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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之毫厘
轟……
頃刻間，一道轟鳴聲響起，整個聖丹宗，連帶著周圍山峰，都是顫抖了抖。
所有人的心，也仿佛在此刻被狠狠捶了一下。
劍勢與劍勢的最強碰撞，讓他們深深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之戰。
一些聖丹宗弟子更是目瞪口呆看著一切。
天空之上，兩道人影，飄然落下。
準確的說，是跌落！
牧雲身上黑袍，幾乎化成碎片，全身上下，一道道鋒銳的劍痕，流著鮮血。
那劍痕之下，恐怖的撕裂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而另一邊，白斬風此刻身體踉蹌，雙腿雙手之上，出現一道道劍痕，鮮血還帶著一絲焦黑，整張臉上更是帶著病態的蒼白。
他的身上，劍痕彌補，鮮血同樣流出。
最為觸目驚心的是胸口的一道劍痕，從大腿到肩膀，深深白骨都是露了出來。
而讓眾人驚詫的卻是，他脖子上。
在那裡，一道細微的，鮮紅的劍痕傷口，溢出一絲絲鮮血，讓人心驚！
“還是你厲害！”
牧雲一張嘴，話剛說完，一口口鮮血吐了出來，隨著那鮮血的，還有一些破碎的內臟。
隻是，手中長劍一道道豁口出現，牧雲硬撐著拄著長劍，不讓自己倒下。
而另一邊，摸了摸脖子，白斬風隻感覺後背依舊是一陣發寒。
“說好不動用魂壇之力，死也不用，白斬風，你可真夠無恥的！”牧雲嘿嘿一笑，又是哇哇地吐著鮮血。
“你......”
白斬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牧雲的劍術，如此高超。
他的實力壓製在通神十重境界。
他手中的斬龍劍，乃是極品地器，比牧雲那不知從哪位長老手中奪過的下品地器，厲害十倍不止。
他與牧雲都是圓滿劍勢！
可是，最終，他差點被牧雲一劍抹了脖子。
若不是最終那刹那之間動用魂壇之力，將牧雲擊飛，他現在，已然是一具屍體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劍勢相當，他實力比牧雲強，神兵比牧雲好，唯一一點便是劍術！
他的劍術，比不過牧雲。
白斬風萬念俱灰。
他自問一生走到此等地步，劍術高超，領悟劍勢，無人能敵，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敗給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
這一戰，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你的劍術很強大，即便同為圓滿劍勢，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如果我不是涅盤境五重，而是涅盤境一重，恐怕也死在你手下了。”
白斬風此話，出自真心。
他以涅盤境五重境界，在那最後關鍵時刻，擊退牧雲，可是縱然如此，他脖子上還是留下一道劍痕。
倘若他是涅盤境一重，可能這一劍，即便他震開牧雲，自己也是腦袋離開身體了。
“哼！”
牧雲神色蒼白，卻是依舊倔強道：“身為劍客，不注重承諾，你的劍勢，也就到此為止了。”
嗡......
聽到此話，白斬風隻感覺自己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完全空白。
是啊，身為劍客，講究的便是一往無前，心無所懼。
而今日，他懼了，他害怕了。
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沒有扛住牧雲的攻擊，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其實，在最開始，他便是沒有打算，不動用魂壇。
啪啪啪......
“白前輩，你做的很好，接下來，此子便交給我好了，此子奸詐，乃是我聖丹宗頭號敵人，殺了他都不過分！”
聖心睿拍著手掌，一路走來。
“牧雲，此刻的你，乃是殘枝敗葉，現在，你還能和我鬥嗎？”
看著牧雲，聖心睿殺機盎然。
隻是，看到那聖心睿一步步走來，牧雲苦笑一聲，叮當一聲響起，他手中殘破不堪的長劍落地，一雙眼睛，看著聖心睿。
“有膽量，你就過來！”
牧雲就那樣身影佝僂的站在聖心睿百米之外，看著聖心睿，一動不動。
那一雙眼神，帶著輕蔑，帶著他本該有的孤傲！
看到牧雲站在那裡，放棄了任何反抗，就那樣靜靜站在那裡，聖心睿突然心頭一愣。
隻是，片刻之後，聖心睿突然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直視牧雲。
可是，漸漸的，聖心睿發現他的眼神居然在躲避。
他害怕了！
麵對一個已經是走上絕路的牧雲，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