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IA(2 / 2)

不大可能。

開槍的人是水無憐奈,毫無疑問。可她身上的那些槍傷是男人造成的,男人先射擊了水無憐奈,然後被她奪過手/槍反擊?可這麼一來,他說的那句話就又不成立了。為什麼他要一邊攻擊水無憐奈,一邊又好言好語勸她?

那個男人說,要她堅持等待下去。等待什麼?水無憐奈是組織的人,是告誡她要耐心等待往上攀爬的機會,還是說……讓她等待反擊的時機?

——這兩個人,是哪裡來的臥底嗎?

白野月見眯起眼睛。

她知道組織最近研發出了一種特殊的發信器,專門安裝在那些剛加入組織的新人身上。若是水無憐奈跟男人接頭,卻遺漏了身上的發信器,導致自己的異常行蹤被組織發現。那麼,為求利益最大化,好讓自己人不全軍覆沒,男人開槍射擊水無憐奈,再讓她反殺自己,以此製造兩人對立的假象。

而且,在不遠處一個角落,還放著一盒針劑,看型號多半是組織研發的吐真劑。

若是後麵來檢查的組織成員發現水無憐奈被注射了吐真劑也什麼都沒說,定會對她大加讚賞。她也能因此打入組織深處。

真是個好計謀。

白野月見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為他極限中爆發出來的聰明而鼓掌。

啪嗒一聲。

水無憐奈手中的槍掉下來。

無辜受累的女主播似乎總算搞清楚現狀,知道了這兩個闖進來的是好人,抬起用自己布滿血跡和灰塵的狼狽臉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白野月見彎起眼眸,安慰道。

隨著這句令人安心的話語落下。

水無憐奈的眼裡,忽然流下兩行眼淚。

似乎是因為威脅解除,又似乎是因為彆的什麼,她顧不及手上未乾涸的血液,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牙關死死咬緊,她發出了幾近痛苦的哀嚎。

……

救護車很快抵達。

醫護人員抬走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下巴被打穿了,雖然還剩一口氣在,但情況相當不妙,必須儘快拉去醫院救治。

相比之下,水無憐奈雖然看上去很淒慘,但大多都是些皮外傷,醫護人員現場給她包紮妥當了。

白野月見提出她可以送她去醫院。

現場已經封鎖,警視廳的人還在路上,水無憐奈也知道如今警方介入,事情變得複雜起來。若是她一味拒絕,還可能引來警方的懷疑。

迫於無奈,她答應了這個好心的女警察。

就是不知道……組織那邊的人在哪裡?

水無憐奈還記得父親發現自己身上發信器時說的話,這個時間點,本該在電視台工作的自己卻偷跑出來,組織肯定會懷疑她的。

為取得組織信任,她必須得做點什麼。

心下惴惴不安,但直到水無憐奈坐著白野月見的車子離開,也沒有看到碼頭角落,一輛通體漆黑的保時捷正停留於此。

幾天後,水無憐奈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警方也從她口中得到了一個故事,一個和白野月見猜測的大差不差的故事。

水無憐奈稱自己在電視台裡休息時,忽然被那個男人綁架了。那個男人想要勒索電視台,好在自己及時反擊。

白野月見和她都知道真相並非如此,但這個故事用來騙騙警視廳足夠了。

男人傷勢較重,手術過後就一直沉睡著,沒有醒來。警視廳沒辦法得到他的證言,但從他家裡的電腦裡找到了勒索的計劃書,這個案子便就此定論了。

由於警方來得很快,再加上電視台打通關係,這件事就沒有登上媒體頭條。

但還是有人通過他們特殊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CIA?”

“是的,不會有錯。”

漆黑的房間裡,頭發花白的老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名字叫做伊森·本堂,CIA諜報員,他在十多年前就潛入組織了。”

“也就是說,他肯定知道很多組織的事情。”

赤井秀一揚起唇角,接下詹姆斯·布萊克未說完的話。

“看來在離開日本之前,我們和組織,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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