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隨著伏特加烘焙水平的提升, 安室透那邊對白野月見的考核,也逐漸步入尾聲。
隻要完成組織派下來的最後一個任務,她就能正式成為組織的一員了。安室透回到那個基地把情況告訴白野月見, 得到她一個滿意的眼神。
“所以呢, 那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麼?”白野月見問。
“抓捕CIA的叛逃者, 伊森·本堂。”
“哦?”
此話一出,白野月見頓時揚起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任務會交給一個剛進組織的新人嗎?還是說我的身份暴露了?”
這話倒不是指她作為“組織繼承人”的身份暴露了。如果是這樣, 那麼Bss和朗姆肯定早就來找她了, 那兩人雖然被她算計其中,卻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她隻是好奇, 自己曾作為警視廳刑警參與了伊森·本堂案的大部分過程, 組織是不是知道了這一點, 知道她是個公安派過來的臥底警察呢?
“我也說不好……”
安室透皺了皺眉, “上麵特地要你跟琴酒一起行動,琴酒又是專門處理叛徒的處決者。前輩,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謹慎的後輩憂心忡忡轉頭, 卻看到白野月見用手撐著下巴, 神色平淡。
“琴酒……就是之前來基地的那個人吧, 那個銀色頭發的帥哥。”
安室透:“……”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
小公安眨眨眼睛, 莫名覺得一股火氣從心底升起。他抿起嘴, 在白野月見調笑的注視下扭過頭,不情不願地辯解道:“其實……那家夥也沒有那麼帥吧?”
“啊啦,有勝負欲了?”
白野月見彎眸一笑,撐著臉頰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釘,“抱歉抱歉, 我隻是覺得那個男人長得很符合我的口味。說起來,透君也長得很帥呢,肯定是被大家都追捧的人氣對象吧。”
透君。
這個稱呼一出,安室透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在他還以真名示人時,白野月見最多會喊他降穀同學,沒想到如今換了假名,就能被親昵地呼喊名字了。
呆滯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白野月見說的其他話,頓時有些擔心:“前輩,你認真的嗎?琴酒可是組織的人啊。”
在他麵前說出對那個男人感興趣……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此時她耳朵上的耳釘是開啟的,諸伏景光應該也在幕後聽著。
要是這話被傳回公安……
“啊,那個的話。”白野月見隨意擺了擺手,“他們不會在意的。”
進入組織後,她當然不會按照以前在警視廳那種溫溫柔柔的做派行事,這也是公安叮囑過她的。就連安室透來這裡之後也披上了假麵,那麼她就是稍微放出點本性,公安也隻會覺得她在演戲。
他們對她抱著完全的信任。
話是這麼說……安室透沉了沉眸,還是有點不愉快。
“好啦。”
白野月見瞥了眼發呆的小公安,把他的思緒拉回來,“計劃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要怎麼做?”
“三天後的航班。”安室透道,“伊森·本堂於半年前逃脫組織,在一股不明勢力的幫助下逃回美國。現在他拿回了CIA本部的話語權,並且開始對我們的人下手,上麵希望我們儘快將此人解決。”
“這個任務可不簡單。”
白野月見思索了一會兒,放慢語速,“如果真的是這個,組織理應把這個任務丟給更加有經驗的人,而不是一個剛加入的新人。”
“不錯。”安室透點點頭道,“處決伊森·本堂,這是組織給出的最終目標。但那個男人在組織埋伏多年,早已對我們知根知底,如今他還逃回了自己的大本營。哪怕是琴酒也無法輕鬆在那個地方殺了他,所以上麵有幾個相對沒那麼難的目標,比如說……”
白野月見用手點了下耳釘,隨後就聽到安室透停頓了一秒,緊接著聲音響起。
“救回我們在CIA裡臥底的人。”
白野月見揚起唇角。
救回組織派去CIA的人。
這個任務,是不是有點耳熟?
不久之前,赤井秀一在杯戶中央醫院所做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他們在救回CIA派去組織的臥底。
更早的時候,她在暴雨傾盆的深夜所做的,也是這麼一回事,她救回了公安派去組織的臥底。
而現在,仿佛立場顛倒了,開始做這件事的人成了組織。
所以她才要救下伊森·本堂,還故意賣破綻給他,讓他逃跑。
這個一周目倉促死亡的男人實在太有用了。有他在,用不了一年時間,CIA內部就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原本還占據上風的組織被打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地東躲西藏。
甚至到了現在,那幾個被送去CIA的臥底不是被處決就是被抓,隻剩下幾個幸存的還在焦急地等待救援。
而這一切變化,僅僅源自於一個男人的命運被改變。
多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