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我好像聽見了惠的名字?”
啪。
隨著自來熟又好奇的嗓音響起,一隻手突然拍上了伊地知潔高的肩膀。
新人輔助監督猛地一抖,扭頭看向身後,然後頓時手忙腳亂,被嚇得站起身。
伊地知潔高九十度鞠躬:“日、日安,五條先生!”
一頭白發的五條悟帶著墨鏡,正站在伊地知身後。
他是來「窗」的本部找這裡的負責人談話的。
隻不過在剛剛談完、不歡而散、準備回去的路途中,五條悟意外的聽見了熟悉的名字。
“喂,你剛剛是說了禪院惠吧?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那個……”
伊地知潔高滿臉冷汗,支支吾吾。
他顯然知道禪院家和五條家之間的矛盾,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這位赫赫有名的特級咒術師的話。
畢竟整個「窗」都歸高層管,而每一個輔助監督,都被高層叮囑過在安排任務時要儘可能的避免讓五條悟和禪院惠的行動路徑重疊。
“結結巴巴什麼?你之前沒有結巴過的吧?”
五條悟挑眉,然後微微壓低身體,氣勢緩緩加重:
“所以——惠怎麼啦?”
“就、就是。”
伊地知潔高快哭了,他才剛剛畢業來這裡工作,還是實打實的純新人一個,閱曆嚴重不足,著實頂不住特級咒術師的威壓。
因此在越來越重的氣勢威逼下,他不得不小聲回答,試圖把事件重點從禪院家的小少主拐到詛咒師那:
“是、是禪院家的輔助人員打了電話過來,說他們接了個東京地區的私人任務,發現罪魁禍首是個詛咒師,因此在擊敗對方後希望我們過去接手處理……”
“喔——是惠抓的?”五條悟恍然大悟,明顯沒有沒有被伊地知帶偏節奏。
而原本還因為和「窗」的負責人不歡而散因此臭著臉的他,也頓時揚起笑容。
“什麼呀,他來東京玩了嗎?”
白發的男人拉長嗓音,語氣明明輕快又躍躍欲試,口頭卻在像模像樣地搖頭抱怨:
“真見外啊,居然都不聯係我!難得我們上次玩得那麼開心。”
伊地知潔高不敢吭聲。
他完全不想知道五條悟那“躍躍欲試”的語氣是想乾嘛。
上次?
上次五條悟綁架禪院家繼承人和加茂家繼承人的事情,都已經快傳遍整個咒術界了。
伊地知發自內心祈禱這位祖宗彆再去招惹禪院家了,然後努力打補丁:
“惠先生已經走了!那個詛咒師已經被擊暈了,看守對方的,隻有禪院家的輔助人員。”
“這樣嗎?”
“是、是的,我聽朱令先生這麼說的。”
所以就彆去招惹人家了!人家已經回京都了!
“欸——”
五條悟緩緩拉長嗓音。
然後他篤定道:“沒那麼快吧?小惠又不會瞬移。”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手機,一下一下的在手裡拋著。
“我要不要去找找人呢?話說我還有東西沒還給惠呢,哎呀,上次出去玩的時候幫他保管手機,結果忘記還回去了,剛好我現在終於又騰出空來了……”
伊地知潔高:“…………”
您說的上次,該不會是您綁架的那次吧?
那麼久了,想要還早就可以還了吧?
這個時間點才想著還回去,人家現在早就已經掛失補辦,換了新手機了吧???
伊地知窒息的看著那近乎兩米的高大青年蹦蹦跳跳離開的輕快步伐。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上報給上司。
。
“……阿嚏!”
朱令在處理詛咒師的後續,於是和工藤新一在車站分彆的禪院惠,便主動擔起了和雇主彙報完任務結果的工作。
然而在剛剛說明完狀況後,他就猛地打了個噴嚏。
連帶著身體也抖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錯覺嗎?
這麼想著,惠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收到了短信。
【萩原:小惠,你是來東京了嗎?】
愣了愣,惠茫然的回複:【是的,你怎麼知道的?】
【萩原:我上個月已經從警校畢業了,現在在警視廳爆處班實習中,然後剛剛廳裡收到了一通報警電話,因為懷疑施工地有□□,我被緊急叫去加班排查了,不過在抵達目的地之後,突然又收到上司要求,讓我收隊回去,我還茫然著呢,結果就在目的地看見了朱令先生。】
【萩原:朱令先生不是一直跟著你嗎?然後我就想,是不是你又來東京了,所以就想著發消息問問你,結果居然是真的欸。】
【萩原:那麼,最近過得怎麼樣?來東京是又有工作嗎?已經解決了嗎?如果有空的話,明天要不要和我一塊出來玩?】
明天?
明天七號,不是周一嗎?
【惠:明天你不用上班嗎?】
【萩原:那我總會下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