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懂了,他這是撞到了踏入了修羅場啊!
“我不該在這裡。”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貼著坐的伊萊恩和德拉科,歎了一口氣,“我應該在車底。”
“我才是最不該在這裡的。”尤朵拉哪想到隨手拉開的車廂內正是缺一個位置,她就是誤入純血種的可憐小雞仔,天知道為什麼潘西這回沒和他們待在一起。
她不知道選課那天發生的事情,當時她不在公共休息室。
“要不是塞繆爾——”德拉科懶洋洋地拖長了音,由於在場還有個卡文迪許,他隻能不情願地叫他的名字,“我還打算去嘲笑便盆和鼴鼠,我在過道看到了他們。”
便盆——Potty,他的取綽號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的刁鑽。
“我還看到了一個沒見過的成年人,他打扮得像乞丐似的。”德拉科說。
“是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伊萊恩猜測道,她對洛哈特已經有陰影了,“我希望這學期的教授有點用處,彆又是拿錢不乾事的廢物。哦,這份工作似乎很適合韋斯萊,不需要真材實料。鄧布利多一定會疼愛孩子般柔弱的格蘭芬多的,給他一個工作的機會。”
“來了,你的例行環節。”布雷斯說,“一個暑假沒聽到你嘲諷韋斯萊,以及被牽連的格蘭芬多和鄧布利多,有點懷念。”
“我也很想念他們。”伊萊恩麵不改色地說著違心話,“要知道,被嘲諷的目標不在麵前是多麼無趣的事情。”
說壞話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說,要不是有失風度,再加上有點掉價,伊萊恩很想每天去韋斯萊家門口打卡簽到,堅持每日一嘲諷,爭取湊滿整個暑假。
第48章
列車朝北疾馳,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伊萊恩向車窗外望去,一片水汪汪的灰色映入她的眼中。她想到了德拉科的眼睛,但他的眼睛更加好看。
列車越來越越慢,天也越來越黑,風聲和雨聲逐漸蓋過哐當哐當的車輪聲。
“還沒到吧?”伊萊恩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車窗已經成了一片漆黑,像是潛伏著的黑暗在朝他們逼近。
列車突然停住了,包廂外傳來乒乒乓乓的噪音,行李從架子上掉了下來,還好他們的行李都用縮小咒處理過。
伊萊恩差點被這個刹車甩到對麵,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回來,緊接著,所有的燈都熄滅了,黑暗籠罩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信裡的某句話,她喊道:“德拉科?”
“嗯?”德拉科的聲音有一絲慌張,但他很快壓了下去,“我在。”
伊萊恩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輕快的聲音猶如蝴蝶般飛到了他的耳中,哪怕身處黑暗中,都能想象到她臉上那如蜂蜜般甜蜜的笑容。
她故意問:“黑暗來了嗎?”
德拉科也想到他寫下的那句話,聲音鎮定了不少:“你在明知故問嗎?”
燈全都熄滅了,車廂內一片漆黑,黑暗當然來了——這是其他人理解的德拉科口中的“明知故問”。
但他倆都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明知故問,黑暗永不降臨。
就在這時,車廂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伸出了一隻枯瘦的灰白色的手,寒冷的氣息計入了車廂。
車廂內的氣氛凝固住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鬥篷的身影,全身都像在水裡泡爛了一樣,陰森森的手上布滿了粘液和斑點。
伊萊恩有些喘不過氣,她第