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銘愣了愣,“你也在加拿大?”
周棠點點頭,眼見唐亦銘的臉色充滿了驚訝,周棠便知唐亦銘這兩年一定是很少關注國內那些關於她和陳宴的消息,甚至也不知加拿大的周青攝影師就是她周棠,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知道她的近況才是。
不過他不知道也好,往日的所有事都過去了,如今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新的周棠而已,沒有破敗不堪的過往。
“嗯,我在加拿大兩年了,現在在加拿大組建了個攝影團隊。”周棠低聲解釋。
唐亦銘讚歎的點點頭,落在她麵上的目光深了深,似乎有無儘的話想問,卻又在開口的刹那,不遠處突然有人喚他,“唐總,車子來了。”
嗓音落下,一輛勞斯萊斯就剛好停在了唐亦銘身邊。
唐亦銘朝周棠欲言又止,似乎掙紮了幾秒,才朝周棠歉疚的道:“抱歉棠棠,我這會兒還得去參加一個緊急會議,不能和你多聊了。”
說著,話鋒一轉,“遇見你不易,我能記個你的聯係方式嗎?而且我公司旗下有模特分公司,需要攝影宣傳,你剛好在加拿大也剛好做這行,我能邀你來做嗎?”
周棠神色微動,隻思考了幾秒,就要答應,畢竟和唐亦銘相識一場,她願意幫他這個忙,而且故人重逢在加拿大街頭,這種重逢的感覺,或多或少的讓她有些心暖和感慨。
奈何她答應的話還沒脫口,不遠處便突然揚來了一道淡漠平靜的嗓音,“她現在是加大拿赫赫有名的周青周攝影師,史密格先生找她拍攝都得預約一下,你要請她為你分公司的模特們拍攝,你那皮包公司,承擔得起經費?”
唐亦銘臉色頓時一變,滿目複雜的循聲望去,便見陳宴正站在餐廳大門一側,正淡漠的盯著他和周棠。
周棠也眉頭一皺,著實沒料到陳宴這個時候會出來說這麼一句。
而且陳宴的話著實不是什麼好話,諷刺極了,儼然就是想將唐亦銘的尊嚴壓到腳底下碾碎。
徐家在兩年前就是空頭公司了,欠債十幾億,唐亦銘能從絕望的穀底稍稍攀爬起來,即便現在他的公司規模或者錢財不多,但那也是唐亦銘單打獨鬥的拚搏出來的,陳宴怎麼能這樣委婉的侮辱唐亦銘。
周棠回頭朝陳宴瞪了一眼。
也或許是她眼裡的冷意和不讚同太過濃烈,陳宴也沉了臉色,目光也森冷了半許,似乎很不服氣,但卻意外的偃旗息鼓,沒有再說什麼。
周棠這才回頭朝唐亦銘望來,越發的放緩了嗓音,“彆聽陳宴的,找我拍攝的話,沒那麼貴的,而且你是我的故友,我還可以給你打折。”
嗓音落下,周棠便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名片,主動遞到了唐亦銘麵前。
唐亦銘緊繃的臉色似乎這才緩和了幾許,他認真的接過周棠的名片,無奈而又遺憾的朝周棠說:“原來你就是攝影師周青,抱歉棠棠,我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沒怎麼關注過這些消息,我雖聽過周青的名字,但卻沒將這個名字和你聯想到一起,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周青的話,我們可能早就見麵了。”
說著,也掏了張名片朝周棠遞來,“很高興在這裡遇見你,我的公司的確不大,實力也不夠雄厚,但你不用給我打折,無論如何,請你的攝影費用,我再怎麼都得給足。你的名片我就收好了,明天,我就聯係你。”
“好。”周棠客氣而又平和的應。
唐亦銘不再耽擱,朝周棠點頭後,便若有無意的朝陳宴方向掃了一眼,卻是這一眼,他的眼神太過的犀利,裡麵似乎泄露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恨,待得陳宴挑起眼角準備回擊時,唐亦銘卻又徹底的轉頭過去,踏步往前,上車就走。
陳宴滿目冷冽,眼見唐亦銘的車走遠,回神時,便見周棠正立在原地,似乎在很仔細的打量唐亦銘給她的名片。
陳宴的臉色一變,心頭陡然生起一把無名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