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周棠目光微微的起伏開來。
她沒想到陳宴就這麼直接的開口解釋了,似乎早就猜到她的所有想法和她的來意了。
甚至於,他連他的理由和他的想法也解釋得這麼透徹了,而且他這番話說得似乎毫無漏洞,然而聽在周棠耳裡,卻總覺得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比如,陳宴如果真要和史密格合作,又怎麼可能不好開口,何必要恰到好處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拿她昨晚的事來作為契機。
周棠思緒翻騰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如果真這樣,那就最好了。陳宴,你該是知道的,你昨晚救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至於其它的,我還不起,也配不上。”
陳宴落在她麵上的目光深了半許,唇瓣輕微勾了勾,竟然有了點自嘲的意味,他說:“沒什麼配不配得上的,你隻是多想了而已。我投資史密格的公司,不過是我拓展業務需要,畢竟史密格在加拿大來說有錢有勢,和他合作,將有賺不完的錢。周棠,我是商人,我隻是要賺錢而已。”
周棠被他這番越發直白的話惹得尷尬了起來。
是了,或許真的是她多想了。
陳宴是個商人,與人合作並投資賺錢,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而且依照陳宴最近對她的態度,似乎真拿她當普通鄰居了,無論是言語還是他的表情,仿佛都沒了最初的那般偏執,所以,或許真的是她最近工作太累神經緊繃,就習慣性的將一切的事都想得有些複雜了。
“對不起,可能的確是我多慮了,但無論如何,昨晚的事,我都得謝謝你,也真的很抱歉,今晚過來打擾你了。”
周棠默了一會兒,才迅速收起心神,尷尬的朝陳宴道歉。
陳宴漫不經心的說:“無妨,你也沒打擾到我什麼。昨晚的事也隻是我舉手之勞而已,而你今天為我花園送了那麼多花,所以你我之間的恩情也全數相抵了,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周棠下意識的點點頭,再度朝陳宴客氣了兩句,隨便就主動告辭離開。
陳宴並沒挽留,而是極有風度的將她送出了彆墅,並親自為周棠打開了花園的鐵門。
周棠急忙道謝,故作自然的離開,待回到自己彆墅並關好門時,她所有尷尬而又起伏的心理才徹底的平靜下來。
陳宴的確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或許她也該對他放下所有的看法與舊印象,好好的將他當個普通鄰居來處了。
接下來兩天,周棠恢複了工作。
她沒怎麼去在意德拉裡家族的事了,然而即便她不去搜新聞,但身邊那嘰嘰喳喳的幾個助理卻不停的朝她聊著德拉裡家族的動向,說是德拉裡雖被家族保釋了,但也在社交賬號上公開對周棠道了歉。
德拉裡家族的權威代言人也專程出來緊急開了記者會,不停的對周棠道歉,對公眾道歉,其間竟然也沒半點包容德拉裡的所作所為。
甚至於,德拉裡家族的產業,這兩天似乎也莫名的遭受了重創,股票嚴重下滑,市值迅速蒸發不少,整個家族這兩天已經緊急開了不少會議,個個高層都焦頭爛額。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周棠並沒怎麼去關注,隨意聽聽也就過了。
她知道這些事大多應該是史密格在操控,這其中有沒有陳宴的手筆,其實也不太好說,隻是無論如何,這些所有的事,都是她無能為力的,她現在也隻能當個看客而已,做不了什麼。
這兩天,她的日子平靜極了,也不知是否有人在操控什麼,竟然也沒有媒體來她公司找她,更沒人去她家等著,也明明德拉裡以及德拉裡的家族都已經在網上被各種火烈的謾罵與抵觸了,而她這個當事人,卻像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竟什麼事都沒有,除了網上被人肆意提及之外,現實生活裡,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來打擾她。
但若說這件事對她帶來的唯一變化,那就是她周棠的名字被人念叨得越發的出名,這兩天拋來她團隊的攝影邀約,也越來越多。
周棠為了犒勞團隊,請團隊吃了晚飯,待得晚餐結束,團隊的人決定去酒吧玩兒一下。
周棠想著這些日子團隊的人都很辛苦,便應下了,打算今晚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所有的消費,都由她來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