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碰了碰唇，輕笑點頭，“好看嗎？”
“好看”
唇色過於白，抿了些口脂提色。
“喝粥吧。”
“好。”
陪顧沉用完晚飯，倒水時放了些東西進去，他都看在眼裡，星元也沒避著。
搖了搖杯子，將粉末晃勻。
顧沉看她的動作，心下一沉，瞳孔微縮小心問道：“……紅信石”
紅信石也就是所謂的鶴頂紅，可能環境不同，這裡致命東西毒性極強。
星元搖杯子的動作微頓。
顧沉放在床麵的手攥緊。
“給誰的？”
“你”
顧沉臉上的溫柔終是沒了，垂眸道：“想問師尊一個問題。”
“你問”
“雖說交易，如果早有此心，為何要浪費兩年時間煉製混元靈液？”
看著他的眼睛不言語。
顧沉在她沉默半分鐘後苦笑點頭也不逼問她了。
“就當睡一覺。”
將瓷杯遞給他輕言輕語道。
看著她平靜的眼眸顧沉心又痛又堵快要喘不過氣了。
為什麼從她眼睛裡看不到絲毫不舍……
睡一覺，還能醒嗎？
她真的就這麼狠心？！
想的越多他就越恨，可又不舍不得恨她，紅血絲布滿眼球。
拿過瓷杯放在唇邊仰頭喝下，他笑了。
喝完了……她會後悔嗎？
會在自己閉眼後痛苦，悔恨嗎？
儘管到了這一步。
還是想在她臉上看出點他想看到的東西。
可惜……沒有。
呼吸逐漸困難，內臟也似被絞，卻一聲沒吭。
星元見他痛苦的模樣眼底閃過心疼，伸手擦掉他嘴角旁溢出的血。
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心滿意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