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石像怪雖然能力並不算強,除去擁有【天生神力】,防禦麵板不錯,其他數據麵上也就是中等偏上的眾神水平。
但有些作用是麵板提現不出來的。
得像智蟲這樣去實地接觸,去挖掘才能確定。
陸堯在石像怪頭上打字。
——你是否願意接受這個挑戰?奧赫恩。
“我願意!”
石像怪頭上浮現出一個揮拳的表情:“我願意將我掌握的一切都教給所有人,希望每一顆黃道星上的役卒都能去戰鬥,擺脫星軌的控製。”
陸堯說。
——很好,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問北爪。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給你解決?
奧赫恩猶豫了一下:“那個,您會和那個星軌的獵戶座單挑嗎?”
陸堯:“……”
這是什麼問題。
陸堯想了想,還是認真地答複。
——不會。
石像怪頭上浮現失望的表情:“可惜,我還以為能見到您和它單挑呢,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角鬥場。”
陸堯哭笑不得。
這位的確是熱愛角鬥的戰士。
陸堯將注意力回到智蟲。
——說說你是怎麼影響那麼多世界的。
對這一點,陸堯很好奇。
智蟲說道:“大人,黃道星和深淵環境有些像。同樣是無法逃離的封閉空間,不過黃道星的生存要更加單調和艱難。所以我就想到,先用它們所需要的物資作為切入點,通過世界石和星糖的投放,獲得了不少眼線。”
“這些眼線幫我收集了大量情報。”
“接著我開始以商人的身份行走,觀察裡麵合適的合作者。利益往來是最簡單和直接的方式,通過投放和販賣,我控製了對星體影響最大的秩子,搬運星體時也就並不困難。”
這位在堯族工作多年的咒族說:“就如我最初判斷的那樣,獵戶座對星軌的基層社會,也就是三等星役卒們的生存現狀並不關心。它沒有製定健全的管理製度和穩定環境,這種自大和傲慢,也讓三等星遍布漏洞。”
“大多數役卒們都在拖延勞作,偷工減料,它們甚至會故意製造出檢測不出來、但容易崩潰和損壞的奇觀建築,導致星體內耗持續加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能將各世界攪碎獲取能量的三等星,操作的役卒們也經常造成故障和爆炸,同樣是一種發泄不滿的方式。”
“龐大的黃道星軌體係中,每一塊磚石上都有裂痕,隻要我方給出足夠的壓力,那些裂痕都是致命的。”
先讓役卒們能活下去看到希望的火苗,它們才會主動開始想辦法回應。
這就是智蟲的謀略。
先投放物資打入敵後,然後關鍵時刻策反。
隻是它也沒想到,這次轟炸山勢阱效果那麼好,要安排各種黃道星撤離,時間根本不夠。所以智蟲優先選擇了裡麵民意基礎比較好的12顆,先送到磁海來。
智蟲提議:“大人,我認為可以推廣奧赫恩的辦法,我們投放物資,幫助役卒成為秩子,培養訓練秩影,切實影響每一顆黃道星的運轉和決策。隻要役卒們掌握了這種力量,通過星軌本身那些複雜流程就能製造足夠多的障礙,這些星體就未必能被調動了。”
陸堯覺得這不錯。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將那些被壓迫的役卒發動起來,它們就是反對獵戶座最堅決的戰士。
——後續你就帶奧赫恩來做這事。
“是,大人。”
……
安排完了這邊,陸堯調了一杯熱的蜂蜜柚子茶。
喝著甜飲,他感覺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
工作手機忽然響起。
是宋詩宜。
陸堯摁下免提。
“黃老師,現在重疊區的情況有了一個新的轉變。”
宋詩宜在電話裡說:“投放過來的羽人在陸續消失和回撤,獵戶座看起來是采取的收縮。根據我們的勘查,發現黃道星軌似乎內部出了問題,外圍星體不少都陷入了停止狀態。”
陸堯心說果然,委員會也盯著超限區。
宋詩宜又道:“但另一方麵,司怪星數量陡然激增,它們強度變得更低,專門在城市郊區和鄉村裡出沒。”
陸堯皺眉:“它們在做什麼?”
“送神格。”
宋詩宜聲音有些苦澀:“它們在隨機對普通人派送神格,但這些神格都是自帶星神特性,等於補充它們缺乏的勞動力。”
“這一點新的神格者根本意識不到,我們正在到處排查。”
陸堯目光一凝。
獵戶座並不是收縮防守,而是調整了戰術,在進一步對實宙施加壓力。
現在比的就是雙方哪一邊先撐不住轉攻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