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回神過來。
卻也正這時,她才發現她身邊坐了一個熟人。
那人的臉依舊英俊得不可方物,氣質出眾,惹得周遭路過的人止不住的朝他打量。
隻是他卻沒朝周圍掃去一眼,因為他正扭著頭專注的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瞳,也印滿了她的模樣。
周棠眉頭一皺,簡直是覺得陰魂不散。
“陳總怎麼在這兒?”她問。
方才因為薑曉的遭遇而心生起伏,便想得多了些,竟沒注意陳宴竟跟了過來。
陳宴落在她麵上的目光絲毫不動,薄唇輕啟,“我說了我手痛,來醫院包紮。”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像是他根本就不是跟著她過來的,而是來醫院治傷的。
周棠垂眸朝他的兩隻手掃去,奈何卻沒見任何的包紮和紅腫受傷之處。
她勾唇冷笑了一下,隻覺陳宴是在故意找借口,脫口的嗓音也越發冷漠了些,“那陳總就去包紮吧,手上的傷耽擱了可不好。”
嗓音落下,周棠起身便走。
陳宴目光緊了半許,“周小姐,或許我可以再提醒你一遍,我的手是因為救你而傷。”
周棠神色微動,駐足下來,想了一下,淡漠的笑了一下,“所以,陳總不辭勞力的跟過來,是想問我要醫藥費嗎?”
她的嗓音充滿了諷刺。
陳宴的兩隻手連點紅腫都無,也無半點血跡,所以陳宴的手傷在哪兒了?
再參考陳宴這兩天對她的所作所為,不難看出陳宴是在對她沒事找事。
“醫藥費倒是不必……”陳宴並沒立即說話,而是凝了她好一會兒,才低沉沉的說。
卻是後話還沒道完,周棠便輕笑了一下,“如果陳總不是來問我要醫藥費的話,那就多謝了,也如果陳總的手留有什麼後遺症或是不適的話,以後儘可聯係我助理。想來,陳總連我的手機號都能弄到,我助理的手機號,陳總該是查得到的吧。”
說完,眼見陳宴神色沉了半許。
周棠不打算再耽擱,“陳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嗓音落下,她沒再理會陳宴的反應,繼續抬腳就走。
陳宴眉頭再度皺起,臉色起伏而又陰沉。
眼見周棠走出了大廳大門,他終是起身迅速的追去,而後一把扣住了周棠的手腕。
周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下意識劇烈掙紮。
陳宴怕傷到她,當即放手,奈何周棠根本沒打算好好對他說話,她像是認定了陳宴在故意找茬似的,待稍稍站定,她落向陳宴的目光充滿了厭惡與不悅,脫口的嗓音也比方才還要來得陰狠,“陳宴!你究竟想乾什麼!這又是送花,又是跟蹤,又是借口受傷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簡直是忍無可忍,語氣惡劣至極。
陳宴捏了捏拳頭,曆來高高在上的他,這次竟難得的沒生氣,沒爆發。
他深沉的凝著她,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樣,隻漫不經心的轉了話題,“要回酒店?”
“關你什麼事!”
“我送你。”
周棠冷著嗓子說:“不用了。”
說完便繼續往前。
陳宴抬腳便朝她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