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很現實的想著。
不過既然五條悟願意坐下來談話了……
很有兄長意識的惠便毫不猶豫的打頭陣:“無意義的閒談就免了吧,你有什麼目的,直接開口說就好。”
五條悟:“哦哦,很有氣勢嘛,我也不喜歡歪歪繞繞的東西,那麼,要從哪裡開始說好呢?”
五條悟思索了一會,舉起一根手指:“一開始,我是來找小惠你的,你前幾天幫了七海吧?”
惠一愣:“……七海?你是說七海建人先生?”
五條悟:“Bingo!那是我很關照的後輩,是個很優秀的咒術師,隻可惜年紀輕輕就轉職去當上班族了,然後啊,我前幾天剛好去找了七海,然後就從他那聽說了小惠你的事!”
說著,滔滔不絕的五條悟表情誇張,不知道打哪抽出一條手帕“感動”道:
“多虧你及時發現炸彈,留下來幫忙排爆,他和顧客的會談才一帆風順!”
“……你在說反話嗎?”惠懷疑人生:“明明是我打擾了他的工作才對。”
五條悟:“嘟嘟,才不是,如果你不在,商場爆炸了,七海才真真正正是被打擾了工作,而且,你不是把抓住炸彈犯的功勞推給七海了嘛?他的公司前輩和客戶,之後可是相當感激七海喔,都不計較他擅自離席的事情了。”
……禪院惠覺得肯定不是這麼回事。
七海先生肯定之後被公司批評了。
不然那位看上去那麼靠譜的七海先生,怎麼會把事情告訴五條悟,把人引過來——做出這樣蓄意報複的舉動?
禪院惠盯著五條悟,直接將對方和“報應”一類的臟東西劃上了等號。
他的眼神也在聽明白五條悟會過來的原因後,從“警惕”過度到了“沉痛”。
惠:對不起,真希,真依,還有憲紀君,是我拖累了你們。
英俊瀟灑的臟東西繼續道:
“七海對你的評價很高喔,所以我今天剛好有空,就順便過來看看得到七海那樣評價的你。”
——禪院這代繼承人很不一樣。
七海說得對。
五條悟覺得自己今天來的這一趟很值,居然能夠見到他以前從不覺得能在禦三家見到的畫麵。
看看他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他本來是想找一個大白菜,結果發現了四顆亮晶晶的大白菜。
兩個小女孩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天賦,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培養。她們很努力,方才的警覺眼神都很漂亮。
而惠就不用說了,「六眼」一覽無餘,毫無疑問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而那個叫憲紀的少年……
雖然他很在意他的母親,但行為舉止和思想仍舊有很“禦三家”的痕跡,完全意識不到他母親離開的根本原因。不過憲紀年紀尚小,而且似乎很在意惠這個“同類”,貌似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糾正過來。
最重要的是,這四根小幼苗自己紮堆了。
收買一個,能夠打包附贈另外一群的可能性相當大。
——有什麼比內部瓦解禦三家,拉他們的繼承人入夥一塊參與改革更顯著的捷徑了嗎?
因為過於了解禦三家而對禦三家徹底失望,從未想過這一可能的五條悟,開始蠢蠢欲動的思索。
“我覺得我們會很合拍,你們也看不慣禦三家的作風吧?”
眼神發亮的白發綁匪開始壓低嗓音,這麼開門見山,很有氣勢的誘拐:
“怎麼樣?要不要站在我這一邊?和我一起把禦三家和咒術界這種亂七八糟的風氣糾正過來?”
惠:……
惠:…………
合拍個鬼。
哪個革命領導在招攬同僚的時候,會用“綁架”這種不要臉手段啊!
你這真的是在招人入夥,而不是在擴充你得罪人的名單嗎!?
好感度都-100了!
“我不要。”惠想都沒想,直接麵無表情的拒絕。
“欸?”
被秒拒的五條悟一呆,半晌,笑眯眯的當做沒聽見,開口重複了一遍。
“我不要。”惠也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然後補充多了一句:“就算你問一百遍,我也會拒絕。”
五條悟沉默了。
五條悟看向兩個小女孩。
雙胞胎們沒吭聲,隻是擺出和惠一模一樣的拒絕神情,用行動證明他們和自家兄長站在一邊。
至於憲紀——
他很嚴肅的說道:“對不起,五條家主,我和惠是一起支撐禦三家的同伴,和你不是一條路的。”
惠看了憲紀一眼。
半晌,他心底默默道:不,我和你也不是一條路的,準確來說,我們根本就沒聊過這方麵的事情啊!
五條悟僵滯了數秒。
隱約間,做飯的秋水老板似乎幸災樂禍的嗤笑了一聲。
白發男人頓時垮下臉,臉不紅心不跳的耍賴:“不行,給我重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