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子,你選了個好地方,這附近可太平得很。”
很有共情感的大瀧婆婆斬釘截鐵地自信安撫道,然後看向少女,眉眼彎彎:
“津美紀對吧?彆客氣,如果遇上什麼困難,隨便來找我們,彆看我們隻是老頭子老太婆,但我們在這住了那麼久,活了那麼多年,遇到什麼事該怎麼處理,可是很明白的。”
“還有,我們兒子可是大阪府警察本部的刑警,彆的不說,能力還是有的,所以也彆覺得會麻煩到我們,怕麻煩,我們就不會支持兒子去當警察啦!”
“你們京都人就容易在這些事上想太多,幫襯幫襯鄰居可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更彆說你們還是一次□□了一年房租的客戶……”
大瀧婆婆滔滔不絕說著,而提到了自己的警察兒子,婆婆頓時來了精神,似乎想要好好嘮嗑嘮嗑。
大瀧夫婦作為標準的大阪人,性格本就熱情豪爽,加上上了年紀,本就愛說話,於是這麼一張口,就劈裡啪啦停不下來了。
什麼他們兒子現在已經是警部啦,不久前剛剛抓了一個罪犯上了電視。
什麼他們兒子三十八歲了卻還沒有談女朋友真是讓人急得慌。
什麼他們夫婦兩人當年孩子要得晚,現在這把年紀了真的挺想抱孫子孫女什麼的,畢竟說不定啥時候壽終正寢就抱不到了,他們七十來歲年紀著實不小了。
……催婚果然不分地帶。
而這大概也解釋了他們為什麼對這對姐弟那麼和藹。
總之,這也算是個不錯的開頭了。
惠心安定了許多,於是在耐心聽老人家嘮嗑的過程中,一直試圖找個合適時機起身道彆。
他想趁時間還早,再和津美紀一塊到附近仔細逛逛。比如確定商場的位置,上學的路線,電車地鐵站的位置什麼的。
突然間,房東夫婦家門口的門鈴響了。
與此同時,還有大門用鑰匙打開,以及那中氣十足的喊聲:“爸,媽,我路過給你們送點東西——”
是這家的兒子回來了。
大瀧夫婦的長子,大瀧悟郎,大阪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係的警部。
那一個體格非常魁梧健碩,右邊眉毛處還有一道豎疤的,看上去蠻不好接觸的男人。
而事實上,對方性格很好,稱得上是溫厚,凶狠的長相……應該算是天生的吧,這種長相在
大阪搜查一課中還是蠻吃香的,畢竟大阪民風比較彪悍,罪犯也比較凶,刑警如果不更凶一點,就很難壓製得住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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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硬漢性格溫厚的刑警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是啊,隻是工作提前解決了,所以就送服部本部長家的小平次和遠山刑事部長家的小和葉回這邊,你們之前不是讓我下次回來時帶箱早川家的新酒給你們嗎?我就順路先回家一趟……”
說著,大瀧悟郎身後探出了兩個身影,一個是皮膚黝黑的少年,一個是青春靚麗用緞帶紮著馬尾的少女。
——少年是服部平次,少女是遠山和葉。
那是大瀧悟郎頭頂兩個上司家正在讀國中二年級的公子與小姐。
因為經常見麵,而且還和其中一位上司是高中同學的緣故,這位刑警一直和這兩個小孩的關係很好。
連帶著大瀧夫婦都沒少見過他們。
“早,老爺子,婆婆。”服部平次打了個招呼,遠山和葉也欠了欠身。
大瀧婆婆頓時喜笑顏開:
“哎呀,小平次和小和葉也來了啊,要進來坐坐嗎?婆婆家裡剛好有好吃的點心。”
禪院惠看準了這個機會,順勢起身道彆:
“那麼,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我和津美紀就先不打擾了。”
“嗯?你們是……?”大瀧警部不由看向父母家中的兩位年輕的客人,迷茫道。
“啊,這位是伏黑津美紀,這位是禪院惠,是我們公寓的新租客,今天剛剛搬過來,所以來拜訪我們。”大瀧婆婆解釋道,然後關切地看向姐弟倆:“你們現在就要走了嗎?再多坐坐嘛!”
“雖然我們也很想再多留一會,但我們還得趁時間早去認一下路,買一些生活用品,所以……”津美紀輕聲解釋。
大瀧婆婆:“啊,如果要找超市的話,附近有家鬆本大百貨很不錯喔,出門直走到底就能看見了。”
“非常感謝!”姐弟兩人欠了欠身,然後在離開時,又和那位刑警先生問了聲好。
至於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
他們和對麵兩位相似的少年少女組合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也行了一禮,隨後便擦身而過。
服部平次目光忽然注意到了什麼,他微微一愣,眼睛眨也不眨地一直盯著那兩人。
直到那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平次身旁同樣不吭聲的少女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滿臉震驚地喃喃道:
“嗚哇,剛剛那位姐姐和小哥長得都超漂亮的,而且說話語氣像大小姐和大少爺一樣,不知不覺就讓我屏住呼吸了!你說對吧,平次?”
說著,仿佛想要被認同一般,遠山和葉看向了身旁的竹馬。然後很快,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回應的她狐疑地眯起眼,語氣漸漸不善了起來:
“平次?喂——平次!!你在發什麼呆啊?該不會是看人家大姐姐看傻了吧?我說啊,人家很明顯就是一對,你可彆起什麼壞心眼!”
顯然,因為不同姓,而且一同被大瀧夫婦稱為了“新租客”,所以遠山和葉下意識的將兩人當成了同居的情侶。
雖然有點震驚兩人這個年紀就同居,但這個邏輯貌似也沒什麼問題。
“……你腦袋平時都裝了些什麼啊?”平次半月眼,大聲吐槽道:“我剛剛隻是在看他們倆的手而已!”
“手?”
“他們離開時,那位漂亮姐姐不是抬手捋了一下頭發嗎?我不小心看見了,下意識關注了一下,然後發現了很多繭子,加上他們倆人剛剛起身時的站姿也很特彆,不出意外應該是練過劍道的,就像我的手一樣——”
平次說著,對著自家青梅露出手掌:
“當然,這個推理是單指那位姐姐,她的手看上去就和我差不多,所以應該是個了不得的劍術高手,至於她旁邊那個小哥,老實說,繭子太多了,我完全看不出他練的什麼。”
“還有疑似……嘖,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看錯、看花了。”
黑皮的大阪少年嘀咕著。
有幾處痕跡,有點像槍繭。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