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想,強大的遺體,都是一種值得利用的存在。
禪院惠不認識夏油傑。
不希望讓他的遺體落入高層手裡,自然也不是出於什麼憐憫。非得說的話,隻是因為兩點原因:第一,遺體留在五條悟那邊,對他有直接利益;第二,雖然是戰爭的發起者,但從他已知的情報來看,名為夏油的詛咒師,是幫助他許多的五條悟的至交好友。
讓人將好友的屍體上交給高層,讓好友的屍體被人加以利用,換位思考,惠也無法接受。
所以在五條悟笑吟吟地問他是不是“高層派來回收屍體的說客”時,惠點了點頭,然後又緊接著搖了頭。
“算是吧,不過我沒報什麼說服你的希望,所以隻是來走個過場。”黑發綠眼的少年語氣平淡又理所當然:“如果你真的答應了,我反而會不再信任你了。”
連至交好友的遺體都能夠無所謂的交出去,那他對五條悟的判斷認知就要有所改變了。
……咒術界入土為安的思想,要比現代社會還要強烈許多。
至少,在火葬風俗已經漸漸成為主流的當下,咒術界不少傳統世家,仍舊保留著土葬的習俗。
在咒術界長大的惠保留著兩邊社會的影響,雖然不至於認為仍舊堅持土葬的習俗,但入土為安的思想仍舊存在著。
“很好很好,我就知道小惠你沒有那麼死腦筋。”
白發的男人抬手揉亂了少年的腦袋,然後在對方嫌棄的表情下後退一步,然後指了指身後:
“那就是第二個答案了——我們出去走走吧?一塊去吃個飯怎麼樣?我知道你不能離開東京校,畢竟門口有高層派來的輔助監督監視你的工作進度,但去食堂還是沒問題的吧?彆的我不說,東京校這邊的食堂味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還有,你應該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吧?”
“需要麵對麵說的事。”
。
通體猩紅的蜘蛛幸子趴在了桌麵上,小口小口吃著盤子裡分給她的食物。
詛咒不需要進食。
但生前是人類的詛咒,仍舊會對食物感到好奇。
時隔百年後的現在,日本的食物種類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幸子會產生好奇也並不奇怪。
“喔,這就是你說的,能夠感知你所尋找的寄生物,和我競爭的小東西啊。”
“幸子夫人比我們的年紀都大,請你禮貌一點。”
“有什麼關係,話說回來,還真是毫無氣息呢,影子真好用啊,如果不是我的眼睛特殊,也一定無法發覺你影子裡的詛咒。”
東京校。
食堂。
五條悟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的用筷子想要去戳蜘蛛——然後被惠抬手敲了一下。
惠看了看四周,“這裡足夠安全嗎?沒有竊聽嗎?”
“你覺得我的眼睛會漏掉偷聽的人嗎?”
“不好說。”惠平靜又謹慎,然後在五條悟不滿的抗議下呼出一口氣,他收回目光,認真說道:“總之,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五條悟:“嗯嗯,我在聽,是你的私事對吧?私事的話,我可以好好的聽一聽哦。”
他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個小本本,一點都不小聲的竊竊私語:“這樣惠就又欠我一個人情,挾恩圖報的機會有多了一個……”
惠麵無表情:“準確來說,這也是和你有關的事情,如果你要拿這個和我討價還價,我不會認的。”
五條悟挑了挑眉:“和我也有關?”
“我收到了新的情報。”惠看向他的眼睛:“我之前和你提及的那個寄生物,我找到了他的線索。”
五條悟:“然後?”
“它在戰爭開始的當天,疑似寄生物所奪舍的人物,趕往了東京,並就此失蹤。”惠簡單陳述:“而那個寄生物,很大概率擁有能夠調取屍體的記憶和術式的能力,我不認為他會不知道東京和京都的戰場,他反常的在敏感時刻往戰場,我不覺得隻是巧合。”
五條悟停頓了一下,他抬起眼,表情稍稍凝重了一些。
“這次戰爭裡,我們這邊死亡的術師人數,總共有五人,而包括詛咒師那邊的話,就有六人。”
惠有條不紊地繼續道:
“我們這邊死去的術師,實力最高是二級,而且因為已經回收、入殮,在不久前已經被送往了高層的醫務部進行處理,所以目前所剩下的還流落在外的屍體,隻有一具了。”
“而且是其中最為強大的遺體。”
五條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懷疑……”
“啊。”少年點點頭,他捧起茶杯,眼眸垂下:“所以我來找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夠允許我在你安葬完你故友的屍體前,讓我和幸子夫人幫你看守遺體。”
“我能藏在影子裡,而影子能吞噬我的氣息,隻要那個寄生物沒有你這樣的眼睛,潛伏蹲守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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