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樣的未確認生命體嗎?”站在急救室之外,天道沒有辦法進去,隻能詢問著把五代送到醫院來的一條。
“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五代已經很痛苦的趴在地上了。”一條顯然也有些自責:“他的臉色是青紫色,一直捂著喉嚨,好似喘不過來氣一樣,像是中毒了。”
“中毒了?”天道一愣:“古朗基裡帶毒的家夥…難道是毒蛇這一類的?”
“不知道,五代的身上並沒有看到什麼傷口。”一條對此顯然也很費解:“隻能等屍檢報告出來,我們才能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聽著一條的話,天道默然,明明前腳相互之間還在交談,後者就要陷入這種生死離彆之中。
身為戰士的宿命,似乎從來都是這樣的猝不及防。
之前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而現在,卻換成了五代。
“不要擔心。”天道搖了搖頭,散去自己腦海裡那些有的沒的東西:“五代可是空我,就算受了傷也能很快愈合的空我!”
“我相信他不是那麼容易死去的人。”
這種安慰的話語,也隻能在這個時候稍微說出來,讓一條的心裡好受一些,也讓天道的心裡得到一些寬慰。
“我在來的路上,消滅了一個喜歡開著貨車碾壓人類的古朗基。”天道決心轉移話題,說點彆的:“救下了三個女學生。”
“但在那之前,它已經造下了殺戮,而且場麵…”因為一條並不在的緣故,所以天道也很難一時半會找到正確的語言跟一條描述。
總不能真說碾落成泥化作土了吧。
“一次出現兩個未確認生命體,難道遊戲的進程和我們猜測的不一樣嗎?”一條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原本他們推算出來的,未確認生命體的殺人遊戲一次隻有一個參賽者,而現在,很顯然是出現了兩個。
一條和天道都不知道為什麼,也無法判斷是不是未確認生命體的遊戲,現在是升級了規模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但之前的猜測,顯然放到現在不能用了。
“天道,你留在這裡吧。”一條轉身凝視著天道:“把五代變成這樣的家夥,我一定要把它找出來!”
“好!”在細心這方麵,就算再來兩個天道也是遠遠比不上一條的,所以天道也沒反對,而是直接應承了下來。
“另外…櫻子小姐那邊,還有五代妹妹那邊…也麻煩你去一趟了。”一條拍了拍天道的肩膀,雖然這種事要去告訴她們兩個顯得很殘酷,多但作為五代最親近的人,她們無論如何都應該知道。
“嗯。”天道點了點頭,再度應和下來。
“那我…”
後續的話語還未說完,突兀出來的奇異波動在刹那間席卷了整個醫院。
世界化為灰白,所有的顏色全數褪去,保持著談話動作的天道和一條,彼此的臉上都還帶著憂心忡忡的模樣。
一條拍著天道肩膀的那隻手,甚至都沒有收回來。
往來的醫院護士們,嘈雜的報數聲,以及兩個湊在一起的護士,全都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態停留在原地,再不服活躍的跡象。
仿佛是正在運轉中的世界,突然停了下來一般。
“踏…”
高跟鞋踩踏在醫院地麵上的聲音隨之響起,回蕩不休,在時間與空間都被停滯的現在,這聲音卻回蕩不休,成為了寂靜的世界裡,唯一的聲音。
白色的袍子一直延伸到腰身,伴隨著前行的腳步,在身後擺動著。
一馬平川的胸口上懸掛著一個彆樣的黑色蝴蝶結,好似紐扣一般,伴隨著她的走動而上下擺動著。
白色的手套上拿著一個空白的表盤,蓄勢待發,準備良久。
那姣好的麵容上,更是帶著計劃將要成功了的笑容,顯得異常的愉悅。
“被蘑菇孢子入侵的此刻,空我,這就是你最虛弱的時候!”白鳥從一條和天道的身邊掠過,對於一條,她顯然是認識的,但也不在意。
畢竟隻是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