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諾斯的翅翼很聽話,被親的時候會微微顫動,搖起輕微的幅度。陸矜淮摸著可愛的骨翼,沒忍住用牙輕輕咬了一口。
路諾斯低低悶哼出聲,攥住桌角的手微微收緊,手背上顯露出青筋,似乎在忍受著煎熬。
陸矜淮咬的一口算不上疼,蟲翼沒有那麼脆弱。隻是路諾斯一直以為蟲翼是沒有感覺的部位,因為就算受再嚴重的傷,蟲翼永遠都好得最快而且痛覺不敏感。
作戰服一套全是黑色,上衣在桌子旁邊疊好放著,而穿在路諾斯身上的褲子已然顏色深了幾分,像是浸濕之後的顏色。
蟲翼上的傷對於路諾斯來說不算嚴重,也不習慣包紮翅翼的感覺,陸矜淮便隻給傷口消了個毒。
等到路諾斯最後把蟲翼收回去的時候,翅翼尾根處已經被揉得通紅。被雄蟲喜歡蟲翼是一件令蟲開心的事情,即使路諾斯不太適應被除自己以外的蟲觸碰蟲翼,但也不可否認剛才的感覺極為舒適。
陸矜淮重新從衣櫃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給路諾斯換上,全程路諾斯就像是一隻懶蟲,除了動動手動動腿之外,全然沒有其他力氣。
路諾斯懶洋洋地靠在陸矜淮的腿上,“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這個結果讓陸矜淮有些意外,“都處理完了嗎?”
“差不多,善後工作由彆的軍雌處理。”路諾斯掰著陸矜淮的手指,和他講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多虧了當地的一隻雌蟲,他很了解星獸的弱點。”路諾斯最後說道。
這句話讓陸矜淮想到了什麼,“……是一隻棕色頭發的亞雌嗎?”
“是——”路諾斯說到一半,然後倏地坐起,“你怎麼知道?!”
陸矜淮順毛摸了摸路諾斯,“我可能在營地見過他。”
昨天和小蟲崽們聊天的時候,他們的語氣中仿佛就對蘭尼哥哥充滿了崇拜,即使蘭尼隻是一隻亞雌。
路諾斯總是會因為一切事情而酸溜溜,“你才來幾天,怎麼認識那麼多雌蟲?”
陸矜淮已經習慣了路諾斯蠻不講理地散發醋味,“那是因為這裡隻有雌蟲。”
“哼,借口。”路諾斯手臂耷拉在眼睛上,懶散著繼續道:“那隻亞雌立功了,如果他願意的話,軍部也許會破格錄用他。”
陸矜淮想了想,“他會的。”
——根據小卷毛的說法,他的哥哥是很想當軍雌的,隻不過因為先天性彆而錯失機會。
“你又知道了。”路諾斯挑起眼角看了一眼陸矜淮,用力地搓了搓他的臉,“這種有關於彆的雌蟲的話題,你能不能裝作不知道!”
陸矜淮愣了一下,隨即沒忍住笑出聲來,“好的。”
路諾斯這才滿意,繼續道:“回去之後,我們就辦婚禮。”
本來一開始就要辦婚禮的,隻是婚禮也需要時間準備,路諾斯中途又忽然有個任務,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陸矜淮嗯了聲,“好。”
路諾斯又說:“你要把你的親戚朋友都叫過來,全部都要知道我們結婚了。”
陸矜淮哭笑不得,“……可以。”
路諾斯隨即掰著指頭數了數,“一區軍隊有四萬,二區軍隊有七萬……”
陸矜淮聽著聽著有些不對勁,摁住了路諾斯的手,“這些都要請?”
路諾斯理所當然,“當然,不然他們怎麼知道我和你結婚了。”
陸矜淮欲言又止,他其實想說早在結婚消息登上了星網熱搜之後,可能就沒多少蟲不知道了。
他並不介意婚禮熱鬨一點,但也沒必要把軍隊裡那些不認識的蟲都請過來。
路諾斯吻了吻陸矜淮的指尖,說:“當時你被我退婚鬨得全網皆知,這次我們結婚的風頭一定要更大。”
——如果退婚之前路諾斯能見陸矜淮一麵,他可能就不會說出退婚的話了。
雄蟲被雌蟲退婚,在蟲族史上絕無僅有的情況,絕對會被某些蟲當成茶餘話後的談資。
陸矜淮意外居然是這個原因,“所有蟲都知道的話,你不會覺得打臉嗎?”
畢竟退完婚又結婚,相當於路諾斯吃回頭草,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開心死了。”路諾斯眸中帶笑,在陸矜淮手心裡蹭了蹭,銀色的發絲柔軟。
顏麵哪有雄主重要,況且路諾斯也不覺得追求自己的雄主是什麼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