和我們沒關係。”
狼人拜倫又問:“阿馬甘三人,都是時序部落的成員,是農與春天的男神信徒嗎?”
“是,他們春天和夏天才出現,秋天和冬天就會躲起來。這是他們的信仰習俗。”
卡婕婭說:“不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不知道誰會對他們做這麼過分的事,你們一定要將殺人凶手抓起來。現在有的地方傳言,說是我們造成的,這簡直是汙蔑。”
狼人又四處問了其他的水怪,然後帶花征返回岸邊的火汽馬車,車子開始行駛。
陸堯雙擊切入車內,將視角鎖定在花征頭頂。
“現在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
拜倫開著車:“魯薩爾卡的嫌疑初步排除,她們沒有作案動機,那三位死者和這邊沒有仇怨。而時序部落沒有向我們報案,隱瞞了他們的人被殺的事,看來他們知道些什麼。”
花征也說:“我聽畢弗隆斯叔叔說過,祭祀農與春天的男神,會讓信徒們在春天和夏天充滿生氣,精力旺盛,甚至用不著睡覺。但到了秋天和冬天,他們就會死去,被時序部落埋在露天的棺材裡。到下一個春天,他們就會複活。”
“這三人,應該就是在棺材裡的時候被殺害後割掉了頭。”
“不錯。”
拜倫表示同意:“凶手故意拋屍到盤水,靠近魯薩爾卡祭祀神像的區域,目的是想要嫁禍給這裡的水怪。他們應該知道,這樣拖不了多久,所以應該是為了引開我們和治安所的人……”
“不好!他們的目標是時序部落!”
車子猛地轉了個彎,加速飛馳。
陸堯跟著他們抵達了一片群山,山腰有眾多像素小人正在械鬥。
一群黑衣小人正在攻擊另一群小人。
黑衣人身縈繞著一個死亡骷髏頭,就像是某種狀態欄,他們可以隔空將釋放骷髏頭攻擊,而另一群小人卻隻能依靠獵刀抵抗。場麵基本是一邊倒。
“布瓦尼朵維,薩提……”
他們念念有詞。
陸堯記得,這是滅絕化身迦梨的祈禱詞,這群黑衣人是祂的信徒。
惡魔協會收集到的種種情報,這時候就派了用場。
迦梨擁有黑暗、毀滅與新生的三大特性,攻擊性極強,甚至拿影惡魔作為磨刀石。信徒能通過祭祀迦梨,就有機會得到一次死而複活的機會,因此迦梨的信奉者一直沒有斷絕。
相比起來,時序部落原本就規模很小,供奉的農與春天的男神塔穆茲還是一名農神。
戰鬥力兩個群體相差很大。
“該死!是滅絕化身的狂信徒。難怪要割去頭顱,祭品之一就是頭骨!他們殺了那些等待春天複活的人!”
狼人拜倫放飛了一盞天燈,手持由殺手黑玫瑰製成的長杆武器黑魔術,朝遠處大喊:“偵查局辦案,都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回應的是一堆飛來的骷髏頭。
它和眾信徒進入戰鬥。
花征也隨即參戰。
陸堯點擊進入戰鬥畫麵。拜倫手持武器,身穿折紙化身,以一敵多不落下風。
花征這位人形兵器則開始狂轟亂炸,他釋放出的紫色衝擊波,一下就能秒殺一排狂信徒,效率驚人。
沒過一會兒,戰鬥結束。
“任務完成,已擊斃所有負隅頑抗者。”
“……”
狼人拜倫說:“花征探員,最後一次提醒,注意留活口,我們是做偵緝調查的,不是做剿滅工作!”
“是!”
然而陸堯卻看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