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劉敏和周儒許也出來勸架,然而都無用處。
隻因這會兒的陳宴和徐清然似乎早已看對方不順眼,這會兒打架,兩個人都是用了狠勁兒的,互不相容,也互不妥協。
奈何徐清然雖常日喜歡健身,體格尚好,但論起打架來,他終究不如陳宴這種在泥濘裡長大的人厲害。
這會兒的陳宴,像是失了理智,下手狠辣,一門心思的想要徐清然死,渾身那股屬於讀書時代的狠辣戾氣,也被他宣泄得淋漓儘致。
他一拳一拳的朝徐清然身上招呼,一腳一腳的朝徐清然踹。
他腦子裡成片成片的空白著,唯獨剩下的執念,就是務必得讓徐清然死,不顧一切的讓他死。
隻有他死了,周棠就能放棄徐清然了,就能回到他身邊了!
他要讓周棠回來,要讓周棠那雙對徐清然充滿溫柔的眼重新裝上他陳宴這個人,他要讓周棠重新像高中那樣,一門心思的陪他,愛他。
眼見徐清然連連吃虧,嘴角和額角都已掛彩,周棠急得心口狂跳。
她滿是震怒的朝陳宴盯著,隻覺這會兒的陳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萬盛總裁,而是如高中那樣,像個不要命的打群架的刺頭。
他像是徹底跌落了神壇,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占有欲和情緒,在發瘋的對另外的人叫囂。
周棠滿目的焦灼與鄙夷,眼見徐清然腳下不慎被陳宴絆倒,周棠再也顧不得什麼了,趁此機會一把朝徐清然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也在刹那間,陳宴那沒來得及收回的腳,陡然的踢到了她的後背。
瞬間,後背的劇痛漫遍全身。
周棠抑製不住的悶哼了一聲,臉色慘白。
陳宴像是驚到了一樣,那戾氣重重的眼,似乎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蒼白的臉也莫名的慌亂了一下,當即開口朝周棠喚了一句,便跑過來要拉周棠。
周棠一把推開他即將伸來的手,滿目通紅的朝陳宴大吼:“你就這麼想我死嗎?這麼想我不好過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我們之間的賬就能一筆勾銷了?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你直接殺了我啊!反正你現在有權有勢,沒人動得了你,你殺個人算什麼呢,你殺了我啊!”
陳宴像是被她滿眼的憎惡給灼燒到了,目光狠狠的顫了兩顫,一時間說不出話,直至周棠咬牙忍痛的將徐清然扶起,他的目光忍不住朝徐清然落去,隻見徐清然落在他麵上的目光,雖沒有半點的挑釁與勝利者的嘲弄,但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個可憐落魄之人一樣。
陳宴心口的氣再度濃烈的燒起。
可憐?
徐清然憑什麼用這樣可憐的眼神看他!
卻待他情緒劇烈起伏得又將失控時,徐清然低沉沉的朝他說了話,“陳宴,體麵些,過多的糾纏,隻會讓你更狼狽,更可憐。”
陳宴捏著拳頭的手劇烈發抖。
周棠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她的眼睛被徐清然身上的鮮血給刺痛,哽咽的朝徐清然說:“你和個瘋子說什麼呢,你受了這麼多傷,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
嗓音落下,周棠焦灼的扶著徐清然走。
陳宴冷白著臉,抬腳就要跟去,在旁的周儒許忍不住朝陳宴喚:“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