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被他氣得差點想動手,但看他遍體鱗傷的淒慘樣,還是忍耐著走到了廚房,打算煮碗雞絲香菇麵,結果剛從冰箱裡取出食材,轉頭就見周輔深還在原地乾站著,狀態虛弱得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你就不能到沙發上靠會兒嗎?!”他喊道。
周輔深道:“你沒說我能上沙發。”
“我還叫你出去遛彎的時候彆咬人你聽了嗎!!”江燃被他杠得徹底炸毛,轉身啪地一下擰開燃氣灶,不再搭理他。
等麵煮好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江燃端著碗走出來,就見周輔深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江燃把麵放下,蹲下來用手掌探了下周輔深的額頭,還是很燙,於是他推醒周輔深,道:“先把麵吃了,我去給你找點消炎藥。”
周輔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對他含混道:“我好冷……”
江燃無奈地去臥室抱了個毯子,給他披上的時候還特意細心地繞開了傷口。
氣氛剛有點緩和,周輔深又道:“那個小畜生住在這的時候你也是這麼照顧他的嗎?”
江燃怒道:“你他媽還吃不吃?不吃就乾脆餓死便宜彆的畜生拉倒!”
“……吃。”
就這樣,周輔深好不容易要動筷了,又道:“……傷口疼,夾不起麵。”
“你不要得寸進尺。”江燃立刻警告道:“你傷得明明是左肩。”
周輔深默默消停下來,江燃也趁他吃麵時,坐在他旁邊仔細觀察了下傷口,那裡縫合好後仍然時不時滲出血來,江燃見狀用消毒棉花給他擦拭了幾回,最後又塗了層傷藥,才扯出一卷紗布將傷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包紮起來。
這樣看起來就舒服多了,江燃滿意地把毯子扯起來蓋住他受傷的左肩,然後抬起頭,就見周輔深正一錯不錯地凝視著他,兩人的距離堪稱近在咫尺,甚至周輔深隻要再低點頭,兩人的鼻尖就能相碰。
周輔深輕嗅著從他發絲間散發出的淺淡香氣,低聲道:“燃燃,假如我從今天開始竭儘全力去做你想要的那種男人,你還會給我一個機會嗎?”
江燃垂下眼,盯著毯子上扭打成一團的雞崽,歎氣道:“我說過太晚了,周輔深。”
“為什麼?是因為那個姓喬的小子嗎?”周輔深目光陡然冷卻下來,鍥而不舍地追問,可忽然間又像是怕得到肯定的答案,轉念變了卦,搖頭道:“不……還是算了,我不想聽……”
江燃一言難儘道:“他現在是我的外甥,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是嗎?已經足以讓你徹底拋下我邁步向前了是嗎?”周輔深低下頭,手指插進發間痛苦道:“可我還沒有變,燃燃……我始終愛著你。”
江燃擰著眉,神情間明顯不欲多談:“但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你吃完消炎藥後就去睡一覺吧——”
“你讓我去睡你和彆的男人躺過的床嗎!”周輔深陡然握起拳頭砸了下茶幾。
“周輔深!”江燃也毫不退讓地氣勢洶洶道:“彆逼我把你扔回紙箱!”
“……對不起,我錯了。”周輔深立刻順從下來。
“現在把藥吃了,然後去房間睡覺,要換的睡衣我已經給你搭在床邊了。”
“好。”
江燃看他聽話地吃了藥,又一聲不吭地走向客臥,頓時內心震驚——這招居然這麼好使,他是不是應該拿筆記下來?
默默地跟隨周輔深的腳步來到客臥,江燃看著他換好衣服爬上床,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絲異樣。
——有一瞬間,江燃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他竟然覺得這樣把周輔深當成一條偶爾不聽話的大狗來養也不錯。
但很快,周輔深就打破了他這種幻覺。
他嫌惡地盯著枕頭道:“我能聞出這上麵有其他男人的惡心味道。”
江燃深吸一口氣:“不然你還是住紙箱吧。”
周輔深安靜了。
等江燃打算關上門時,周輔深又開口:“燃燃……”
“還有事嗎?”江燃冷著臉問。
周輔深頓了半晌道:“你換沐浴露了……我不太喜歡。”
砰地一聲,江燃猛地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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