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束縛」締結了。
蜘蛛幸子,成為了惠的合作者。
話說回來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如果是可以思考的咒靈,「束縛」其實也能夠充當締結契約、締結主從關係的媒介。
甚至因為其龐大的效力,「束縛」要比一般的契約手段要更加真誠可靠。
但哪怕有「束縛」作為保障,惠和詛咒合作、建立契約的行為,也是嚴重違反規定的——尤其是這並非是他術式需求,而是單純出於個人利益而這麼做。
準確來講,在親手將咒物投入「容器」後,惠就已經重度違反了咒術界的規定,是被發現就必然會被審判的罪。
“抱歉,幸子夫人,我會努力適應的。”真依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認認真真對蜘蛛說道:“不過,你要藏好才行,要是讓彆的術師發現了你,惠和你都會出事的,所以拜托了!”
【是,我知道了。】
“話說回來,雖然惠你的影子能夠遮擋氣息,確保彆人不會察覺到幸子夫人……但有個人是例外吧?”
“嗯。”惠眨了下眼,點點頭,“也是呢。”
“不要語氣那麼漫不經心啊!那可是大麻煩吧!?”
真依眉頭皺起,盤著手分析:
“五條悟那家夥的眼睛,太過超乎常理,你又不可能永遠避著他走,尤其是他現在在東京校當老師……不過,他一貫特立獨行,違背規定什麼的在他眼裡可能完全不算一回事。”
“如果好好說明狀況,保證幸子夫人不會失控,他應該會幫我們保密吧?”
“畢竟都接下了乙骨憂太那個有名的問題兒童。”
真依嘀咕著說完,心想:幸子夫人雖然是詛咒,但是強度並不高,隻是二級,和乙骨相比,完全是大巫見小巫。
這麼一想,短發的少女稍稍鬆了一口氣。
惠:“彆擔心,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而且比起擔心惠和詛咒合作……
惠覺得,不可能認不出幸子夫人是咒物複蘇、擁有實體這一點的五條悟,可能會更在意惠是怎麼找到「容器」的這件事。
會覺得他的殺人行為不好嗎?
會覺得他越發偏激了嗎?
不知道。
但他可以確定,對方不會因此而出賣自己。
那麼被討厭也無所謂,他隻需要這一點就足夠了。
。
「六眼」具有最為強大的洞察力。
但堂堂「六眼」,也沒能從黑衣組織招攬的詛咒師——橫井三太郎的屍體上看出什麼端倪。
雖然不知道「六眼」有沒有用,但惠還是將寄生物的消息告知給了五條。而在收到惠的情報後,因此而去了一趟「窗」的五條悟對著目標詛咒師的遺體沉思了許久。
擁有寄生、奪舍能力,額頭有著標誌性縫合線,並以惠的實力也完全察覺不到任何異常的存在。
……聽上去還真是危險。
而且,哪怕已經逃走了,但遺體上什麼線索都沒有,還真是少見。
並不認為惠的判斷是錯誤的,白發的男人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好——終於有了努力的方向了。”
“先一步找到那個家夥,就有威脅小惠的把柄,把人綁走了。”
“哎呀,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強取豪奪了。”
叼著棒棒糖,白發的男人腦內回撥狗血日劇的劇情,蹦蹦跳跳的轉身離開。
。
夏季悄然過去。
惠的生活暫時回歸了日常。
……東堂葵心心念念的第一屆交流會,以他們被隔壁東京校的乙骨秒殺為結局,遺憾落幕。
東堂為此憤憤的加強訓練,順帶也加強了對大黑的騷擾,然後被煩得不行的大黑專門朝臉揍得鼻青臉腫。
惠在同期與前輩的集體聯名要求下,默默拒絕了召喚圓鹿、幫對方治療的請求。
東堂毫不在意。
他揚起腦袋,聲稱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這種底氣終結在了周末。
東堂葵八百米一個飛撲,死死摁著惠不讓人走。
“……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但鼻青臉腫不是,我不能帶著一副被人揍了的模樣去見小高田!!!惠——治療,我需要治療!”
經曆了一連串的喪權辱錢的要求,東堂葵以款待一二年級全員一頓大餐為代價,換來了一張完好的臉。
沒人發覺惠的影子裡藏著一隻詛咒。
時間緩緩流逝。
夏季過後,就是秋季。
秋季過後,12月開始步入冬天。
2017年12月下旬。
東京校通過高層,對各大咒術界勢力傳達了通知。
——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現身東京咒術高專,對咒術界宣戰,預告了百鬼夜行的到來。
——他將在東京新宿與咒術聖地京都總共釋放超過兩千隻咒靈,這兩地將成為咒殺的戰場。
為了抵禦特級詛咒師,確保平民的安全,東京校的校長夜蛾正道要求在12月24日的當天,儘可能的組織起相應的部隊。
兩所高專的往期畢業生,禦三家,北海道地區的阿依努族建立的咒術聯盟,都收到了援助申請。
但是禦三家最多出幾個人。
他們不可能將自己的戰力全部都投入進去,同理,北海道的原住民民族建立的聯盟,也同樣如此。
並且因為求援時間給得太短,一些出差的往期畢業生咒術師趕不回來,因此為了儘可能補充人數,兩所高專實力或者術式達標的一年級學生,也需要上戰場。
換句話來說,一年級三級以上的術師,都被納入到了參與名單上。
京都校一年級的全員,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