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當然是真的,無非是跟你內容不同罷了。我想……T應該給我們都發布了任務,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對對收到郵件的時間,看我說的有沒有錯?”
“切。”
不爽的一聲,通話掛斷了。
今井蓮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個拉丁裔美人總是熱辣奔放,喜歡將任何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上,不過在他們共同的首領麵前,她卻是像個小孩子一般,試圖獲得首領的特殊關注。
也因此,她對琴酒才會耿耿於懷。琴酒打一出現就占據著首領身邊最特殊的位置,任誰都會感到不爽的。
不過這些跟今井蓮無關,今井蓮隻要保證白野月見一個人的利益,那就好了。
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
車子停下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今井蓮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胡子,然後戴上一頂假發。
簡單偽裝過後,他下了車。
路上人來人往,獨行或是結伴而行的人比比皆是,像今井蓮這樣蜷著身體走的也有不少。
他路過兩個男人時,忽然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身體一歪,朝那兩人倒了下去。
“啊!”
好在靠近他的那個男人拉了他一把,他才沒摔個狗吃屎。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
他結結巴巴地向他們道歉。
拉他的那個男人看上去比較好說話,加上他們似乎有事要做,著急離開,便擺擺手表示沒事。
另一個頭發略長的男人則狠狠瞪了他一眼,罵了一句該死的流浪漢後才離開。兩個男人手裡都提著一個巨大的行李袋。
今井蓮用手扶著旁邊商店的牆壁,像是逐漸沒了力氣,他弓起身體,呆呆地看著地麵,雙腿不住顫抖。
沒有人發現他借著這個姿勢悄悄轉過了頭,目光越過無數路人,精準無誤地找到那兩個男人離開的方向……或者說,是他們手裡的行李箱。
半晌,今井蓮起身,跌跌撞撞地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走著走著,他原本搖搖晃晃的步伐開始變得平穩,到最後,他已是閒庭信步,風度翩翩。
等再打開手機,屏幕上已然多出一個紅點,悄然閃爍著。
……
黑暗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劃過空氣的聲音,然後是東西砸落的聲音,以及痛苦無助的哀嚎。
“啊啊——”
“救命……救救我!!!”
原本隨著夜深陷入沉睡的街區熱鬨起來,有人打開房門去看,有人交頭接耳,也有人幫忙報了警,喊了救護車。
杯戶中央醫院。
今井蓮早已洗乾淨臉上的偽裝,此刻正穿著白大褂,坐在椅子裡安靜的看書。
小池護士敲開門:“醫生,前台打來電話,一會兒要送兩個急救病人過來,要我們提前做好準備。”
“我這就來。”
今井蓮合上書,走了過來,“知道是怎麼受傷的嗎?”
“好像是從高樓上摔下來的,兩個人一起,摔得可慘了,其中一個腿都斷了,骨頭都穿破皮膚露了出來。聽說在那兩人的背包裡還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一會兒警察也要來問話呢!”
年輕護士在他旁邊一蹦一跳,看上去充滿活力,“唉,夜晚才剛開始,這就來了兩個病人,還跟警察有關,看來今晚不會太平了。”
“哈哈,你要習慣啊,小池。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常態了。”今井蓮笑了兩聲,年過中旬,他似乎已經不能適應這樣高強度的工作,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即使如此,他的氣質還是儒雅的。
他走到走廊儘頭,開始用免洗消毒液洗手。
牆壁上的鏡子照出他平靜無波的雙眸。
“既然警察需要,就讓我來……好好醫治那兩位吧。”
……
白野月見接起電話。
明晃晃的搜查一課辦公室早已沒了白天時的熱鬨,各位刑警們都按時下班,隻留下了幾個手裡還有案子的,還抱著卷宗和電腦苦苦查案。
她和鬆田陣平手頭倒是沒案子,不過今晚輪到他倆值班,也就留了下來,以保證晚上發生案子時搜查一課隨時有人可以過去。
“是,這裡是搜查一課。請問你是……嗯、嗯……知道了,是兩個人是嗎?知道了,請問他們現在被送往哪個醫院……”
得到回答後,她放下話機。
“要出發了?”
鬆田陣平靠過來,白野月見熟練地揉了一把他的卷毛,應道:“有兩個男子從高級公寓的六樓掉下來,警察在他們隨身攜帶的包裡發現了炸彈,懷疑他們可能是炸彈犯。走吧,輪到我們出場了。”
聽到炸彈犯這幾個詞,鬆田陣平眼神一閃。
他跟上去:“去現場嗎?”
“不,應該去杯戶中央醫院。”
白野月見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他,笑道,“真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什麼,那兩人在安裝炸彈之前,竟忽然從樓梯間摔下來,導致他們的計劃流產。否則,若是等他們安裝好了炸彈,說不定就要威脅到我們警視廳了呢。”
鬆田陣平接過鑰匙,想到正在機動隊任職的摯友,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是啊。”他隨口應道,“這就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