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碑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看起來，宛若是經受了無數歲月的摧殘。
“這是……七血帝衛的地方……”芷芙看著四周。
七血帝衛，身為無儘古帝貼身心腹，所在之地居然被人……一掌拍碎。
這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二人久久無語，在此刻，無言以對。
直到許久後，兩人方才緩過神來。
“並不一定是七位血帝衛的居所，可能是其中一人。”
牧雲此刻呼了口氣，道：“到底為何？”
這句話，牧雲並不是尋味芷芙，而是詢問歸一。
歸一徐徐道：“古帝、古神們，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掌控，當年葉逍遙也隻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你也看到了，自你所遇到的無澗古帝也好，無儘古帝也罷。”
“並不是自己古帝龜縮起來，而倒像是……被人打的龜縮起來！”
被人打的龜縮起來？
誰能讓一位位古神、古帝，龜縮起來？
“封天神帝？”
“倒不應該是……”歸一搖頭道：“那時候，封天神帝對這些古神古帝，也無計可施。”
“無計可施？”
這牧雲倒是不明白了。
神帝乃是滄瀾世界無敵存在，操控萬物生命。
即便現在滄瀾萬界內的那些稱號神、稱號帝，也無法與神帝比擬。
“遠古時期、太古時期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那些古神、古帝，沒你想的那麼差勁。”
“而且……總之，這之間挺複雜，我現在想起來的，也不多。”
歸一有些苦惱道：“按照葉逍遙之前猜測，太古時期和遠古時期，諸神諸帝，應該有過一場大戰。”
“但是到底是諸神諸帝自己打的，還是彆人打他們，就不清楚了。”
“時代太久遠了。”
歸一歎息了一聲。
遠古時期，橫跨千萬年。
而太古時期，橫跨億萬年。
洪荒，那更是億萬年前。
即便是稱號神、稱號帝，壽元過千萬年也是有限的。
時間跨度太長，許多事情，根本無人得知。
此時此刻，牧雲看著四周，徐徐道：“洪荒不出，誰與爭鋒！”
那個時代，誕生了四大本源，誕生了世界之樹，誕生了洪荒十三寶。
現今時代的神帝，真的能夠超越那個時代嗎？
牧雲以前一直認為，神帝才是當世無敵，才是真正的主宰，武者的頂峰。
可是，真的是嗎？
境界越高，知道的越多。
他再也不是曾經局限於人界內的那個小小武者了。
“四下看看吧！”
牧雲歎了口氣道：“說不定可以有什麼發現。”
“嗯！”
兩道身影，查看著四周。
此地，已然是廢墟一片，並無任何奇特之地。
牧雲形單影隻，來到一座宮殿前。
那宮殿，房頂早已經被掀翻。
隻留下四麵牆壁，淩亂在廢墟之中。
牧雲走上前去，看著斷裂的牆壁，心緒難寧。
任你絕世無敵，可終究有人比你更強之時，一切都將是過眼雲煙。
牧雲邁步進入大殿內，一股肅殺之意，撲麵而來。
那一股殺念，宛若是停留在此地數百萬年一般，直接麵臨之時，依舊讓牧雲難以承受。
轟然間，一道道力量，湧入到牧雲體內。
刹那，牧雲雙眼赤紅，充滿了淩冽的殺機。
“該死！”
低罵一聲，牧雲體內，源力滾動，道道翻滾而出，壓製著那一道殺念。
“死了那麼久了，還想侵染我？”
牧雲一聲低喝，雙拳緊握，咬緊牙關。
“啊……”一聲咆哮響起，牧雲一拳砸出。
砰……整個大殿，在此刻徹底崩塌。
一瞬間，牧雲臉色通紅，氣喘籲籲，坐在地上。
“怎麼了？”
芷芙此刻趕來，看到牧雲跌倒在地，急忙上前來。
“沒事，差點被陰了一手。”
看到牧雲眼中赤紅逐漸褪去，芷芙大概明白一些，道：“倒不是算計，或許是哪位強者身死，留下的一道執念，你我都是至尊，畢竟弱了些，承受不住，也屬於正常。”
牧雲點點頭。
“咦？”
此刻，芷芙卻是看著前方。
剛才，牧雲一拳砸出，被已經是殘垣斷壁的大殿，此刻轟然倒塌。
但是大殿正中央的一麵牆壁，此刻卻沒倒下。
反倒是出現一道道裂痕，露出一絲絲青光。
牧雲和芷芙相視一眼，皆是靠近大殿。
“什麼東西？”
芷芙手掌伸出，輕輕揭下裂痕處的碎片。
逐漸，青光大勝。
光芒浮動之間，一股強大的吸扯力，拉動著牧雲和芷芙二人。
兩人此刻想反抗，可是跟沒有反抗的能力，身影一閃，消失在青光之間，就此不見……“看前麵！”
此時此刻，廢墟橋梁處，一道道身影站定，其中一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