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軟禁劉莊(1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0714 字 11個月前

第66章

約莫過了兩刻鐘, 驚風才將踏雪抓住。

此時的農田已經是慘不忍睹,栽種好的秧苗被踏雪毀了許多,這損失到底有多少, 一時間難以估量。

胡須男看著滿田被踩壞的秧苗, 此時彆提多難受了。

這些秧苗插了一日,辛苦全都白費了, 秧苗倒在水裡,哪怕是再扶起,之後長起來也容易倒, 即便能順利結穗,也會出問題,他們需要全都拔了重新返工。

被踩倒的秧苗可以重新插, 可是他們種的母苗田也被毀去了不少,這是無法補救的,母田裡的秧苗不知道要插多少畝田。

胡須男上前去攔住伯景鬱和呼延南音,“你們得賠償我們的工費,還有我們的損失。”

伯景鬱忙道歉,“對不住, 對不住,你算算一共毀了多少,我一分不差地賠給你。”

胡須男看著被毀掉的稻苗, 這哪是那麼快能夠算出來的。

胡須男叫了幾個人過來,讓他們清點被毀掉的已經查過的田有多少畝,再算算被毀掉的母田秧苗能插多少畝的田,按照往年結穗收成,與伯景鬱他們討要賠償。

伯景鬱從驚風手上接過踏雪的馬繩,此時的踏雪渾身都是泥點子。

胡須男再看踏雪都害怕, 這馬真是個禍害。

他也怕伯景鬱他們逃跑,被毀掉的糧食不是小數目,折算現銀得有大幾百兩。

胡須男道:“還請幾位跟我去莊子上,等我們清點完了,你們給清了錢,我再放你們離開。”

伯景鬱讓他寬心,“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自然不會逃跑,該賠償的肯定會賠償給你們。”

胡須男可不相信他們,“這大幾百兩,可不是你一句話,我就真能相信的。”

必須把人扣下,若他們真的出不起這個錢,等莊主回來也好有個交代。

這就正好合了伯景鬱的心意,他們想正常進劉家莊根本不可能,除了這歪招暫時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是可惜了這些被糟蹋的秧苗。

伯景鬱:“我們哪都不去,等你們算好,不過我的手下也得跟你們核驗,多一分我不會給,少一分我也不會欠。”

“如此甚好。”胡須男安心了不少。

他道:“那就請幾位隨我去莊子上等結果,你們決定好留下誰跟著我的人一起查驗被損毀的秧苗數量。”

伯景鬱指著驚風和呼延南音說:“就讓他們兩個留下點秧苗。”

“好。”胡須男爽快答應。

伯景鬱回到茶棚,朝庭淵點了個頭。

庭淵指著踏雪說,“它身上臟了,得找水洗乾淨。”

伯景鬱轉頭問胡須男,“不知大哥如何稱呼,這附近可有乾淨的水源可以衝洗我這馬?”

“我叫劉全,是這莊子上的護院監工”胡須男道:“莊子上有水井,可以讓你洗馬,不過你這馬可得牽住了,彆讓他再毀我們的秧苗。”

伯景鬱信誓旦旦地說:“劉大哥放心,我定會將它看好,絕不會讓它再毀掉你們辛苦栽種的秧苗。”

劉全心中仍然忐忑不安。

除了驚風和呼延南音,其餘人都跟劉全一起,被帶到了他們的莊子。

他們家莊門上掛著標誌,就是劉家糧肆的標誌。

伯景鬱問:“你們可是與城裡的糧肆有關?”

劉全瞬間警惕,“你問這做什麼?”

伯景鬱說道:“我之前在金陽縣城小住過一段時間,見過這個標誌,縣令還幫我引薦過還家糧肆掌櫃的劉宗,與他關係還不錯。”

劉全哦了一聲,“金陽縣的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們確實是劉家糧肆的糧莊,我們劉家糧肆遍布中州。”

是中州最大的糧肆。

伯景鬱跟著點頭,問他:“我看你們這裡地也挺多的,這有多少畝啊?”

劉全瞟了他一眼,還沒對他放下警惕性,“不多不少,剛好一千畝。”

伯景鬱哦了一聲,“那你估計我這馬毀了你們多少糧食?”

劉全這才安心一些,原來是想知道自己要賠多少錢,他道:“這我也不好估算,不過你這馬毀掉的母田數量實在是太大了,少說毀掉的部分能種一兩百畝田。”

他們站在莊內的院子裡,正好就能看到下方的農田。

伯景鬱看了看被毀掉秧苗,“可我看你們這農田已經種了近百畝,母田的秧苗一共用了四塊母田,一千畝最多也就四十五畝的秧田,怎麼我數出了六十塊秧田。”

庭淵也墊著腳數了一下,還真是六十塊秧田。

秧苗田一畝通常移栽二十五畝的農田,一千畝的田備四十多畝的秧田足夠了。

劉全倒是沒想到伯景鬱會來算這個,他道:“成苗有好有壞,插秧的時候會挑好的用。”

伯景鬱似懂非懂,“那你們的收成應該很好吧。”

劉全道:“有好有壞,每塊田都不一樣,每季每畝田差不多兩石半的糧食。”

伯景鬱:“那照你這麼說,我的馬豈不是毀了你們五百石接近六百石的糧食。”

現在數量沒有清點出來,劉全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保守估計是這個數,實際情況可能會更多一些。”

伯景鬱粗算了一下,“那我按照如今的糧價,得賠五百兩銀子左右。”

“差不多。”

劉全心說:我讓你們不要在我們茶棚附近,儘快離開,你們不聽,那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伯景鬱看向庭淵,兩人一同歎了口氣。

“這馬都不值五百兩銀子。”伯景鬱拍了拍踏雪的頭。

在劉全的眼裡,他這是在責備踏雪。

可伯景鬱卻是在表揚踏雪,乾得可太好了。

五百兩,哪是那麼容易拿出來的,像小路村這種村子裡的錢莊可能都湊不夠五百兩銀子。

鄉親們之間很少會有人用銀兩購買東西,糧食才是他們的流通貨幣。

伯景鬱身上當然是有銀票的,但他不可能拿出來,拿出來了他怎麼賴在這劉家莊。

“我身上可沒有這麼多現錢,得找人去城裡的錢莊取錢才行。”

劉全看向他,“你要是找人去取錢自然是可以的,但隻能一個人去取,其餘人還得留下,這要是你們都跑了,我找誰要錢去。”

被毀了這麼多秧苗,他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是自然。”伯景鬱笑著說。

申時過半,驚風和呼延南音才跟著劉全的手下來到莊子上。

他們已經點清了。

劉全手下上報:“總計摧毀了兩百二十畝的秧苗。”

伯景鬱看向驚風和呼延南音,“數量可對得上?”

驚風道:“我們數過了,對得上。”

“你算算我要賠給你多少銀錢。”他與劉全說。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譜,這些錢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劉全:“稍等片刻,我去找賬房先生算算。”

伯景鬱跟上他,“總得讓我們也看著清楚明白,那也不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劉大哥,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劉全攔住他,“畝數已經清楚了,你要先算並不難,賬房重地,請恕我不能放您進去。”

“我不需要看你們的賬本,但我得監督你們,萬一你們趁著這個空隙訛錢怎麼辦?”

伯景鬱不肯退讓,“若你不敢公開透明,我想還是直接去報官,讓官員過來,咱們對簿公堂,判多少我賠多少。”

不想私聊,那就公了。

劉全看這人步步緊逼,又與王爺相識,能借走王爺最心愛的寶馬,身份必然不低,若真是惹火了,去了衙門,那還真就不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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