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您好啊,我是周青(2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7645 字 11個月前

時隔兩年再次踏入這綠溪公館,周棠的心情有點複雜,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心底所有的不適,隻一門心思的照料靠在她身上的薑曉。

直至抵達薑曉的彆墅,她才發覺薑曉的這座彆墅離陳宴的彆墅有些距離。

隻是比起陳宴的彆墅,薑曉的彆墅明顯小了幾許,但裝修卻完全的歐式,周遭明亮而又大方,很是好看。

待將薑曉安置著睡下後,薑曉的女司機本打算送周棠,周棠不太放心薑曉,就讓司機留下照料了。

畢竟這綠溪公館,她曾經逛過無數回了,她清楚的知道哪幾條小道能遠遠的避開陳宴的彆墅,也知道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半了,陳宴那種人,是完全不可能在這綠溪公館裡晃蕩的。

周棠的心態好,這會兒也沒什麼緊張的。

待告彆女司機後,她便離開了薑曉的彆墅,奈何待途徑綠溪公館那個偌大的人工湖時,在周遭昏黃的光影裡,她竟突然看到前方不遠的一個人,像是全身失力一般,朝人工湖裡跌去。

刹那,隨著噗通的一聲,水花四濺,那落水的人,竟然毫無掙紮,就這麼平平靜靜的任由自己往水裡沉。

周棠驀地瞪大雙眼,心口劇跳,著實沒想到她竟然會遇見有人跳湖自殺。

正驚愕時,湖邊獨剩的那名小孩趴在湖邊淒厲的大喊:“媽媽媽媽,你快上來啊媽媽……”

周棠的耳朵被那奶聲奶氣的淒聲給震痛,眼睛也被那小小的一團身影給刺傷。

她滿心滿腦子都是那小孩無助的模樣,甚至來不及多想,就猛的朝前奔去,一下就跳入了湖裡。

這個氣候的人工湖,湖水還是稍稍有些涼,周棠一把就拉住了那跳湖女子的手,準備救她上來,不料那女子求死心切,竟開始劇烈掙紮。

周棠忙道:“你冷靜點,你的孩子還在岸上等你,你為他考慮考慮吧,總不能讓他來親眼麵對這些!”

“不關你的事!這些都是我和我兒子的命!你彆救我!”

周棠眉頭緊皺,再度勸了兩句,奈何女子完全不聽,掙紮也越發劇烈。

周棠簡直被她弄得精疲力儘,待覺體力耗儘,再這麼耗下去的話她自己也很危險,便想著趕緊上岸再想其它法子。

不料她的手剛剛脫離女子的手,她的腿竟突然開始抽筋,僵硬而又疼痛難忍,使得她整個人都朝水裡沉去。

瞬時,周棠心口開始劇烈的跳動,一種危險降臨的窒息感漫遍全身。

她整個人都全數亂了分寸,兩手也在水麵毫無章法的撲騰。

直至她在水裡憋得快要背過氣去時,她才聽到有人跳下了湖來,而後,她脖子被人從後扣住,隨即彆人拖上了岸。

她渾身濕透,側蜷在地上,嘔了好幾口水才稍稍順平了呼吸。

待她終於有力氣坐起來時,才見那自殺的女子也被人拖了上來,那女子在劇烈的咳嗽著,她的孩子正蹲在她身邊驚恐而又無助的哭泣。

那女人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

周棠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這時,她才有空去看那救她命的人。

光影下,那人正站在另外一人的身邊,他渾身也已濕透,西裝的衣角可褲腿還在不停的滴水,隻是他那張臉,像是見了鬼一般布滿了震驚,連帶那雙朝她落著的眼睛,也是僵硬呆滯,仿佛動不了了一樣。

竟然是,楊帆。

周棠的目光驀地顫了幾下,平靜的心再度陡跳。

她像是猜到了什麼,目光逐漸從楊帆身上過度到楊帆身邊那名男子的身上,隻見那人,身材高挑,西裝革履,整齊而又禁欲。

也即便兩年過去,那人的臉依舊英俊得不可方物,隻是他這會兒的表情,卻不如楊帆那般震驚,他的臉上布滿了疾風驟雨似的陰沉,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徹底底的崩塌和爆發,連帶他的那雙眼睛,也沒有半點的驚愕,反而是專注而又狹長,像是壓了一座山似的厚重,又像是狼看見了獵物一般,目標明確,要強烈占有。

這種眼神,簡直是深沉可怕至極,周棠被他那般盯著,隻覺自己下一刻,似乎又要被他的眼神給壓得神魂俱滅。

她也切身實際的感受到,陳宴這個人,似乎比以往還要來得深沉可怖。

“周,棠。”

正這時,陳宴那像是隔了萬裡重山的幽遠嗓音給揚了過來,讓人聽不出裡麵太大的情緒。

周棠強行穩了一下心緒,仰著頭,就這麼看著他,沒說話。

在旁的楊帆似乎也終於回神過來,震撼的朝周棠喊道:“周助理?真的是你,周助理?”

周棠仍沒說話。

如今的局勢,似乎再躲起來比已無用處,也似乎她真的就有這麼倒黴,竟然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遇上陳宴。

隻不過,她的理智還沒讓她徹底的方寸大亂,也或許是這兩年在職業生涯裡摸爬滾打,她在麵對所有棘手的事時,還保持著一份難得的鎮定。

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便慢條斯理的從地上起來站定,抬手優雅了順了順頭上的濕發,整理了一下衣角。

待確保自己端莊後,她才緩步上前站定在陳宴麵前,微微而笑,隨即伸出手去,優雅隨和的朝陳宴說:“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您便是萬盛集團的總裁陳總是嗎?您好啊,我是來自加大拿的攝影師,周青。”

陳宴滿目深沉的凝著她,沒說話。

楊帆在旁愣了愣,目光再度緊急的在周棠身上打量。

這怎麼會是那最近一年才聲名鵲起的攝影師周青呢,這人的臉,明明和周棠如出一轍,她怎麼會是周青呢?

可眼前這人的氣質與從容的姿態,又著實不是以前的周棠能比的,她這會兒即便渾身濕透,略微狼狽,但也像是一隻優雅的天鵝,高舉著頭,不卑不亢而又平靜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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