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經常聽津美紀提起你們,這次終於見到了,和葉與平次對吧?你們也是來看津美紀比賽的?”
“是啊。”初見就被直接喊名的和葉有點意外,但身為標準熱情大阪人的她倒是並不怎麼介意,反而也自來熟地彎起眼眉,親切地回答道:“因為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及最憧憬的前輩的比賽嘛,我當然要來應援啦!”
說著,和葉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雙胞胎:“話說,你們和禪院君——我是說禪院惠君一個姓呢,長得好像也有點像,你們之間是……?”
“是堂兄妹。”真依盤著手回答。
比起她雙生姐姐,真依在不熟的地方麵對外人時,倒是一貫表現的更加有距離感。例如她先前和兄長姐姐說話時的親近依賴的語氣,此時已然變成了禮貌但疏離。
這一性格頗有些像貓。
但她倒是很喜歡解釋自己和兄弟姐妹的關係。
因為那是她最喜歡的家人,所以說多少次她也並不介意,不如說語氣甚至還有點
驕傲自豪地:
“我們和惠畢竟流著同一個家族的血液,長相有相似的地方也不奇怪。”
真依以前是很討厭自己的血脈的,也對家族的存在頗為抗拒。
但在血脈和家族的意義改變後,她從其他的地方,擁有了她引以為傲的點。
不是為了族老們口中的禪院而驕傲。
而是為了自己的兄長、禪院的少主而驕傲。
真依喜歡的,是惠所代表的“新禪院”——而那也將是未來會取代如今腐朽禪院的存在。
“原來如此,是堂兄妹啊。”和葉並不明白具體的含義,隻是在得到回答後這般恍然大悟。
而一直盯著惠想要插話問些什麼的服部平次,忽然詫異的看向了雙生子之一。
流著同一個家族的血液……?
那個短卷發的女孩的說法與用詞,著實有點罕見和古老。
至少在平次耳中,聽起來有點奇怪。
現代人在一般情況下,應該都會用“畢竟是親戚”這樣的話語來形容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兩天晚上的事情帶來的先入為主印象的牽引,被龐大謎題籠罩著的平次總覺得對方口中的“家族”似乎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不,是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
京都禪院。
那可是讓自己老爹避而不談存在。
服部平次眼神灼灼。
但顯然,他仍舊不可能得到答案。
“不要問太多,那不是你能接觸的事情,而且不管你怎麼問,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因為你還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能力。”
不久前,服部平藏就這麼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這般嚴肅警告自己的兒子。
平次不太服氣,但顯然老爹說得是對的。
惠什麼都不會告訴他。
壓低嗓音試探得多了,那個黑發綠眼的少年也隻是用平靜又幽邃的目光注視他,那種莫名的視線帶來的壓力,不知不覺就讓他開不了口了。
。
津美紀的比賽很早,加上這兩年劍道的熱度還算不錯,一般觀眾也會多一些。因此為了確定津美紀的賽場、找一個視野完美的位置,他們得儘快進去才行。
真依最終放棄了合照,畢竟現在門口人流有點大,拍照也沒法騰出合適的背影,加上時間緊迫,於是她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等津美紀比完賽,四人再一塊合照。
遠山和葉乾脆又友好地提出邀請:“說起來,你們要不要和我們坐一塊呢?我們學校高中部有專門的席位哦,剛好就是正對津美紀賽場的。”
“我們不是改方學院的學生也可以嗎?”真依有點意外。
“不要那麼誠實嘛。”和葉眨了下眼:“你們看上去就是學生啊,隻要跟著我們,說我們是國中部的就好了,反正我帶了學生證。”
說著和葉笑容燦爛的帶路。惠不緊不慢地跟著,隨手給津美紀發了短信。
【我們已經到了,正巧遇見了服部與遠山,他們說帶我們去你們學校的專席席位看。】
【還有,真希真依她們給你買了應援旗,你往這邊看應該能看見。】
【比賽加油。】
。
另一邊。
改方學園高中部的休息室。
穿戴好劍道服,剛準備入場的津美紀在出門之際,終於看見了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手機短信。
她眼眉霎時間燦爛飛揚,心情無比雀躍的認真回複道:
【好,我一定會贏的。】
發送完之後,鬥誌昂揚的津美紀還興高采烈地拜托前輩給自己拍一張照片。
颯爽帥氣又健康明朗的漂亮少女撐著竹劍,看上去神采奕奕。
伴隨著哢嚓的快門聲。
——畫麵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