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這話可謂是毒舌至極,絲毫沒給劉遠靖夫人留半分麵子。
劉遠靖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沉,尷尬而又惱怒的朝周圍人的眼光掃了掃,隨即正要朝陳宴回嘴,不料對麵的劉希暖突然朝陳宴出聲,“沒打算解釋的是陳總,沒給你身邊女人麵子的也是陳總,怎到頭來陳總還要數落我母親?且陳總這樣不尊重合作夥伴的夫人,當眾奚落至此,難道陳總就不失禮了嗎?”
劉希暖的語氣可謂是積滿了不滿與鄙夷,那雙森冷帶刺的眼,也直直的落定在陳宴身上,似乎恨不得將陳宴剝皮抽骨。
周棠滿目複雜的打量著渾身帶刺的劉希暖,心有咋舌。
目前這個樣子的劉希暖,真的沒有半點名媛還有的矜貴與自然,甚至於,她似乎對陳宴也沒了半點希望與愛慕,她像是一條美麗的毒蛇,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毒牙,恨不得將陳宴咬上一口,讓陳宴毒發身亡。
劉希暖這樣的轉變,其中不乏陳宴打壓劉家的手筆,周棠也不免在想,看吧,對陳宴這種人就是不能真正的動心動情,要不然,最後的下場總會淒涼無比。
試想每個追過陳宴的女人,除了蘇意是自己作自己要去撞車之外,其餘的,哪個不是被傷得體無完膚,所以陳宴這種人,哪裡能愛啊。
周棠想著想著便想得有些多了。
則是片刻後,她聽到了身邊的陳宴突然冷笑了一聲。
眾人當前,他永遠都是一副淡漠無溫的姿態,高貴而又展露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鋒芒。
他那雙深邃而又冷冽的眼也漫不經心的落向了劉希暖,卻是僅僅一個眼神的掃望,劉希暖似乎就突然想起了什麼經曆一般,臉色頓時蒼白,冷誚的目光也瞬間顫抖不穩,逃似的的緊急挪開。
陳宴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開口,“我以為我能親自推她過來,你們便能有眼識珠的認清她的身份,看來我還是高估了劉夫人和劉小姐愚昧無腦的本性。”
說著,嗓音微微而挑,語氣增了幾分鄭重,“我身邊這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諸位都認識一下吧,她名為周棠,我陳宴的,未婚妻。”
他嗓音沉穩而又有力,淡泊而又帶著一種認真與在意。
這是陳宴第一次當眾以這樣的身份介紹周棠。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落在周棠麵上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而又起伏。
陳宴這個人心狠手辣,但這幾年身邊就隻跟了一個蘇意,且幾年裡,哪怕是蘇意在外高調的秀恩愛,但在陳宴這裡,陳宴是沒親口承認過蘇意的任何身份。
哪怕是前段時間陳宴和蘇意傳出訂婚的消息,陳宴在應酬的時候,也在有合作夥伴恭喜他的時候,他沒回過一字一句,更沒幫蘇意說過任何話。
而現在可不一樣,現在陳宴身邊的女人,搶了劉家千金的心上人不說,竟還真的拿下了陳宴,得了陳宴當眾親口的承諾身份,不得不說,能這樣拿下陳宴的人,收服陳宴這種陰狠的浪子,那這個女人可就太不簡單了。
這時候的周棠,目光也震顫了幾許,連帶心底深處,也卷起了幾絲震撼與悵惘。
她沒想到陳宴會這樣介紹她,更沒想到她再度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姿態,再度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這會兒也無論陳宴是不是在做戲,至少能這樣承認她的身份,就已經是特彆不容易的了,畢竟陳宴這個人本身就是冷血的,冷情的,他能如此在意她的感受並這樣介紹她,無疑是給足了她周棠的麵子。
周棠怔怔的望著陳宴,臉色起伏而又雲湧。
也是這時,陳宴也恰到好處的轉頭朝她望來了,深黑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上鎖了鎖,低沉沉的說:“你也傻了?我陳宴送你的戒指都戴上了,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