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意剛才麵對陸矜淮的時候就像是大腦短路了一樣,稀裡糊塗被哄回家之後,鬱意的思緒才逐漸回神。
鬱意預先沒想過陸矜淮會來找他,所以在見到男生的那一刻,鬱意心裡全被震驚和驚喜占據,理智已經被擠到角落裡了。
想到剛才做的事情,鬱意忍不住捂臉,說了他平時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也做了他往常不敢做的事情。
鬱意直到睡覺之前臉上溫度仍然是滾燙的,男生貼近他的距離和唇上的溫度依然讓鬱意留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又不舍得不想。
……越想越難以入睡。
鬱意眸光微顫,突然想到什麼,倏地坐了起來。
剛才陸矜淮親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像塊木頭一樣?
鬱意皺了皺眉,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做出回應,但當時大腦已經一片漿糊,鬱意也想不起來什麼。
本來就睡不著覺,想到這一點後的鬱意更加睡不著了。思前想後都懊惱自己為什麼這麼呆,怪不得陸矜淮總說他像個傻子。
鬱意本想拿手機委婉地問一下陸矜淮剛才的感受,但這件事實在說不出口。鬱意自暴自棄地埋進枕頭裡,要是陸矜淮覺得親他很無聊的話,下次都不願意了怎麼辦。
……
陸矜淮今晚也同樣難眠,不知道是不是和鬱意待久了,他行事也變得衝動起來。
陸矜淮克製地閉了閉眼,他剛才的確過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鬱意。
不過這一天下來陸矜淮已經疲憊極了,最終還是我們擋住困意,臨睡前模糊地想到白天再哄吧。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被鬨鐘吵醒的時候,陸矜淮整個人都是暈沉的。在早起見鬱意和再睡一會兒之間糾結,陸矜淮最後還是頂著惺忪的睡眼起床了。
清早的寒風刺骨,比起昨晚來說都不遑多讓。和鬱意約了在昨晚的地點見麵,剛一出門陸矜淮就被吹了一臉的冷風,頓時殘存的困意都消散了。
陸矜淮到地方的地方時候,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樹底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鬱意,獨自站著清雋淡漠,偶爾一陣風吹起鬱意的額發,露出漂亮的眉眼。
陸矜淮笑著,從身後捂住了鬱意的臉,把鬱意冰得一哆嗦。
“等了多久?”陸矜淮忍不住哈著冷氣,心裡琢磨著這麼冷的天,和鬱意等會去哪。
“剛來。”鬱意彎了彎唇,去牽陸矜淮的手,摸著陸矜淮的手又是冰的,不忍皺起眉來,“你是不是穿得很少?”
鬱意的體溫高,冬天身上都帶著熱氣,摸著暖乎乎的。
陸矜淮捏了捏鬱意的手,“穿的不少,天氣太冷了。”
鬱意自然不相信,扒著陸矜淮的領口看了看,這才勉強滿意。但又不知道為什麼男生穿得多手還是冰的,便想看看陸矜淮褲子穿得多不多。
陸矜淮哭笑不得地攥住鬱意的手:“你乾什麼,這是在外麵。”
陸矜淮擰起眉:“你是不是沒穿秋褲?”
陸矜淮無奈:“我不冷,就是手露在外麵被風吹涼了。”
鬱意半信半疑,又從袖口探進去摸了摸陸矜淮的胳膊。雖然算不上暖和,但比手上的冰涼好得多。
鬱意搓了搓陸矜淮的手,握著陸矜淮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陸矜淮拉著鬱意又暖又軟的手,眉梢間笑意漸濃,“吃早飯了嗎?”
鬱意對上陸矜淮清淺的瞳仁,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晚的親吻,耳尖下意識紅了紅,但想到昨天晚上他在網上搜到的戀愛注意事項,鬱意回想了幾遍,定下神來
。
鬱意道:“我吃過了,你吃了嗎?”
陸矜淮起得晚還沒來得及吃,想到剛才路過了一家早餐店,剛想說去那裡湊合一口,忽然感覺腰上傳來奇怪的感覺。
陸矜淮低頭看了一眼,“……你為什麼要這麼摟著我?”
鬱意單手攬著陸矜淮的腰,先不說這個動作放在兩個男生之間有些突兀,更重要的是陸矜淮被這樣勒著根本走不了路。
鬱意這半年來似乎長高了一點,此時也隻比陸矜淮矮上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高度。
鬱意沉眸:“你不喜歡嗎?”
陸矜淮把鬱意的手從他腰上掰下來,“有點癢。”
鬱意蹙起眉頭:“怎麼彆人都喜歡,你不喜歡?”
陸矜淮聽著鬱意這句似有深意的話,微微眯起眼,“你還摟過彆人?”
鬱意突然閉嘴,才發現他一時說漏了話,這是他昨天晚上從網上惡補來的戀愛知識。
彆的小愛人都喜歡被摟著腰,為什麼單單陸矜淮不喜歡?
鬱意含糊道:“……沒有。”
陸矜淮覺得鬱意也不可能有過其他親近的人,瞥了鬱意幾眼,沒說什麼。
隻不過過了幾分鐘之後,陸矜淮的腰上又多了一隻爪子。
鬱意覺得可能是他剛才的動作沒做對,琢磨了一會兒,換了個方向摟住了陸矜淮。
陸矜淮:“……”
陸矜淮猜不到鬱意要乾什麼,但看著鬱意如此堅持,陸矜淮努力適應了一下,爭取忽略隱約有些奇怪的心理感覺。
鬱意見陸矜淮沒反對,心中滿意,果然陸矜淮還是喜歡的。
冬天天氣冷,況且也快要過年,這個時候大街上顯得有些蕭條,許多商鋪都關門回了老家。
陸矜淮隨便吃了點早餐,便和鬱意商量去了隔壁的電玩城。
眼下這個天氣,在外麵玩太冷。電玩城裡不算特彆熱鬨,但好在暖氣充足,待得久也不覺得冷。
但意料之外的是,陸矜淮和鬱意非常統一地對這些遊戲機都不感興趣,兌了一堆的遊戲幣誰都不想玩。
陸矜淮忍不住笑了,催促:“你怎麼不去玩?”
鬱意從身後抱住陸矜淮,腦袋自然地擱在陸矜淮肩上,輕聲道:“我以為你喜歡。”
鬱意呼出的熱氣全撲在陸矜淮頸窩處,陸矜淮偏了偏頭,看著手上一袋子不能退的遊戲幣,無奈歎了口氣,“玩完吧。”
好在電玩城裡也有幾台不需要技術的轉盤機,陸矜淮投進去一堆遊戲幣,最終贏到了幾個花裡胡哨的糖果。
鬱意適時捧場:“好厲害。”
陸矜淮用糖果堵住鬱意的嘴,笑道:“你可太誇張了。”
投進去幾個遊戲幣,按一下按鈕,掉出來一個糖果。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操作,鬱意竟然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誇出來。
糖果裝滿了口袋,可惜還有半袋子遊戲幣。陸矜淮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抓娃娃機,被裡麵一個雪白的毛絨絨小狗吸引到了。
陸矜淮看看娃娃機裡的白毛小狗,轉頭看看旁邊被裹在白色羽絨服的鬱意,兩相對比下來,竟然真的能看出一些細微的相同之處。
陸矜淮不會玩抓娃娃機,於是把一直黏在他身上的鬱意薅下來,這家夥從進門開始就沒有一點參與感,就像是個身體掛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