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寒玉池這邊就冰，一時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顧沉顯然是對上星元掃過的視線，唇角更加緊繃。
“徒兒”。
顧沉：“……弟子在”。
“來，過來，離為師近些”，星元臉上沒有笑意，聲音倒是放輕了不少。
再上前幾步，與星元隻有一步距離。
她拿了顆丹朱遞給他，顧沉沉著眸接過來，卻也沒放進嘴裡。
“吃”。
顧沉看了眼星元，眉間微皺。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聽話”。
顧沉將丹朱捏在手裡放到唇邊，嚼都沒嚼就跟吞藥似的直接咽下去了。
丹朱對疏通經脈有益，星元吃了沒什麼感覺，顧沉則身體開始發熱。
見他臉色潤了起來，又拿了一顆遞給他，輕飄飄的再次重複，“吃”。
顧沉：“……”。
第一顆吃，或許師尊想起還有個弟子，可，第二顆，他總覺得哪裡奇怪，像是，像是師尊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怎麼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能聽到旁人心聲的東西。
又吞了進去。
星元緊接著又來了一顆。
直到第五顆的時候，顧沉不接了，唇角緊緊抿著。
體內靈力堆積，思緒混亂。
從開始的儲物戒，到現在的丹朱。
看他眼中布滿複雜，不由輕笑，“怎麼不吃了？”。
“師尊何故讓弟子吃這些東西？”。
“讓你吃還不行？”。
說著把銀戒拿下來，用靈力托起顧沉的手，銀戒可隨手指大小伸縮，放進他的食指。
眼睛稍彎，比起剛才的冷肅麵部線條顯然要柔和。
“徒兒，為師給的東西要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