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官場規則…(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0313 字 10個月前

這些金子銀子就不同了,類似於現金,不記名,很難查行蹤。

一般人查賬務也不會去查他們在錢莊租用金庫,隻會查在錢莊戶頭的錢有多少。

現代賬務問題也是先查名下記名資產和銀行流水,古代邏輯相同,不聯網想查名下資產並不容易。

連續開了很多個箱子,裡頭都是黃金。

相同體積的黃金價值是白銀的十倍,換作是庭淵,也會選擇黃金,價值高體積小,隨便揣兩個都餓不死。

後頭開到一個小箱子,終於發現了一張糧票,和其他的契約放在一起,夾在中間可能是忘記了,麵額隻有五兩。

糧票上清楚地寫著劉家糧肆,還有劉家糧肆專有的章,以及他們特殊的防偽標記。

這箱子屬於刑捕的夫人。

裡頭的東西總價並不高,倒也的的確確地不值什麼錢。

偏偏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箱子,讓他們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等劉家糧肆的人取賬本和糧票返回後,庭淵將他們手裡的糧票和剛發現的這張糧票比較過,是真的糧票。

颶風拿起兩張糧票,仔細地聞了又聞。

庭淵不解地問伯景鬱,“他在聞什麼?”

伯景鬱道:“味道,颶風的嗅覺很靈敏,可以聞到很多彆人聞不到的味道。”

“比如?”

伯景鬱:“墨汁的味道是不是同期的。”

這有點超乎庭淵的想象,以前隻是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這種角色,嗅覺非常靈敏號稱人形警犬,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真的鳳毛麟角。

伯景鬱聽力好,颶風嗅覺好。

颶風聞完點頭,“確實是同一批的。”

庭淵感覺自己可真是個廢物!

伯景鬱的技能他想要,颶風的技能他也想要!

希望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能把這種技能點給他點滿,為此他願意一輩子單身。

莫名就想起了網絡熱梗——隔壁家的小孩都饞哭了。

沒錯,他就是隔壁的小孩,真的饞哭了。

伯景鬱扭頭看庭淵,見他兩眼放光地看著颶風,莫名有點心裡不舒服,一把將颶風扒拉開。

颶風:“……”

伯景鬱問庭淵,“他就那麼好看?”

庭淵:“不,你不懂,他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伯景鬱心塞塞:“我不懂!”

庭淵:“我想要他那樣的鼻子。”

伯景鬱:“……你還說我說話不清楚,你聽聽你自己說的叫什麼話。”

此時颶風鬆了一口氣。

還好庭淵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麵對伯景鬱。

庭淵道:“如此證據鏈就已經完善了,這下他們想要抵賴也抵賴不掉了。”

他轉身把刑捕的家屬叫過來,“刑捕夫人,你家這糧票是從哪來的?”

刑捕夫人抿著唇,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回答還是不回答。

他們能把自己存在錢莊的箱子都挖出來屬實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以至於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東西也被發現了,承認與不承認的差彆已經不大了。

庭淵出於善心提醒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究竟是誅一族,還是誅三族,夫人,你可得想清楚,誅一族,你的娘家起碼不會受到牽連,可若是誅三族,你娘家的親戚得死一大片。”

有句古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

再大的災禍,庭淵也相信他們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無論男女,都極少會讓災禍蔓延到家人身上,再者女性的情感要比男性更充沛更感性也更加重感情。

聽到庭淵這麼說,刑捕夫人沒辦法再繼續閉口不言,她不想讓災禍蔓延到自己家人的身上,橫豎這些東西被發現,她都逃不了一死,能保下家人也是好的。

擦乾了眼淚,她道:“是縣丞夫人給的。”

“她為什麼會給你糧票?”

刑捕夫人道:“這是她一貫的伎倆,目的就是將所有人都拖下水。”

這麼一說庭淵便有了大概的猜測。

刑捕夫人道:“這種糧票不記名,我們住進衙門後宅的院子,很多東西都很難在第一時間補齊,她就會帶著糧票和東西上門,說是她作為通判夫人有義務關照縣丞下屬的家眷,大家都是一家人,她給的糧票數額一般都是三五兩,說等到發糧後再給她就是了,剛搬過來大家對這裡都不熟悉,得仰仗她照顧,男人也在她男人手下做事,對於這種關心即便是明知不懷好意,也得接著,我們都是這樣一個個被她拖下水的。”

“每當想要把糧食還給她時,她總說不著急不著急,拖的時間久了容易忘記,等到發現問題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伯景鬱很驚訝,“居然是用這種招數。”

刑捕夫人情緒突然崩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上了賊船,若是我不收她送來的東西,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害了這個家!”

庭淵問其他家眷,“你們也和刑捕夫人一樣?”

眾人紛紛點頭。

一女子說:“實在是無法拒絕,他們家位置高,我們家男人剛過來,根基不穩,若是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往後指不定要被怎麼穿小鞋。”

這聞人政倒也是個例外。

那女子繼續說:“大老遠過來上任,人生地不熟,什麼都缺,她又是縣丞夫人,實在是不好拒絕,也不想得罪了她,到時候在這裡日子難過。前院自家男人的日子不好過,這後院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孩子還得去官學念書,這要是他們不讓官學的先生好好教,孩子也會毀在他們的手上,即便知道前頭是火坑,那也不得不跳。”

有了她二人開口在前,這些家眷們也都各自袒露出自己的心聲,訴說自己的委屈。

“命運掌握在彆人的手裡,我們是真的毫無辦法,誰想把自己拴在一條賊船上,朝廷的規矩讓官員被迫舉家赴任,說是不希望官員拉幫結派,可這不是換了一種方式將官員推進火坑,逼著官員向上頭官員低頭。”

“也不是誰都像聞人司戶那樣未曾娶妻,沒有家室,不需要安置一家子人,讓縣丞夫人沒有可乘之機。”

在此之前,伯景鬱從未設想過這一點。

甚至對於這個製度,他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這個製度非常聰明,非常有用,所有官員來自四麵八方,誰在本地都沒有根基的情況下,政務上沒有後顧之憂,這樣自然能夠減少官員形成派係。

可如今看來,他們都錯了。

以前官員形成很多派係,相互製衡,朝堂雖然亂,但起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現如今這種製度下,大家沒有背景可以依靠,上下就隻能擰成一股繩,不願意就沒活路。

庭淵道:“這或許就是中州官場欺下瞞上的症結所在了。”

就是因為這種製度導致的,新上任的官員隨機發配,老的官員升遷調配,總有人為官的時間比你長,總有人的官級比你高。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條食物鏈就此形成。

這就像是把所有的官員全都扔進海洋裡,這些底層的官員全都是小蝦米,而上層的官員是海洋的統治者,他們隻要聯合起來,在海洋裡就是無敵的存在。

聞人政就是那個不合群的,所以他得死。

伯景鬱重重歎了一口氣,“到頭來,我竟然是害死聞人政的幫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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