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普通的拉麵。】
“拉麵啊,你之前吃過的東京新宿那邊的藤野家拉麵嗎?”
【嗯。】
“那就去那裡好了。”
真依點頭掛斷了電話,然後在等待兄長的過程中,給自家姐姐發了短信。
真希很快就回了消息,她毫不猶豫地發了個好字,接著說她馬上就出發和他們會和。
突然間,真依隱隱聽見了刹車聲。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引擎與刹車交錯的聲響。
飆車黨?
短發的少女嘀咕著抬起眼眸,看向了遠方。
準確來說——是看向了結界外。
咒術師常用的結界術,是個漆黑的罩子。
基礎功能是阻攔普通人的感知和靠近,沒有其他附加能力,也不能阻攔聲音的傳遞,但因為黑漆漆的特質,因此的確有點遮擋視線。
真依總覺得那個動靜越來越大,仿佛有輛車越發的靠近這邊。
隱隱間。
她還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詛咒氣息。
比她剛剛處理的三四級的小詛咒更加強大,至少屬於二級詛咒的氣息。
而且不止一個。
“……”
短發的少女眯起眼,如臨大敵般重新摸上了自己的槍。
下一刻。
一輛破破爛爛的車帶著孤注一擲的氣勢穿過漆黑的結界,然後在刺耳的刹車聲中,艱難的停下,但仍舊不可避免的蹭到了大樓的牆體。
在真依眼中,那輛車的車身滿是殘穢。
而車的內部,則是源源不斷的冒出詛咒的氣息。
但是那個氣息,又和她先前感知到的不一樣。
雖然也是二級左右的強度,但不太活躍,至少在緊隨而來的詛咒的襯托下,不算太過起眼。
怎麼回事?
抬起槍,將槍口對準了那邊的車,真依在思索著可能性:司機被不幸遭遇詛咒襲擊,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意外地闖了進來?還是說任務失敗的術師或者輔助監督僥幸看見他們這邊的「帳」,所以想要來求救?
不管怎麼樣,破破爛爛的車,看上去著實不像是入侵者,而更像是逃亡者。
真依看見駕駛座的位置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淺色的襯衫,留著半長的頭發。她不認識,但對方毫無疑問是個活人。
來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真依對著他這邊的槍。
“……小女孩?”似乎愣了愣,年輕的男人脫口而出,然後配合的攤開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真依挑眉,她不喜歡“小女孩”這個稱呼。
十五歲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再是小女孩的範圍了。當然,雖然不妨礙在更年長的人眼裡沒什麼太大差彆,但至少真依不喜歡。
她希望自己能夠看起來更加可靠,看上去更加年長——當然,不是說老,漂亮還是很必要的——準確來說,因為過去的小女孩真依總是被哥哥姐姐保護著,所以在事變後的現在,她想要成為能夠被依靠的存在。
颯爽的短發,乾練的打扮,偏於成熟的打扮,都是為了這個。
總之不是小女孩。
“你身上,有詛咒的氣息。”
真依沉聲說:
“不,不是你,你隻是沾染了一點氣息,源頭不在你那……你車上還有誰?
這麼發問著,真依很快就看見了車後排下來的另外一人。
同樣是個年輕的男性,有著一雙很有識彆度的藍色貓眼,但是半張臉都是血,身上穿著厚重的防彈衣,帶著好幾把槍——真依幾乎一眼就能認出那些槍的威力——不是善茬。
真依的手搭在了扳機上,神情冰冷了下來。
“那個,請問,你是咒術師嗎?”
開口詢問的,是最開始那個留著半長發的男人。
他語氣似乎不太確定,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咒術師和槍顯然難以聯係到一塊。
然而麵前持槍的少女,卻又的的確確出現在了結界的範圍內。
是被這裡的咒術師救出來的普通人嗎?
呃,普通人也不該帶槍啊,這裡又不是M國,日本也不是能夠自由持槍的國度,平民手中出現槍的概率奇低無比,尤其是這種需要被嚴加看管的小型左輪。
更彆說,持槍的人是個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小女孩。
這在M國也不合法啊!
真依古怪的看著他,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像是個咒術師,但又知道咒術師的事情,並且還是一知半解,連她製服扣子上標誌性的花紋都不認識。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她回答道,剛想要質問什麼,然後就因為敏銳的注意到了什麼,而不快的挑眉:“你——你什麼表情啊?我是咒術師很奇怪嗎?”
萩原研二:……也不是很奇怪,隻是為什麼我遇上的咒術師,一個兩個都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