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隻能夠做到拖延。
但她的子彈卻經不起這樣的浪費。
她是有一級的子彈,但一級的子彈隻剩下了兩枚。
而兩枚一級子彈,做不到遠距離殺死一級詛咒,頂多是讓對方受傷,暫時停下進行自我修複。
——可那隻詛咒附近根本就沒有術師。
她把珍貴的一級子彈用上去,也可能完全救不下被那隻詛咒獵殺的普通人;而受傷的詛咒,也很可能在這段間隙內自我修複,使得那兩枚子彈失去任何價值。
但真依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僅剩的兩枚一級子彈拿出來。
“當做是感謝你們對津美紀姐的在意。”
自言自語著,真依咬牙扣下扳機,與此同時,她通過耳機喊著惠的名字。
“惠,惠——”
惠很快就開口回應:【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
惠說了自己的位置。
“我看見了服部與遠山,你還記得嗎?津美紀姐的朋友,過去兩年時不時會來探望津美紀的那兩個。”
【……】惠停頓了一下,【他們在京都?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他們應該是來探望津美紀的,然後很不巧撞到了這件事,現在很倒黴地被咒靈追著。”
真依頭疼地快速說道:
“本來應該是有個輔助監督在場,但我沒看見,對方現在可能已經遇害了,具對方的彙報,追著和葉他們的咒靈,應該是隻一級詛咒,”
“周圍沒有能第一時間支援的術師,而我的二級子彈用處不大,一級的子彈雖然能打穿對方的身體,從那家夥的恢複速度來看……一枚一級子彈隻能拖延一分鐘,而我現在隻剩下一枚了。”
惠沒有猶豫的言簡意賅道:
【他們在哪?】
真依報了個地址,“但他們還在不斷移動……我聽說服部那家夥腦子不錯,如果對方沒有失去理智,腦袋還能運轉的話,應該知道往我這邊趕,惠,我能讓「鵺」過去幫忙嗎?”
。
另一頭。
完全不敢回頭的服部平次與遠山和葉,聽見了身後持續不斷的轟鳴。
像是有什麼可怖的存在蜿蜒著追來,腳下的瀝青路被劈裡啪啦踩出、砸出了各種痕跡,哪怕看不見那個存在的身影,也能意識到對方究竟有多麼龐大。
好幾次,服部平次都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他感覺自己跑了好久,每一秒都漫長的有點過分,他的肺部在刺痛發燙,腿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發軟,幾乎要失去知覺,隻是本能的在不斷擺動。
在抱著一個孩子的狀況下,逃命著實很難。
這個孩子看著有六七歲了。
再怎麼輕,也有四五十斤。
負重,且手臂無法揮舞輔助奔跑,對體力的消耗與速度的拖累是成倍的。
平次的四肢百骸都因為過度的運動而開始抗議。
最後是和葉將竹馬懷裡的孩子搶過來,幫忙分擔。
和葉的體能一點都不差。
她是能夠在練習合氣道的時候將自己練暈過去的類型,體能完全不遜色於自己的竹馬。
失去了懷裡的負重,平次終於緩過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有些人能夠輕易的突破視野限製,看見另一個次元的怪物。
但有些人就是天生缺少這部分能力,哪怕憑借大腦推測意識到了怪物的存在,也至死都無法看見。
平次是屬於後者。
在和葉都已經看見怪物本貌的當下,他遲遲無法覺醒。
這是單純的和五音不全一樣的生理差異。
“我們要去哪?”在意識到竹馬看不見之後,緊隨著懷裡的孩子覺醒了視野的和葉,主動且堅強的承擔起了帶路以及描述狀況的責任。
她害怕怪物可怕的外表,也同樣害怕死亡。
但她可以因為自己重要的人,而用意誌戰勝恐懼。
“好像有人在幫我們。”
和葉氣喘籲籲的將自己看見的一切告知給腦袋很好的竹馬:
“子彈?還是其他什麼?追著我們的怪物腿被打斷了好多次,身體也被擊碎了一次,方向好像是來自——”
“……來自我們左前方的高樓。”平次一秒不到想通了狀況,他用嘶啞的聲音堅定道,“剛剛那位救了我們、不幸遇害的小姐說的避難所距離這裡太遠了,我們去高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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