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產繼承(四)(1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3274 字 9個月前

第4章

待平安見到杏兒,有些詫異。

問她:“這是怎麼了?”

杏兒道:“一句兩句說不完,我需要立刻回府見公子,但我怕吳媽媽他們對我下手。”

一句話便讓平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怕是杏兒查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道:“你且跟著我,他們不敢當著我的麵對你做什麼。”

平安和杏兒裝作在門口偶遇,有說有笑地當著門房的麵進了府。

隨後二人一路小跑,幸運的是路上沒遇到什麼人,兩人平安地回到公子的院子。

此時的庭淵正在房間裡埋頭算賬,賬本記得過於雜亂。

他想從中理出頭緒核查賬目就得先把賬算清楚,原來的庭淵根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到這些,嬸嬸和堂叔也從未想過教他使用算盤,導致穿過來的庭淵也不會用算盤,隻能通過列豎式的方式來計算,還得自己進行轉換。

兩日算下來,速度奇慢,大腦也要宕機了。

每每算到發瘋的時候,庭淵就不得不感歎,科技發展的好處是真的太多了,看不懂上網搜,能發到網上問網友,比如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台能夠自由幫他計算的電腦。

“求求上天賜我一台電腦吧,打開Excel表,拉個表把公式套進去,很快就能算出來。”

平安領著杏兒來到書房,一進門就聽見公子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話。

“公子,你又在說什麼呢?”

庭淵:“做夢呢。”

見杏兒回來,庭淵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杏兒剛要行禮,便被庭淵製止了:“以後你見了我不用行禮,有話直說就是。”

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庭淵還是很討厭這裡的各種禮儀,以前刷抖音的時候,在抖音上看到他們拍的短視頻覺得還挺有意思,真當自己身處其中時,無比難受不說,還有一種被枷鎖束縛的感覺。

杏兒愣了一下。

平安已經見怪不怪了,催促杏兒:“你不是有話要和公子說,快說吧。”

杏兒這才將藥渣取出來,攤開放在桌麵上,隨即將郎中給她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了庭淵。

庭淵聽杏兒不帶喘氣地說了得有三分鐘,差點沒給自己憋死,邊聽邊給杏兒倒了一碗水,待她說完遞給她。

杏兒更是受寵若驚,哪有主家給仆人倒水的?

庭淵提前就有猜測,如今杏兒的話隻是證實了他的猜測,他並無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平安炸了,“他們竟如此歹毒,公子,我這就去報官。”

若是公子沒發現,恐怕過兩個月他就該給公子收屍了。

平日裡他們裝得和善可親,到處搜羅上好的補藥,一碗一碗地往公子房裡送,平安還真以為他們是好心,誰知這一碗碗補藥都是毒藥。

怪不得公子以往總是昏昏欲睡,食欲不振,夏怕熱冬怕涼,原來症結都在這裡。

送過來的補藥都是為了毒害公子。

“僅憑這些,不足以說明什麼。”庭淵叫住平安,“想要討回公道,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平安指著桌上的藥渣說:“這就是證據,公子,這就是他們毒害你的證據。”

庭淵依舊搖頭:“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單一證據沒什麼說服力,要有證據鏈,或是多個單一證據串聯起來都指向一處,形成間接證據才有用。

“為什麼?”平安不明白,這都下毒了,為什麼不夠。

庭淵反問了他一句,“你去報官了,如何證明對方就是想毒害我?”

“杏兒不都說了嗎?這些藥材混在一起,看似是補藥實則是毒藥。”

庭淵反駁道:“菊花和竹葉青都是下火的,山楂是開胃的,人參黃芪半夏補氣血,你可以說是毒藥,他們就可以說這是為了中和藥性,我體虛盜汗氣血不足是真,胃口不好食欲不佳容易上火也是真,就憑此,你能說他是故意想要用這藥害我嗎?”

平安和杏兒都無話可說了。

這才是真正陰險的地方,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藥是用來害他的。

平安氣得緊握雙拳,雙目通紅,“那該怎麼辦?”

庭淵:“找證據,他們想害我,若是發現我身體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一日日地變差,必然會有新的動作。”

杏兒忙道:“公子,我還知道一件事,或許和那日他們趕我出府有關。”

庭淵:“你說。”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吳媽媽他們的行為分明就是為了趕杏兒出府。

杏兒將手帕遞給庭淵,“公子,這是你落水那日,我在後花園撿到的帕子,是堂公子身上掉下來的。”

平安覺得不對:“堂公子怎麼會出現在後花園,他的住所在西北角。”

杏兒將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杏兒說的,庭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日“庭淵”落水,八成是他這位堂弟推下去的,逃走時被在後花園修剪花枝的杏兒遇上,他們怕杏兒將事情抖摟出去,這才想出誣蔑杏兒偷東西,將杏兒趕出府。

隻是沒想到那日庭淵剛好溜達到了前院,還正巧碰上他們汙蔑杏兒,出手從他們的手裡救下杏兒。

當時庭淵隻覺得其中有貓膩,現在全都連上了,堂嬸百般阻攔不肯讓他深入調查,源頭就是出在杏兒在後花園撞見了庭璋。

平安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子落水第二日,堂公子就不在府中了。”

庭淵將帕子收好:“雖不能直接證明他將我推入水中,卻能證明他在我落水的時候來過我的院子。”

平安:“當日我隻是去給公子沏茶的功夫,出來公子就發現公子落入小池塘裡。”

這個時間非常短暫,前腳庭璋經過後花園與杏兒打照麵,後腳平安就出來喊公子落水了,二者結合不難推理出庭璋當時就是推庭淵入水的人。

隻是庭淵穿過來根本沒有落水前的記憶。

他問平安:“那日我入水在什麼位置?”

平安領著庭淵來到小池塘,此處是個荷花池。

平安指著距離岸邊大約兩米的位置說道:“就是這裡。”

庭淵目測了一下,心中已然斷定,就是庭璋將“庭淵”推進池塘的。

若是失足掉進荷花池,最多就是在邊緣處,不會跑到中心去,除非是有人從後麵用力一推。

庭淵選了個差不多的位置,讓杏兒站在那裡,隨後往回看,正好背對著大門,腳下又是草坪,正值春季草坪上草已經長起來了,不容易發出聲音,悄悄走到背後用力一推然後快速逃離現場,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做到。

想來庭璋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來“庭淵”這裡,見庭淵站在池塘邊,背對大門,心生歹念。

庭淵看著腳下的草坪,覺得有些可惜,這種草坪上很難留下證據,而這裡是一個非常閉塞的古代。

若是在現代,還能通過科技手段,采集庭璋鞋子上的泥土與他院中的泥土做成分對比分析,從而證明庭璋來過。

如今這一切都隻是猜測。

平安又問:“公子,這還不夠嗎?”

庭淵依舊搖頭:“還是不夠,還得更多的證據。”

現在這些推測,不過是他根據目前已經有的證據和目擊者的證詞推導出來的,證據還不夠硬。

他道:“先將現有證據保全。”

杏兒聽庭淵的推理,心中對庭淵的崇拜又多了些。

庭淵轉身往屋裡走,看到杏兒手上纏著紗布,問:“你的手怎麼了?”

杏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到昨日晡時自己被人跟蹤差點殺死一事,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訴公子。

庭淵他們作為刑警,也要學習微表情和基礎的心理知識,如今看杏兒的表情,便知道她還有話沒說。

“昨日到今日,發生了什麼?”

杏兒身體一抖,似是有些恐懼。

抬頭對上庭淵堅定的眼神,以及關切的神色,她道:“昨日我出府,被吳媽媽侄兒跟蹤,他想要殺了我,是吳媽媽指使的。”

“你是從他的手裡逃脫的?”平安問。

現在平安明白了,為什麼杏兒回府要這麼謹慎,竟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

庭淵忙問:“你除了手傷了,還有哪裡受傷了?對方呢?”

杏兒將昨日自己如何發現吳媽媽的侄兒再到自己如何從吳媽媽侄兒手裡逃脫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平安聽得目瞪口呆。

這個和他一般大比他瘦弱的姑娘,竟然能從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手裡逃脫。

庭淵聽完杏兒的描述,也是驚訝不已。

杏兒問:“公子,我會不會被砍頭?”

庭淵搖頭:“現場沒有目擊者,即便對方沒有死,找上門來也不必怕,是他要殺你在前,律法上明確寫了,殺人者遭反殺,反殺者無罪。再者,你一個弱女子,他掐著你的脖子叫囂要殺你,性命攸關,這個時候你隻是為了保命,依照律法你也不需要負責。”

從前的庭淵看書多,本朝的律法也在庭淵的記憶裡。

和庭淵在現代學的刑法差彆並不是特彆地大,讓庭淵挺意外的,很多都有共同之處。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讓庭淵對杏兒刮目相看,這姑娘有膽有識,機智聰慧,若是活在他所在的時代,必然也是個不凡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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