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沒什麼好說的,那份被偷出的警校生名單也被攔截,無法傳遞到貝爾摩德手中。瑪蒂娜追蹤不到西打酒的電腦,也就無法摧毀對方手裡的名單,但她還能盯著貝爾摩德,可以及時製止貝爾摩德得到名單。
好在那一次過後,西打酒就再也沒給貝爾摩德送過名單了。
第二案,西打酒為了抓到某個警校生,這才利用外守一為掩護。第三案也是同樣,她為了抓到已經從警校畢業的目標,利用一個被地鐵站辭退的員工。
她的目標是誰?
一個父母在美國工作的警校生,而且根據第三案地鐵站的位置可以推測出來,那個警校生畢業後應該去了地鐵站附近的部門工作。
那個地鐵站附近有幾個交番,以及警視廳、警察廳。
這下,白野月見優秀的記憶力又派上用場了。還記得她為了給搜查一課招人,曾去警校把所有新生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嗎?儘管那時候她已經看中鬆田陣平(和另外兩人),卻也沒有遺漏掉其他學生的資料。
過去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微不足道的平靜日常,便在此刻全部化為寶貴的線索。
她找出來了,西打酒所求之人是一個畢業後進入警視廳科搜研工作的學生,他的父母皆是美國科技公司的程序員,且地位不低。
西打酒正是為了抓到他,才會屢次出手。現如今三個案件都被製止,也就是說,西打酒還沒有抓到她的目標。
她還會繼續犯罪的。
可以想見,第四案她的手段定會更加強勢,甚至可能威脅整個警視廳。
所以白野月見才會給今井蓮發那條短信,讓他盯好水野紗季,並找出所有她聯係的人。
於是那兩個炸彈犯和他們的計劃,就此暴露無遺。
……
醫院,會客室裡。
剛做完手術的今井蓮趕過來,他還穿著綠色的手術服,脫下手術帽,他的頭發汗淋淋的,中間還夾雜著幾根白發,好在這不影響他的氣質,反倒為其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
“又見麵了,醫生。”
白野月見朝他笑道。
“白野警官。”
兩人心照不宣的打了聲招呼,鬆田陣平有些訝異地看了眼白野月見,不過他很快就想到前輩曾有一次重傷入院的經曆,便也放下疑問。
“犯人情況如何?”鬆田陣平問。
“不太美妙。”今井蓮搖頭,“短頭發的那個男人還稍微好一些,他隻是摔斷腿骨,經過我們的搶救,他已經恢複神智,可以接受訊問了。但另一個長頭發的男人……很可惜,他摔下去時撞到腰部,目前雙腿沒有知覺,可能會麵臨癱瘓,真是報應啊。”
親手造就這一切的紳士醫生搖搖頭,看上去很是惋惜。
他才沒有在報複對方罵自己流浪漢的仇,沒有哦。
隨後白野月見和鬆田陣平去了短發男子的病床邊,這家夥看上去心性不穩,再加上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樣子,沒一會兒就哭著把事情都交代了。他們兩人想走歪門邪道,用炸彈威脅警視廳,好勒索錢財就此過上富足的生活。
“誒,用炸彈來威脅……你可真是厲害啊,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頒個獎?”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抖了抖手裡的警用筆記本,看上去很是不屑,“不好意思,日本的警察可是很厲害的,哪怕迫於壓力一時讓你們得逞,天涯海角也會把你們追回來。你還是趁早放棄這個想法,乖乖認命吧。”
嘴上不饒人,鬆田陣平卻還是認真地把男子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白野月見從現場的辦案警察那裡拿到了兩人準備布置的炸彈的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炸彈還沒啟動,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她還是聯係了機動隊。
巧合的是,機動隊今天也是他們的老朋友,鐘場警官和萩原研二值班。
兩人得了消息立刻出發,白野月見讓萩原研二記得觀察炸彈內部的構造,隨後她掛斷電話,回到短發男子旁邊。
這家夥還在痛哭流涕。
“我也沒辦法,我想要錢……是那位大人說、說可以幫助我們,他還送給我們炸彈,教我們怎麼組裝……如果不是遇到他,我也不會頭腦發熱做出這種事情……”
那位大人?
鬆田陣平敏銳地意識到不對:“那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短發男子懦弱地說,“我們都是在網上聯係的,從來沒見過麵……我們說我們沒有錢,他說他不要,隻要我們能報複警視廳,他就開心了。所有炸彈都是他給我們的,他還給我們送了幾瓶酒,說是計劃成功之後拿來慶祝。”
酒。
鬆田陣平眼神一凜。
他甚至沒有詢問那是什麼品牌的酒,已經沒有必要了,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一瓶西打酒。
走出病房,鬆田陣平表情嚴肅得不像話,眼眸看上去比平時更深。
“白野……”他向自己信任的前輩提出建議,“我覺得,這幾個案件需要並案調查,這些案件多半是同一個人策劃的。”
白野月見欣慰地看著他。
“你是對的。”她說,“事不宜遲,讓我們馬上把目暮警部喊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