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伯景鬱的眼睛都睜大了,瞬間翻身護住了庭淵。
隻見一團白色的粉末朝他們扔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南部的人擅長用毒,隻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呼延南音本就對他們心有防備,他也是西州人,祖上也是巳邑部落出身,這些人什麼德性他自然一清二楚,看到他們打算脫衣服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粉末撒過來的一瞬間,他就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在空氣中會自燃,直接將他的衣袖燒得全是窟窿眼。
伯景鬱後背的衣服也被燒著了一部分,好在裡麵有裡衣,若是沒有裡衣,隻怕會直接燒到皮膚。
庭淵隻是看到一團粉末朝他們撒過來,不知道撒的是什麼,就被伯景鬱護在了懷裡。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他忙去看伯景鬱,“你傷到了?”
再看呼延南音,衣袖都燒冒煙了,好在這東西隻是自燃,不會起明火。
“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樣?”
他趕忙去看伯景鬱的後背。
那一瞬間伯景鬱用身體給他擋東西,庭淵內心很震撼也很感動。
呼延南音用袖子揮散粉末,不少人的衣服都沾了粉末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再看這些人,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伯景鬱問庭淵:“你傷到沒有?”
若是剛才他不擋,這些粉末沾在庭淵的臉上,隻怕臉要毀容,眼睛也要瞎。
庭淵搖頭,心中後怕。
呼延南音回頭看二人都未受傷,提醒他們:“跑了。”
他立刻與身邊的護院說,“發響箭,提醒他們注意把守各個出口。”
身邊的護院立刻向空中發射鳴鏑,連發支,通知駐守在周邊的人。
庭淵:“他們甩出的是什麼?”
伯景鬱道:“磷粉。”
庭淵猛然想到另一種東西——□□。
這種武器用在戰爭中所及之處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是被列為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能遇上磷粉。
伯景鬱也在後怕,“幸好他們手裡的磷粉分量不多,若是分量足夠,今日恐怕大家都得交代在這裡。”
他看向呼延南音:“你怎麼樣?傷到沒?”
呼延南音搖頭:“沒有,我看到他們甩出來的東西就知道是什麼了。”
沒人受傷就好。
東北角的空中傳來響聲。
呼延南音道:“隨我來。”
他們往東北角去了,那邊的圍牆比較低,可以翻出去。
眾人朝著東北角跑過去。
還未走近,就能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
轉過回廊就看見颶風手持長槍和他們打得難舍難分。
伯景鬱拔劍上前,呼延南音緊隨其後加入戰場。
銀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從庭淵的耳畔破空而出,庭淵轉頭一看,是赤風的鞭子像劍一樣射了出去,將其中一個人捆住拖出了戰場。
長鞭繞在那人的身上,憑他怎麼也掙不脫。
庭淵看到這鞭子還能這樣用,相當驚訝,記憶中這種武器隻有在動漫或者是武俠玄幻的電視劇裡才能看到。
有了赤風的分擔,伯景鬱和呼延南音各自解決一個,其他的護院分彆圍住兩個,颶風以一敵二,有些吃力。
不過來來回回十幾招就將人全都拿下了。
“留活口。”
“當心自殺。”
呼延南音與伯景鬱同時出聲。
即便他們反應很快,還是沒能阻止這些人自殺。
颶風在伯景鬱開口的一瞬間,就將手中的長槍槍尾塞入一人嘴裡,讓他無法咬合阻止了對方自殺。
呼延南音見狀與護院說,“去舀一瓢大糞灌進他的嘴裡。”
尋常人光是聞著味道就會作嘔,何況是灌進嘴裡?能讓他嘴裡藏著的毒藥吐出來。
庭淵佩服呼延南音的腦子,轉得那是真的快。
伯景鬱也是頭一次遇到活的嘴裡□□的人,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這個情況,好在呼延南音知道解決的辦法。
其他人聽到呼延南音這麼說,直接打寒顫。
這是變態看了都會覺得變態。
往人嘴裡灌大糞,士可殺不可辱。
驚風此時也趕來了,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神奇。
赤風給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朝著颶風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實話說,颶風的反應是真的很快,彆人都沒來得及阻止這些人自殺,隻有他的手裡剩下一個。
不過他覺得這人怕是後悔自己沒有早點自殺,先是嘴裡被插了一根木棒,等會兒還要被灌大糞,就是想自殺,現在都來不及了。
颶風道:“彆讓他有自殺能力。”
他這麼一說,赤風和驚風立即領會他的意思。
兩人一左一右,將這人的胳膊給卸了。
就在庭淵想萬一對望咬舌自儘怎麼辦時,就見颶風握著長槍的手往下一壓,此人的下巴就脫臼了。
而他剛剛用木棒塞進對方的嘴裡時,打掉了對方好幾顆牙齒,下巴脫臼又沒有門牙還怎麼自殺?
伯景鬱原本還挺嫉妒這個呼延南音和庭淵之間那麼親密,兩人相處得毫無隔閡,如今他是徹底放平心態了。
這呼延南音也挺變態的,是他都覺得變態的程度,起碼他是想不出來給人灌大糞這種損招。
兩人半斤八兩,他在庭淵心裡也就這個地位,想來呼延南音在庭淵心裡的地位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伯景鬱看庭淵此時驚愕的表情,補上一句:“他的手段也太毒辣了。”
庭淵點頭:“確實毒辣。”
伯景鬱說的是呼延南音,庭淵則說的是颶風。
無論是颶風、赤風還是驚風,人的手段都很毒辣。
伯景鬱的身份擺在這裡,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使喚人就可以。
颶風人則是生性狠辣,出手都是殺招,隻要伯景鬱發話,分分鐘他們就會把眼前這人挫骨揚灰。
庭淵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在巷子裡抓到的那個人會毫不猶豫地自殺,明明他做的事情拖去官府也死不了,因為那個人知道,被抓到了他是沒有好下場的,就赤風這個武器,看著就不像是尋常人能用得上的東西,用腳想也知道他的來頭不簡單,與其無尊嚴地死,還不如自殺保留最後的體麵。
伯景鬱誤解了庭淵的意思,還在一旁幸災樂禍。
呼延南音轉頭與庭淵說,“剛才你沒受傷吧?”
庭淵搖頭:“沒有,不過你這武功挺強。”
呼延南音:“我出身西州,雖然祖上遷移來了中州,可到底還有西州的血脈,武功怎麼能丟呢?”
庭淵一想也是,伯景鬱這種富貴子弟都要勤加習武,像呼延南音這種特殊的身份,要是真沒自保的能力,豈不是要被人秒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