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東西。”莫宣雨光是看到這個名字,心中就感覺到一陣抗拒。
他對
這種黏黏糊糊,砍上一刀還會爆膿液的怪物是真的很討厭啊。
千萬彆讓他逮到是誰把這玩意丟這的!
莫宣雨舉起長刀,經由半分鐘的蓄力後,向著湖水深處斬出了一發毀天滅地的月蝕刀芒。
水麵被他一分為二,一個巨大的黑色肉塊幾乎要被莫宣雨的這一刀月蝕直接砍死。
它瘋狂的甩動觸手,想要纏住天空中的莫宣雨,但以它的敏捷想要做到這點顯然不可能。
莫宣雨見狀收起羽翼落在地麵,和那些觸手保持著距離,又沒完全拉脫,就這樣慢慢的將病毒之母引誘到了陸地上。
要是在湖水中心把這個東西殺死,那這處水源恐怕幾百年都彆想恢複乾淨了。
那龐大的肉山爬上岸,沿途壓倒了四周的灌木叢,它中心的傷口正不斷往外流淌著黑色的膿血。
“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死了。”
莫宣雨再次拔刀,在遠距離以一招月蝕將病毒之母徹底擊殺。
之後他提取了對方觸須上的細胞組織和血液,將其帶回破曉城的研究室,對其進行解析。。
他的藥劑學專精lv.30在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莫宣雨很快結合母體的樣本,以及感染者體內的蟲卵,分析並尋找出了消滅病毒的藥劑配方。
唯一的問題是,這種來自深淵的病毒生命力頑強,往往需要同樣帶有深淵之力的藥材才可以將其消滅。
“找到了,這個應該可行。”
莫宣雨翻找著儲存空間,把自己曾經從奈落之底采來的「奈落之花」拿了出來。
作為始祖彼岸花的附屬植物,奈落之花具備著很強的深淵性質。
雖然找不到瘟疫的特效解毒,但用奈落之花來替代也足夠了,畢竟病毒之母本身也沒有超過二階範疇。
之後莫宣雨下又臨時征用了全破曉城的藥材,在熬了一個通宵後,拿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
“七王子也感染了?”
剛走出實驗室,莫宣雨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跟隨著七王子身邊的管家來到對方莊園。
“尤裡烏斯....”
床鋪上的七王子臉色蒼白,在見到莫宣雨後才漸漸了有些精神。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甘心啊尤裡烏斯,明明距離勝利已經不遠了。”
他的雙目紅腫,被這寄生蟲病毒折磨的不輕,他本身雖然是喚靈者,但實力並不強大,所擅長的領域是政治。
若是以後登基,他也隻能算是一個文王。
“彆廢話,把它喝了。”莫宣雨拿出一瓶黑色藥劑,懟到了七王子的嘴邊。
然而在已經迷迷糊糊出現幻覺的七王子眼中,莫宣雨那不耐煩的語氣都變得異常溫和。
“殿下,把這個喝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
在七王子的幻覺中,莫宣雨的語氣溫柔,且漂亮的臉蛋上充滿擔憂,將那藥劑親手喂到他的嘴邊。
七王子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尤裡烏斯是他的妻子該有多好,在他病重的時候,隻有對方會這麼溫柔的照顧他。
“我喝,我喝...”
七王子輕輕仰頭,莫宣雨便麵無表情的將藥劑全部灌進了他的嘴裡,然後起身退後。
他數了三個數。
“咳咳咳!”七王子猛然朝著地麵大咳,一隻猙獰的白色蠕蟲從他的喉嚨裡被咳了出來,身上帶著一些內臟碎塊。
七王子感覺渾身舒服多了,他向著莫宣雨道謝,心中感動到不行,
“謝謝你尤裡烏斯,還好有你在。”
“不用謝,這蟲子好惡心,你們自己收拾吧,我先走了。”
莫宣雨甩甩手,留下了七王子和他的侍從離開房間,他還要去解除病毒的源頭呢。
莫宣雨張開羽翼,飛到了母親河的發源地,然後把儲存空間裡麵濃縮的解毒藥劑通通倒了進去,瞬間滅殺了其中幸存的蟲卵。
水源經過人們的二次飲用,很快就能解除這場瘟疫危機,但遭到感染的士兵們身體素質均明顯下降,需要時間恢複。
現如今莫宣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格萊大軍會在此時趁機攻打破曉城,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然而讓莫宣雨疑惑的是,在當晚最好的進攻時間裡,他在城牆上站了半天,都沒在遠方看到哪怕一個人影。
“難道是我猜錯了?病毒或許根本不是格萊人投的?”
莫宣雨在晚風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旁邊跟著他一起站了大半宿的莫梟毫無怨言,默默的為自家老師披上一件大衣外套。
事實上,這回是莫宣雨高估了格萊人的軍事素養。
在塞西爾被莫宣雨斬殺後,他們已經對莫宣雨產生了敬畏與害怕。
因此當疫病軍團長說:“病毒會在第三天起到最好的效果,屆時哪怕是軍團裡麵的喚靈者也會病重不起。”
於是格萊大王子和二王女直接決定,等第三天再來攻打破曉城,以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
可這一切都得建立在病毒無解的基礎上。
誰能想到呢,莫宣雨僅僅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研製出了瘟疫的解藥。
錯過今晚這個最好的機會,等他們明日再來攻打破曉城的時候,他的士兵基本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生龍活虎。
想明白這點後,莫宣雨低頭打了個哈欠,月色將他的五官襯托顯得格外朦朧柔美,也使得旁邊莫梟看得有些出神。
“不等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莫宣雨抓住肩膀上的外套,轉身離開城牆。
莫梟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