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雲晚盯著麵前奚厭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眸緊張地睜圓了。他一隻手還拽著奚厭脖子上的皮尺,另一隻手撐在奚厭胸膛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奚厭身上。
即使再遲鈍,他也察覺到這樣的姿勢有些怪異,更彆說他手上的皮尺還圈在奚厭脖子上。
終雲晚趕緊鬆開皮尺,身子往後仰,想要從奚厭身上站起來。但腳尖還沒夠到地麵,就發現奚厭的手還放在他後腰的位置,輕鬆攔住了他的退路。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隻大手就又開始按揉起來,引起陣陣酥麻。
終雲晚耳尖一紅,掙紮著想要跳下來。雖然知道奚厭應該是好心,但總覺得他們現在這樣有些奇怪。
“彆動。”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耳朵發麻。
終雲晚下意識停住了掙紮。
他撐在奚厭胸口的手指動了動,緩緩攥緊了奚厭的衣服,指關節泛著淡淡的粉色。那隻大手按揉的力度適中,緩慢的速度如同海浪輕拍,寬厚的掌心帶著熱意,讓他舒服得想要哼出
聲。
終雲晚像是一隻被摸順毛的貓,乖順地趴在奚厭肩頭,淺淡的眸子微微眯起。隻是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這個狀態不對勁,又開始掙紮起來,小聲道:“不用按了……”
奚厭動作頓了一下,還是沒有放開他:"不是說腰疼?"
終雲晚濕潤的眼眸無聲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是腰疼,也不用給他按這麼久吧?而且還是這樣奇怪的姿勢。
眼看奚厭還要繼續下去,終雲晚趕緊抓住了那隻手,不讓他再動。"你、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不用管我了。"
被奚厭那樣一通按揉,他的臉和脖子都覆上一層薄紅,氣息也有些不穩。
雖然奚厭按揉的不是他怕癢的地方,但嚴格來說,他腰上的每個位置都很敏.感,經不住這樣親密的動作。
在終雲晚的堅持下,奚厭終於收回了手。他連忙從奚厭身上下來,匆忙地在紙上記錄下最後一個數值,拿著紙頭也不回地跑回書房了。
臉上的燥熱還沒消退,終雲晚關上門,做了個深呼吸。沒想到隻因為他隨口說了句腰疼,奚厭就認真地幫他按了這麼久,就好像很在乎他的感受一樣。
終雲晚心裡湧起複雜的滋味。會
不會奚厭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又或者隻是像之前那樣耍他玩呢?
他搖搖頭不再想下去,走到書桌前坐下,拿出那份作業的草稿。經過剛才那一通折騰,這幾天來都沒什麼靈感的作業,突然有了一些思緒。
終雲晚手裡的筆轉了兩圈,腦子裡閃過剛才的畫麵,埋頭在紙上畫起來。
晚上睡覺前,終雲晚站在床前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把衣服擺在床中間。
反正到最後,他和奚厭還是會睡到一起去,分界線也沒那麼重要了。他鑽進被子,像昨天一樣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合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
終雲晚掀開眼睫,眼前仍然是男人熱烘烘的胸膛。他平靜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又眯了一會,才爬起來去上課。
日子一天天過去。
終雲晚總以為奚厭在這邊待幾天就會回去,畢竟奚厭一直以來都很忙,應該沒空在他身上耽誤這麼多時間。
但每次從學校回來,都能看見奚厭坐在客廳裡,有時候在看文件,有時候在開線上會議。
不僅如此,奚厭還在家裡添置了不少東西,像是打算一直在這裡住下去一樣。
終雲晚嘗試問過奚厭什麼時候回國,但奚厭隻是沉默地注視了他片刻,淡淡回答還沒決定好。他不知道奚厭到底有什麼打算,便沒有再問了。
漸漸的,終雲晚也習慣了奚厭的存在,甚至覺得他們現在跟以前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