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不穩的陳宴,她是真不想接觸,也不想觸這個黴頭,誰知道他下一刻又要發瘋的做些什麼。
她按捺了一下情緒,將話鋒轉入了正題,“陳總,我們之間,不必為了一個稱呼計較,我也相信陳總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選擇了與過去和解,那就一定能做到。我這次來,也的確是帶著誠意來的,想真正的感謝您,您的這個恩情,我也知道幾個水果無法磨滅你的解圍之恩,但我會一直記在心裡,倘若日後陳總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幫你。”
陳宴滿目起伏,深沉而又複雜的凝著她,眼底起伏的情緒,也越發的劇烈。
周棠話到為止,嗓音落下,便朝他禮貌的笑笑,隨即出聲告辭,轉身離開。
卻是她的足下剛走兩步,身後便再度揚來陳宴的嗓音,“我這人喜歡現實的,不喜歡彆人在我這裡賒賬。你不是說我若需要你幫忙,你就一定忙嗎,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受傷入院,沒人照顧,你照顧我幾天。”
周棠心口一沉,滿目諷刺。
她倒是差點忘了,陳宴著實喜歡蹬鼻子上眼。
她稍稍駐足,回頭朝他望來,“陳總覺得有意思?這麼幾天過去了,陳總又決定要死纏爛打了?”
陳宴眉頭一皺,剛被周棠這話刺得想要發作,但又及時的忍住了,隻低頭下來,壓了壓情緒,低沉沉的說:“這就算是死纏爛打了?我為你替你解圍,喝酒喝得胃出血並動手術,如今躺在醫院裡動不得,我讓你在我無人照顧期間照顧我幾天,這就叫做死纏爛打?”
周棠無畏的笑了一下,繼續說:“陳總既然隻是缺人照顧而已,那又何必我來照顧,請陳總放心了,在你住院的這幾天,我一定為你請一個金牌護工,保準將陳總照顧好。”
“我從不容許陌生人靠近與照顧。”
“陳總這麼硬氣,看來你的身子還沒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既然如此,陳總的恩我就隻能繼續欠著了,等哪天陳總真的需要我幫忙了,我再幫,我還有事要忙,告辭了。”嗓音落下,周棠再不打算多說什麼,淡著臉離開。
陳宴滿目起伏的凝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直至周棠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陳宴才徹底的沉下了臉色,滿目陰冷,受傷的手毫無顧忌的朝床邊發氣似的猛拍,手背的傷瞬間再度被震得崩開,鮮血溢滿了紗布。
在旁一直識趣沒出聲的護士驚愕的呼了一聲,當即就要上前來為陳宴包紮。
這一次,陳宴對她再無半點的耐心,甚至沒等她靠近,他便滿是戾氣的說:“滾!要不然我弄死你。”
他的嗓音充滿了殺氣,無論是語氣還是臉色,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像是下一刻就真要跳起來不顧一切的動手。
護士終究被他這種氣勢給震住,一時不敢再上前,奈何她是個大大咧咧的直性子,也不知怎的,下意識的朝陳宴說:“陳先生是喜歡那個女孩嗎,所以隻想讓那個女孩來照顧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向史密格先生報告,讓史密格先生來為您安排。”
“滾。”
護士挑挑眼,沒再多說什麼,及時退出了病房。
周棠回到家後,便不再想陳宴的事了,待洗漱了一下後,便休息了。
待得第二天一早,她照例給徐清然的微信發去了早安的問候,隨即就去上班了。
奈何整整一天,徐清然都沒給她的微信回過一個字,也從沒聯係過她,甚至不知怎的,她今天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跳得她心神不寧,莫名覺得似乎有點不祥的事即將發生。wenxueзч.
這一天,她做的所有事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會出點什麼岔子。
卻是直到下班回家躺在家裡,她猶豫了好久,才給徐清然打了電話,奈何電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狀態,她終究是等不及了,給王熗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