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沒有告狀(1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10998 字 11個月前

陳宴神色深了半許,這才漫不經心的起身往前,待入得餐廳並走至她麵前,他像是渾然沒將剛才關於劉希暖的那段插曲放在眼裡,隻朝周棠說:“吃了早餐便休息一下,這兩天沒事的話,就呆在家裡好好養傷。”

他難得關切的說了這些話。

周棠也沒有提及劉希暖的一言半語,隻乖巧點了一下頭,“餓了吧?你也坐下來吃些早餐再去上班吧?”

陳宴低頭看了一下腕表,眉頭微皺,似乎覺得時間緊迫,但他默了兩秒,還是坐下來吃早餐了。

直至吃完並起身打算離開時,周棠才突然朝他喚道:“陳宴。”

陳宴下意識頓住身形回頭朝她望來。

周棠徑直迎上他的眼,低低的說:“陳宴,我知道你生意上的事不是我能插得上手的,但我還是想說,你要什麼事或者做什麼決定,不用太顧慮我的感受了,我現在想通了,既然要愛你,那就得信你支持你,所以今後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與順從你的一切決定。”

陳宴落在她麵上的目光突然深邃得像是結了冰,“有些話,既然做不到,就彆說。周棠,生意上的事你的確插不上手,我做的任何決定,你也從來沒真正的順從與支持過。所以周棠,你也不需用這些話來試探我什麼,劉希暖剛才的合同,我沒簽,滿意吧?”

周棠神色微深,不說話。

陳宴卻不再多說什麼,又像是陰晴不定的繃了些莫名的情緒,就這麼清冷的轉身離開。

直至陳宴徹底乘車離去,周棠才稍稍回神過來,滿心複雜。

陳宴那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叫她從來沒真正的對他順從過,支持過?

她在高中的三年裡那般的順從他,支持他,無論是在經濟上對他雪中送炭,還是害怕而又緊張的呆在一邊看陳宴打群架,哪怕她緊張得要死也不敢去違背陳宴的心思,也不敢離開,而是手腳發抖發涼的拿起手機召喚自己家的司機趕快找人過來幫忙,也根本沒管那場群架的起因是陳宴先動的手,隻因她隻看得到陳宴想教訓那幫子人的心思,便一味的要讓司機找人來幫陳宴一起教訓。

她都那樣盲目的順從著了,這還叫根本沒順從過他?

另外,她沒和劉希暖簽合同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劉希暖對待陳宴這種潔癖的人沒能忍住心思的去觸碰,所以弄巧成拙的讓陳宴不悅了,以至於讓陳宴這會兒連和她簽合約的心思都沒了?

又或者,是因為劉希暖又對陳宴說了什麼不好聽的,依照陳宴那種偏執傲嬌的性子,就撂挑子不打算合作了?

周棠想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回過神來,卻是目光再度下意識的朝落地窗外望去時,便見不遠處的花園雕花鏤空的鐵門外,再度有輛車停了過來。

她眼角微微一挑,仔細打量了兩眼便認出來了,那是劉希暖剛剛憤懣離去時坐的那輛車。

所以,劉希暖這是突然又放好了心態,忍了下來,又準備調頭回來和陳宴理智的談條件了?

周棠正思量,她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垂頭一掃,便見是劉希暖打來的。

她神色微沉,沒料到劉希暖這會兒會找她,待猶豫了片刻,才將來電接起。

則是刹那,聽筒裡傳來劉希暖那傲然而又清冷帶刺的嗓音,“出來,我們聊聊。”

“劉小姐去而複返,是專程來找我的?”

“你是自以為是得連我的話都故意聽不懂了?我不找你我讓你出來聊?”她像是有股莫名的火。

周棠不生氣,反而是笑了一下。

劉希暖這樣的人都能氣成這樣,看來陳宴剛剛在外麵的確沒給她太多的麵子,要不然劉希暖絕不是這種反應。

隻是她來找她周棠做什麼呢?搞不定陳宴,就要退而求其次的找軟柿子捏,想對她周棠威脅點什麼或者讓她周棠主動退出?

周棠還是覺得,也許劉希暖在國外處理男女感情方麵的事身經百戰,但她麵對陳宴這種陰晴不定的人,她的那些法子可能真的不太適用。

因為陳宴這種人真的是偏執的,病態的,心思也是異於常人的,所以用平常的那些手段去對付,根本沒用。

“行。”周棠默了一下,終是沒打算拒絕劉希暖,低低的回了一句。

尾音剛落,劉希暖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周棠也沒耽擱,由劉麗推著朝花園行去,直至周棠的輪椅在陳宴剛才坐過的位置停下,劉麗這才過去打開了花園的鐵門。

劉希暖也是這個時候才從車裡下來,黑色精貴的高跟鞋一腳一步的撞擊著地麵,緩緩往前。

她依舊是剛才那身黑色的連衣長裙,脖子上和耳朵上的首飾是一套,精致而又好看,她的麵容也是精致的,目光是夾槍帶棍似的染著鄙夷與傲然之色的,看著周棠的時候,就像在看待一件玩物與垃圾。

不得不說,她從頭發絲到腳底,都是精致而又一絲不苟的,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高貴氣質與底氣,也是十足的。

她就這麼站在不施粉黛素麵朝天的周棠麵前,像個尊貴的公主,隻是這個公主卻是帶著刺的,瞧不起人的。

“你要怎樣才能離開陳宴?”她坐定在周棠麵前,開口就是這話。

周棠笑了一下,有些感慨的說:“這話劉小姐上次在電話裡也給我說過的,但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走人,而是陳總根本不願意放過我。其實我這會兒也知道劉小姐想對我說些什麼,但劉小姐真的找錯人了,我離不離開陳總的關鍵點,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陳總身上。”

劉希暖冷笑一聲,落在周棠臉上的目光滿是諷刺,“離開一個人的法子有千千萬萬,陳宴沒綁著你沒拴著你,你還跑不了了?”

周棠不卑不亢的說:“抱歉劉小姐,如果不是在完全安全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輕易去惹陳總。”

劉希暖挑了一下眼角,似乎都得為周棠的厚臉皮而高看她一眼了,“就這麼喜歡當人小三?當工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像什麼?你爸媽知道你現在這麼不要臉的呆在陳宴身邊像個工具一樣的服侍著嗎?你還有沒有一點的廉恥心?”

周棠落在劉希暖麵上的目光也終究是沉了半許。

但她也沒真的生氣,她隻是靜靜的凝了劉希暖一會兒,低沉的說:“劉小姐真的覺得,我才是小三嗎?那劉小姐你又是什麼呢?陳宴已經和我在一起了,也明確拒絕你了,你還要想儘各種辦法的糾纏,你覺得你又是什麼呢?”

說著,沒什麼情緒的挑高了一些嗓音,“我也不妨告訴劉小姐,自打陳宴將我綁在身邊的那一刻開始,陳宴就不可能真的與你聯姻,他也或許真的為了利益與合作而對你動搖過,但無論如何,陳宴是不可能和你真正走在一起的。今天的結果,劉小姐已經看到了,憑著劉小姐的聰明,你也該知道,其實真不是我想糾纏陳宴,而是陳宴不願意放開我,也不是我真的想當什麼金絲雀或是情人,而是陳宴要一直和我糾纏而已。劉小姐與其在我這裡周旋與威脅,還不如去對付陳宴,畢竟是陳宴傷的你的心,是陳宴不識時務不識抬舉,你生氣的話,朝陳宴發火,朝陳宴施壓啊。”

劉希暖沒料到周棠竟然是這麼個反應,沒有半點歉意與羞恥不說,還敢在她麵前用這樣的態度對她說話,她氣得臉色發緊,冷斥一聲,“便是陳宴沒打算放過你,那你也得給我主動離開!你知不知道你窩在陳宴身邊壞了我多少事!”

周棠滿目平靜的迎視劉希暖冷冽得似要傷人的目光,“劉小姐,終究原因,隻是因為陳宴這種人冷血無情,他對你也沒動過半點心,也沒有半點的真心而已。而且陳宴這種人陰沉腹黑,不會是個良人,劉小姐執著於這樣的陳宴,說不準沒有征服陳宴不說,最後還會落得個引狼入室的下場。”

劉希暖臉色越發冷狠,也惡心透了周棠這種反過來給她將大道理的人,也明明在這場角逐裡,周棠這種不要臉的人已經用了各種令人不恥的手段占據上風了,她又有哪裡來的資格來評判她與陳宴之間的關係。

劉希暖從小到大都沒在一個女人麵前受過這種氣,從小順風順水的她,也從來沒料到她會被一個下賤的女人給挖走牆角。

再想起方才陳宴對她的態度和說的那幾句終止合作的話,她氣得失去理智般一把揮手朝周棠扇去。

頃刻,一道啪啦的脆響突兀的震在周棠的臉頰,待周棠在猝不及防中被她扇得有些發懵的刹那,劉希暖驀地起身,隔著麵前的桌子揪住周棠的頭發再度狠狠的朝她的臉扇下。

瞬時,第二個巴掌再度穩穩而又發狠的落在周棠的臉上。

待劉希暖接著發力準備扇第三個巴掌時,終於反應過來的劉麗頓時撲過來一把將劉希暖的手推開,並大呼喊道:“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啊!你到底有沒有點素質!”

劉希暖這才勉強的收手,冷狠的朝周棠凝著,“周棠,這次隻是個小教訓,從今往後,你得多顧著點你的小命,你不是說是陳宴禁錮著你不要你離開嗎?那我至少也得讓你知道,陳宴也不可能24小時守著你吧,你在陳宴的眼皮外或者監控外受點什麼意外,那也是很正常的。”

嗓音落下,她拎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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