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他是越發覺得陳宴怪異,行事乖張而又出人意料,特彆是在對待周棠的問題上,他一麵對周棠嫌棄得要命,一麵又要接周棠去見他媽,甚至還要和穆際舟和唐亦銘這些人打架,連帶那蘇意,他現在也沒什麼顧及的了,若說他不在意周棠,那這些事就完全說不通了。
而且陳宴出差京都的事,雖說是一個星期前就定下了,但陳宴出差曆來不帶助理,隻帶特助楊帆,這會兒他卻給他說他明天出差還要帶著周棠,就論這點,他也不得不懷疑陳宴是不是受了他說要追周棠的刺激,便要將周棠支開。
“那你就錯了,我對誰都可能有感覺,但絕對不會是周棠。”陳宴默了片刻便再度出聲,這話也在刹那間將江楓內心的所有揣測給無情抹平。
江楓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無奈和複雜的望著陳宴。
陳宴不打算多留了,目光朝周棠掃了一圈,便低沉冷漠的道:“你最好是讓她早點清醒,明天上班彆遲到,更彆耽誤了明下午出差行程。”
說著,嗓音一沉,“我走了。”
整個過程,陳宴表現得平靜而又清冷,仿佛就是隨便過來看一眼,並沒什麼要帶走周棠的打算,似乎也更不在意江楓今晚會對醉酒的周棠做些什麼。
江楓滿目無奈的將陳宴凝著,直至陳宴走遠,他才稍稍回神過來,目光落在周棠臉上,歎息一聲,“我在陳宴麵前說追你,也不知此舉對你好還是不好,陳宴最近幾年,是真的變得太多了。”
他嗓音有些低,有些感慨。
那鐘謹初這才輕笑兩聲,出聲打破周遭沉寂,“陳宴就這麼走了?他剛才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專程過來和你搶女人的呢,原來不是啊。”
江楓皺了皺眉,想起陳宴今晚有點反常和壓抑的態度,心口也越發的緊了半點。
他清楚的明白,陳宴今晚過來不可能是為了和他聚,那便就隻是為了周棠而來。
但陳宴無論如何都不承認他對周棠動搖,對周棠的態度也輕賤而又鄙視,不得不說,陳宴對周棠冷情而又病態,卻又不自覺的要將她控製或禁錮,這樣的陳宴對周棠來說,是特彆危險的,真的很危險,隻因陳宴的所有態度都在表明,他看不起周棠,卻又要綁著周棠,他隻是徹底的將周棠當成了玩具。
可周棠不是個玩具,是個人啊……
心思至此,江楓落在周棠麵上的目光也越發憐惜。
他也不打算在此多呆,正準備搖醒周棠問出她的住處,沒料楚商商突然衝進來賠笑而又警惕的將周棠帶走了。
楚商商是真沒想到周棠會喝醉,且還醉得不省人事,待仔仔細細的將周棠的衣著檢查了一遍後,她高懸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看來周棠沒有遭受侵害。
她也無心再在酒吧多呆了,招來女服務員和她一起將周棠扶去停車場,直至將周棠扶進車裡躺好,她才鬆了口氣,本打算坐進駕駛室開車,奈何後背似如芒刺在背,像被什麼東西在盯著一樣。
她莫名覺得有點頭皮發麻,下意識轉頭四處觀望,卻沒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